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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一亮:“您的女兒?” “……” “……” 喬父驚駭之余一口氣沒喘上來,差點兒暈厥過去。他平日里在公司老實本分,做事兢兢業(yè)業(yè),只有在公司年會的時候看到過柏國銘。真沒想到今天以這樣的方式碰面。 他跟董事長,四舍五入就是親家了! 柏國銘遇事從未慌張,即使同前妻離婚也是雷厲風(fēng)行地訂好離婚協(xié)議與財產(chǎn)分割的合同。此刻遇到公司小職員的柏國銘同樣表現(xiàn)得體,唇角勾起溫文儒雅的弧度。 “您請?!?/br> “不不不還是親……董事長先行!” 雙方家長進了警局,氣氛一派祥和。趁著這個時間,柏國銘溫聲詢問公司事務(wù),在得知喬父因為請假未遂被流放的慘痛經(jīng)歷后,他斂眉微微一笑。 喬父原本沒打算說這件事,無奈為人老實,說完他便后悔不迭,生怕柏國銘誤以為他要拿喬。他忐忑不安地住了嘴,跟著老婆尋找自家的乖女兒。 喬南嘉眼睜睜看著父母跟一名打扮頗為氣派雍容的社會精英進了門。 她一愣,下意識地望向柏燃。 柏燃臉上沒什么表情,甚至沒準備站起身。 整個警局恐怕只有柏國銘喜不自勝,差點兒笑出一聲鵝叫。表面上他還是維持著一名霸道董事長的威嚴與體面,目光第一眼落在喬南嘉身上,裝作不經(jīng)意地打量一番。 乖巧可愛的小姑娘與他想象中的不良少女截然相反。她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在板凳上,扎著馬尾辮,露出一張素凈精美的臉,只是一雙杏眼難掩焦慮不安。 一看就是個從不惹事的好學(xué)生。 柏國銘越來越滿意,差點兒做出商量訂婚儀式這樣驚世駭俗的決定。 想到這,他的目光微妙地落在柏燃身上。柏燃離喬南嘉坐的不遠,身體朝著她的方向傾斜,冷冰冰的眼神很是戒備。 柏國銘對兒子不能說百分百了解,最起碼他此刻很是斷定,兩人“早戀”并非空xue來風(fēng)。 柏國銘放心了。 喬父喬母崩潰了。 喬母不敢置信地擦了擦眼睛,偷瞄一眼柏燃,面帶驚悚地問喬父:“我以為是他們班班長,沒想到?”居然這么好看? 她原本打算要好好教訓(xùn)一下小年輕的話硬生生被噎了回去。 薛楷父母見人到齊,抬高音量開始鬧。老師和家長都在,簡單了解情況之后,他們出去解決,留下兩人待在房子里。 喬南嘉準備好一大堆解釋沒能說出來,心里憋著很是難受。 她摩挲著相機的外殼,躊躇片刻站起身。 “去哪?!?/br> “我……” 從到警局直至現(xiàn)在,柏燃全程沉默。當(dāng)他向老師和民警說明情況的時候只有短短幾字:“和她無關(guān)。我自己想動手的?!?/br> 喬南嘉清楚他是想撇清責(zé)任。柏燃在學(xué)?;觳涣?,壓根不在乎停課處罰,她卻是前途大好的績優(yōu)生,哪怕一點點影響也有可能斷送大好前程。 兩人誰會因為這件事受到的傷害最多一目了然。 她此刻就算出去也無濟于事,事情處罰的結(jié)果并不是看她,而是看薛楷愿不愿意松口,看學(xué)校要怎樣處理。 無邊無際的自責(zé)在胸口漫延,堵得喬南嘉一陣發(fā)悶。 她惶然坐下,雙腿猶如千斤重,重到她抬不起腳來。她的肩膀微微顫抖,努力吐氣呼氣平復(fù)心情,卻難以克制著淚花在眼角翻涌閃爍。 喬南嘉忽然抽著氣吸了一下鼻子,扭過頭避開柏燃。 方才全然無動于衷的柏燃目光一頓,望向喬南嘉低垂著的背影。 兩人之間醞釀著一陣沉默。 柏燃萬年冷硬的嗓音在這一刻不由松動幾分,軟了下來,表面兇巴巴實際上拿她無可奈何。 “喂,哭什么?!?/br>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第47章 哭泣 背對著柏燃的喬南嘉背影單薄, 原本倔強地挺得僵直的脊背耷拉著, 就像是原本吹著氣鼓鼓的氣球被戳破,空氣中彌漫著名為沮喪和不知所措的味道。 聞言, 她又吸了吸鼻子,肩膀微微顫抖,這讓她看起來很是可憐。 喬南嘉難堪地一手遮住側(cè)臉,好讓別人看不到她紅彤彤的眼眶。 她模糊的嗓音低低說道:“……沒什么。你別管我?!?/br> 背后沉默片刻。 喬南嘉沒聽到柏燃說話的聲音, 不由松了口氣。她只怕柏燃追問她為什么要哭,越是這樣問她越容易因為各種難堪羞愧自責(zé)的情緒而更加難過。 幸好柏燃不是多管閑事的人。 她用手背擦掉眼淚,好讓自己快速恢復(fù)穩(wěn)定的情緒。 背后陡然響起柏燃的聲音:“我……” 話未說出, 被來人打斷。 一行人進了門,薛楷和父母不見蹤影, 只有柏國銘和喬父喬母, 教導(dǎo)主任和陳老師, 以及民警走了進來。幾人神色各異, 尤其是喬父, 竟然走路同手同腳。 喬南嘉察覺到這個小細節(jié),看得啞然,轉(zhuǎn)悲為喜差點兒笑出來。 她以為是喬父心理素質(zhì)不夠被嚇到。 其中曲折只有當(dāng)事人知道了。 喬南嘉快速站起身,小聲問:“事情處理得怎么樣了?” “解決了。你們回去吧?!?/br> 她心里一喜,以為萬事大吉。不料教導(dǎo)主任板著臉,很是恭敬地向柏國銘說:“考慮到事情影響惡劣,接下來的籃球比賽柏燃可以上場。但要受到責(zé)任懲罰?!?/br> 否則待到上學(xué),中學(xué)都會流傳柏燃打人不用負責(zé)的“英雄事跡”, 一中勢必會受到非常嚴重的風(fēng)評輿論。 柏國銘唔了一聲:“懲罰挺好的,要不然他不長記性。您打算怎么處置?” 教導(dǎo)主任說:“記過,在全校大會通報批評。” 柏國銘摸著下巴想了想,這樣的懲罰對柏燃而言簡直無關(guān)痛癢。他看到喬南嘉的確心情大好,但這并不代表柏燃能夠違反他們兩人的私下約定。 說好不鬧事,不打人。一旦惹事必須按照學(xué)校規(guī)定。 柏國銘笑呵呵地說道:“一般學(xué)生擾亂紀律都會怎么樣?” “嚴重記過通報批評,輕一點的會讓他們?nèi)ゴ驋吖矃^(qū)域,比如cao場之類,以儆效尤。” “我看打掃cao場就挺好的?!?/br> 迎著柏燃冷颼颼的目光,柏國銘心中胸有成竹。他的余光瞥到喬南嘉震驚的小臉蛋,心想小姑娘該有多么心疼柏燃,一定會軟聲安慰他。 崽,阿爸這是向你傳授賣慘的絕技啊! 教導(dǎo)主任反而有些緊張:“真、真的嗎?” 讓柏燃去打掃cao場?cao場翻新還是柏國銘大手一揮給的錢,他哪敢出這樣的主意,萬一柏國銘翻臉,那他豈不是吃不了兜著走。 柏國銘重復(fù)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