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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我已經(jīng)立下了誓言、結(jié)下了咒令表示不會傷害您,因此就算我有心反噬,也是無果。”劍靈的聲音褪去了魅惑和妖異,重新變得溫潤,語調(diào)中只剩下?lián)摹?/br>“我只是不希望您太過醉心于強大的力量。然后越來越偏執(zhí),導(dǎo)致錯悟天道,最終在天劫下魂飛魄散,道消身死……”“我不會的。不過話說回來……你之前就是這么噬主的?”“……是。怎么了?”劍靈側(cè)過臉著自己的主人,“您認為有什么地方不妥嗎?”——拜托,不要用那種真誠無辜的眼神看著我,然后向我詢問該如何提高你的噬主技巧好不好!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嚇人啊!沈厭夜表面淡定無比,內(nèi)心的草泥馬已經(jīng)如同戰(zhàn)車一樣奔騰馳騁在無邊無際的大草原。雖然內(nèi)心在吐槽,但是他居然回答了沈蓮的疑問:“如果你以后想反噬別人的時候,記得不要總用權(quán)力來誘//惑。對于人來說,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東西比權(quán)力要更加美好,也比權(quán)力要更加致命。比如……”沈厭夜頓了頓,忽然笑道:“比如自由,比如平等。比如……愛。”“……愛?”這個字出口的瞬間,他忽然感到內(nèi)心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卻不知道為什么。眼前有幾副殘缺的圖案像是浮光掠影一樣一閃而過,他沒能抓住。“什么……是愛?”“……”破天荒的,劍靈看到他的主人露出了“不知該如何回答”的表情。沈厭夜思索了一會,不確定道:“想要保護一個人,讓他遠離一切的危險,想要永遠不和這個人分開,只要看著他就會覺得很開心很溫暖……這就是愛……吧?”“原來是這樣!”沈蓮很開心,然后說出來的話直接將沈厭夜雷得外焦里嫩。“主人,我愛您?!?/br>“……”“……您怎么了?”“沒什么……只是我從未想到會有一個男人對我說‘我愛你’?!鄙騾捯股钌钗艘豢跉?。“啊……如果讓您困擾了,我很抱歉?!眲`低下頭去。這是被主人嫌棄了嗎?“不,沈蓮,謝謝你。”“愛并不只有一種,而是有很多種形式。有手足之情,親子之情,夫妻之情,君臣之情……而每一種都是同等的珍貴。因此……”“我很榮幸……能得到你的愛?!?/br>……就在打打鬧鬧中,一天的時間飛快地過去。在乾靈殿內(nèi),紅衣的劍靈望著少年安靜的睡顏,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主人,您是最強的。不知道為什么……我真的是如此篤信,您會成為我見過最強的人?!苍S連重淵大人都將對您望塵莫及。因此,請您不要妄自菲薄,請您……耐心等待?!?/br>“而在您能夠縱橫仙天之下之前,我會一直守護著您?!?/br>劍靈長袖一揮,所有的燭火便應(yīng)聲熄滅。“晚安,我的主人?!?/br>而沉浸在睡夢中的少年微微側(cè)了側(cè)身,不知有沒有聽見。☆、第七章“沈厭夜要繼承宗主之位了,明日就要請我們赴宴了,但是請?zhí)麆倓偛潘偷侥亍!?/br>“哦?剛剛?”“不錯,就是今天晚上。而明天他們就要我們來赴宴。夫君,你說,他們是不是欺人太甚?”纖纖美麗的紅指甲在那請?zhí)下唤?jīng)心地點著,中年美婦冷冷地揚起一個笑。“就連百花山的那群賤婢和應(yīng)天宮那些妖怪都早我棲霞閣和你凌霄劍派收到請?zhí)??!?/br>聽聞她的話,頭戴太極冠的老者目光如電,直接看了過來。百花山是一群女修,以男子元陽為修行基礎(chǔ),時常與男人共赴*,以采陽補陰的媚術(shù)提升修為。因此,就她們修為都十分高深,卻一向為絕大多數(shù)門派所看不起。而對于絕大多數(shù)自詡名門大派的宗門來說,應(yīng)天宮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還不如百花山。后者雖然干著下流勾當,但好歹還是人;而應(yīng)天宮則是由妖修組成的,而應(yīng)天宮的宮主,縱然于數(shù)百年前各大派面臨滅頂之災(zāi)時揮出了那驚天一刀,也不過是個妖罷了。“本以為陸欺霜那個賤婢走了,太乙劍宗會收斂一點,沒想到他們不但如此目中無人,還變本加厲地欺負我們。真當我們凌霄劍派和棲霞閣是好欺負的?”老者,或者說,靈寶真人冷冷地哼了一聲,“難道他們以為憑借沈厭夜那個連自己爹都不知道的孽種會重振太乙劍宗?”棲霞閣主雨玲瓏翻開手中的請?zhí)?。那請?zhí)麨榇溆袼b飾,內(nèi)里光潔平滑,卻并無一詞一句。隨著她完全張開請?zhí)乃查g,一道白色的光從那請?zhí)猩涑觯趦扇嗣媲靶纬闪硕潭痰膸拙湓挕?/br>“新主沈厭夜已得佩劍惜花,繼位在即。萬祈俯念雨閣主、靈寶掌門蒞臨,殊為榮也。不盡?!?/br>這請貼上的話實在是短得不像樣子,簡直就是召之兩人便不得不來的語氣。靈寶真人怒極反笑,恨聲說了幾個“好”字,一掌重重地拍擊在那請?zhí)?!白玉制成的請?zhí)查g化作飛灰,就是那張放著請?zhí)淖雷右脖凰闪藘砂?,桌腳陷入堅硬的黑曜石地面!“沈厭夜那個小子,以為拿到惜年仙君的佩劍,就能無法無天了么!”老者冷哼,“娘子,明天我們就去參加那小子的繼位大典。我倒要親自會會那個拿了惜花劍的小子,看他到底有什么能耐!”比起她的丈夫,雨玲瓏顯然還算冷靜些:“夫君,這樣不妥。沈厭夜不過是個毛頭小子,雖然功力肯定不及你,但是你若直接和他打斗,就算是贏了,也會對凌霄劍派不好?!?/br>“……”老者狠狠地拍了拍桌子,卻也無法,“不挫一挫那小子,太乙劍宗就會繼續(xù)蹬鼻子上臉!我怎么能忍下這口氣!”“夫君,莫急啊?!庇炅岘嚨哪樕下冻隽艘唤z陰冷的笑意,“不如這樣……”……………………“哼哼哼哼,沈小子,待會就讓你好看!”想著自己和夫人昨夜的計劃,靈寶真人面露寒冷之色,看著那站在高臺上的少年。烏黑的長發(fā)被墨玉的發(fā)冠豎起,一根碧玉的簪子斜斜插在發(fā)間。少年穿著暗紋滾邊的黑色長袍,衣角上的繡線乃是珍貴無比的天蠶冰絲所繡,在天光的照耀下反射出不同的顏色,給漆黑如夜的長袍平添幾縷絢爛。在無極長老將象征太乙劍宗宗主的玉佩鄭重地掛在他的腰間時,少年微微垂下頭去,發(fā)間的碧玉微微垂落,像是晃動的柳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