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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子大相徑庭。而魅雨的眼角則有些泛紅,但是將兩人引至碧云谷中花蝴蝶的居所時,她還是擦了擦眼角,敲了敲門。“山主,魅雨已將沈宗主請來了……還有清風長老也來了?!?/br>說完,她輕輕地將門推開,而一股濃郁的丹藥的味道便傳了過來。修道之人不會生病,故而不會備有凡人醫(yī)病的草藥,但是各種有奇特功效的靈丹妙藥卻也不會少。想來是聽見了動靜,榻上的人吃力地坐了起來。魅雨立刻跑過去攙扶,而沈厭夜也和顧清風走了上去。一只消瘦的手無力地垂落在床外,而躺在床上的女子容貌未改,依舊是凡人女子二十七、八歲的模樣,但是本來鮮艷的唇此刻已經(jīng)白的像紙。她側(cè)過頭去,幾乎是癡癡地望著沈厭夜的身影,仿佛是透過他,她看到了那個像自己走來的女子。那個和自己自此仙凡兩隔,永不相見的人……“……”沈厭夜并未錯過她的眼神。他向著床邊的魅雨點了點頭,然后望著躺在床上的女子。第一次,他看見了她沒戴面紗時的樣子。那的確是一張妖冶萬方的臉,美得不像是人類。而仔細看來,她的瞳孔深處還有一絲淡淡的紫色,像是黯淡的星光,跌落在她的眼里。“沈宗主……”花蝴蝶喃喃道,“自從離開了霧靈仙境已經(jīng)有一年……你已經(jīng)突破了化神期……想來白日飛升,指日可待。只可惜……我沒有命活到那一天了……咳咳……”她話還沒說完,便重重地咳嗽了起來。她咳得撕心裂肺,魅雨和顧清風都露出了不忍的神色。而沈厭夜坐在了她的床邊,低聲道:“花山主,您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這一年多以來,沈厭夜一直和花蝴蝶保持著來往。上次兩人相見,是四個月前,那時花蝴蝶告訴自己她要閉關,只是沒過兩個月,聽說又出來了。他本以為她不過是無法參透道法,卻沒想到,居然是因為她的身體。花蝴蝶搖了搖頭,卻輕輕地笑了:“我的大限將至,這是我的命數(shù),我無法逃脫。只是……我有三個愿望,還請沈宗主答應……咳……”她這般咳嗽,沈厭夜不由得皺緊了眉頭。他剛想說些什么,一直站在一旁的顧清風道:“花山主,這天下之大,總有續(xù)命的靈藥。況且你離飛升僅僅是一步之遙,還沒到放棄的時候!”花蝴蝶對他露出了一個感激的笑意,然后望向沈厭夜,堅持道:“還請沈宗主答應我的心愿?!?/br>“好,您說?!?/br>“我的第一個心愿……就是能聽欺霜的孩子……叫我一聲姨……可以嗎……?”沈厭夜低下頭去,伸手握住了對方無力的手指。顧清風也好,無極長老也好,甚至花蝴蝶本身也好,從來都沒有人告訴他花蝴蝶和陸欺霜之間到底發(fā)生過什么,但是沈厭夜已經(jīng)明白了七七八八。他的母親是那樣一個果決,但是無情的人。她畢生追求天地大道,從來不會為任何人所停留。但是就是這樣一位不會為任何人停留的女子,卻無端讓花蝴蝶懷揣著對她的思念而痛苦。若陸欺霜是位男子,必然是中那位負心人。“蝶姨?!彼钗艘豢跉?,“這并不是您的大限……我從未聽過任何一位修士在大限降至之前,會陷入這樣頻繁的睡眠,我想一切另有隱情,還請您——”然而花蝴蝶卻打斷了他的話:“我的第二個心愿,便是將我葬在霧靈仙境……”“我會救您——”“——答應我?!?/br>“……好?!?/br>“好孩子?!被ê冻隽诵牢康男θ?,“我第三個愿望……便是請你親手殺了我。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漸漸被魔氣抽干了身體,很快就會變成行尸走rou。在那之前,請你親手結(jié)束我的生命。重淵他已經(jīng)……呃……啊……啊啊啊啊啊啊?。。。。 ?/br>話音未落,女子忽然雙手扣住自己的喉嚨,發(fā)出了尖銳的慘叫。黑色的霧氣籠罩在了她的皮膚表面,像是為她披上了一層黑紗。沈厭夜一驚,在他還沒來得及放手之前,一股大力便攬住了他的腰,將他向后拖去!幾乎是電光火石之間,那些黑色的霧氣便極速地變濃,在花蝴蝶的窗前聚攏。而女子的慘叫聲忽然戛然而止,像是傀儡的提線被剪斷,她的身子脫力地倒回了床上。沈厭夜被拉住后退到了門口才穩(wěn)住身形,而那個將自己攬住的人自然是自己的劍靈無疑。而那邊,修為較高的魅雨和顧清風也已經(jīng)撤退到了大殿的門口,兩人也已經(jīng)亮出了兵器。魅雨使的是一條紫色的縛仙綾,而顧清風手中佩劍的劍靈也已經(jīng)現(xiàn)身。此時此刻,女性劍靈和沈蓮并肩而立,兩人都擺出了攻擊的架勢,保護著他們的主人。“主人,請小心?!鼻嘤駝`一面說著,青色的靈力在掌心會聚,化作一把長劍的虛影,“這是很強的魔氣,但是剛剛我居然沒有察覺到。這只能說明……這位魔界之人的修為要高于我,還請您加倍小心?!?/br>天劍青玉乃是姽婳天尊所鑄,修為高于她的,在魔界中雖不是屈指可數(shù),但也的確為數(shù)不多。聽完她的話,魅雨恍然大悟道:“聽說魔氣可以擾亂人的心智,使人昏睡,莫非山主是中招了?!”在他們交換話語的間歇,那黑色的影子已經(jīng)凝聚成一個男人高挑的身影。鑲著金紋的長靴,漆黑的披風。他的眼是漆黑濃重的夜色,而眼角的刺青則平添幾分邪異。那是一個極為俊美的男人,五官給人的感覺和沈蓮有些相似,都是妖異和魅惑。只是,與沈蓮不同,他的目光充滿了邪惡的侵略性。被他的目光注視著的人會覺得自己仿若赤身,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目光下無從遁形。他會毫不留情地擷取一切,好的也罷,壞的也罷。只要是他所渴望的,終有一日便會成為他的囊中之物。“……魔主大人?!”就在沈蓮驚愕地喊出了這句話的時候,重淵露出了一個邪異微笑,卻并沒有說話。深知魔主重淵脾氣變化無常,沈蓮不知他此刻在想什么。只是那樣充滿了惡意的打量,讓沈蓮不由自主地咬緊了牙關——他是魔主,自己與他的實力相差太多了。如果重淵選擇大開殺戒,他根本無法保護好自己的主人!“主人,請速速離開!”“主人,快跑!”兩位劍靈同時喊出了這兩句話,然后對望了一眼,便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在了重淵身上。重淵像是在欣賞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欣賞著兩位劍靈的表情,然后在提起了花蝴蝶的衣領,將毫無反抗力的女子從床上拉了起來。“看來你很關心你父親的情敵,你母親的舊情人啊,沈厭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