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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志文捂著摔疼的屁、股,再一次感嘆上天對他不公,以他為芻狗。再瞧瞧一旁拼命搖尾巴的大黃,頓生一股同病相憐之感。“還好有你陪我?!碧浦疚拇丝叹筒詈痛簏S結(jié)為異種族兄弟,心心相惜同甘共苦。豈料,剛把另一只手從地上拿起來準(zhǔn)備抹把臉,一陣惡臭撲面而來。陸天南惡心的一陣干嘔,在看清楚手上掛著的東西的時候,唐志文想死的心都有了。“老怪物,我艸你大爺?!碧浦疚陌l(fā)出了人類史上最驚天動地、泣震鬼神的靈魂怒吼。唐志文有些輕微的職業(yè)病,就是潔癖?,F(xiàn)在,他覺得他這毛病已經(jīng)嚴(yán)重到了晚期。看著手上的東西,再瞧瞧空蕩蕩的房間,干凈的連塊抹布都沒有。唐志文瞅瞅身上的衣服,咬牙!可能這就是那個老怪物沒準(zhǔn)備抹布的目的吧!滿心不甘的脫下自己用半年薪水買的衣服,握在滿是大黃味道的手里。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混蛋,不要讓他抓到把柄,不然,整不死他。接下來的日子,更是度秒如年。大黃不知道為什么,換個地方就是一坨,移動一下又是一坨。唐志文惡狠狠的想:肯定是那個老怪物給大黃施了法。可是,就算是那樣他又能如何呢?有潔癖的他只能跟在大黃身后,它動一下他就拿起掃帚簸箕跟在后面掃一下。等到原喪把他放出去的時候已經(jīng)是日暮黃昏。唐志文滿是灰頭土臉的頹喪氣息,一方面是餓的,還有一方面是被熏的。原喪看他一副‘我要死了’的模樣,樂的哈哈大笑:“忘了告訴你,那只老黃狗今天拉肚子?!蹦钦Z氣里的捉弄和嘲笑,簡直讓人想要將他抽筋扒皮。唐志文掀起眼皮看他一副壞事得逞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不爽到了極點(diǎn),他唐志文長這么大只有老天欺他,還沒有其他人敢欺他呢!他突然不知道從哪里生出一股力來,躥出去,將手上滿是大黃味道的衣服,兜頭就罩了下去,原喪此刻正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又對自己的實(shí)力和威嚴(yán)過于自信,竟然就這么毫無防備的被罩了個滿頭惡臭。第二次被唐志文偷襲成功,原喪覺得自己的人生,進(jìn)入了另一個低谷。他頂著臭氣熏天的衣服和滿身的低氣壓,對唐志文動了殺意,原喪的眼睛黑的滴墨,翻涌的黑氣覆蓋全身,這一刻他就是那個幾萬年前在大陸橫行的魔尊,從尸山血海里走出來,整個魔身都透著暴戾與嗜血。唐志文被他的樣子震驚住。呆愣了片刻后,果斷認(rèn)慫:“我也沒想到你會中招,我錯了?!闭f罷!上前用手將他頭上的臭衣服扒下來扔了,順便給他擦了擦頭發(fā)。現(xiàn)在這怪物惹不起,他只能慫,活命要緊。原喪在唐志文靠近他的時候……幾乎是,立即放出威壓。凡人不值得他動手,就這么靜靜的看著他七竅流血而亡就好。可是,奇怪的是,他想象中的七竅流血畫面沒有出現(xiàn),倒是這個凡人的手在他的頭上動作起來。原喪:“……”他是魔尊,就算他現(xiàn)在實(shí)力不濟(jì),也不可能在這么近的情況下,還弄不死一個凡人?。?/br>原喪垂著眼,滿身的黑氣愈發(fā)濃烈,黑色的眼睛里似有墨液流動,緊抿的紫唇,微微顫抖,望著唐志文的表情越發(fā)猙獰可怖,唐志文對他這通身的威壓毫無所覺,甚至還覺得這怪物雖然表情可怕至極,可這周圍的空氣真是好,站在他旁邊還挺舒服的。原喪:……為、為什么,為什么他沒事!原喪滿臉懵逼!突然,街道傳來嘈雜的議論聲。“怎么回事?這人怎么了?”“不好!又有一個人倒了?!?/br>外面的驚呼聲越開越大,唐志文終于意識到不對勁。他諂媚的朝著原喪笑了笑:“我過去看看?!币娫瓎蕸]有對此表達(dá)反對意見,一個健步跑到窗前,就看到……他家窗戶下的街道上有好幾個人倒地不起。唐志文作為醫(yī)師,職業(yè)道德促使他立即披上一件衣服跑下樓。等他趕到的時候,那些人呼吸、心跳已經(jīng)停止,脈搏全無,還有輕微的內(nèi)出血癥狀。“怎么樣?”有人問。“死了?!碧浦疚慕┯驳幕卮稹?/br>好好的人,怎么說死就死了?看著地上幾人一模一樣的死狀,唐志文抬頭望了一眼他們家的窗戶,不知道這件事和那個怪物有沒有關(guān)系。警察和法醫(yī)也隨后趕到。法醫(yī)的檢查結(jié)果和唐志文的診斷結(jié)果一模一樣,民警對現(xiàn)場的圍觀人員進(jìn)行了細(xì)細(xì)的查問。“突然死的,就這么突然倒地。”周圍人的口供出奇的一致。只有唐志文在被問到的時候,回答:“不知道?!彼恢朗遣皇悄莻€怪物做的,但是那個怪物剛剛一直和他在一起,若是有事,也應(yīng)該他第一個有事!不是嗎?難道?這就是那怪物說的從他身邊的人下手!因?yàn)樗鲥e了事,因?yàn)樗裉彀褠撼舻囊路值搅怂念^上,所以這些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才會死?一想到這個可能,唐志文控制不住地哭了。民警看他行為異常,對他起了疑心,上前就要將他逮捕起來。這時候,一個男人出現(xiàn)在他們眼前,他身材矮小,臉上還有幾顆黑頭,看到唐志文被民警拖著還在那里哭,跑過來緊張道:“院長!你怎么了?”“他是這次事件的嫌疑犯,我們要逮捕他?!?/br>王明不敢置信的瞪大眼,阻攔道:“不可能,你們一定是弄錯了,他是我們國研的院長,不可能是殺人兇手?!?/br>圍觀的有幾人也認(rèn)出唐志文,紛紛附和:“我在電視上看過他?!?/br>“我也是?!?/br>“你也看過?”“我也看過?!?/br>幾個民警看著手上拽著的年輕人,不過二十幾歲的樣子,竟然是國研的院長,他們感到一陣匪夷所思。“那他剛剛哭什么。”民警顯然是不會因?yàn)樗悄衬逞芯吭旱脑洪L就輕易放開他。王明想了想,立即想到一個理由:“我們院長宅心仁厚,掃地恐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紗罩燈,他是因?yàn)榭吹接腥嗽谒矍八廊?,悲痛萬分,才哭的這么慘。”“若是他真的殺了人,那他肯定早就逃之夭夭了,怎么可能哭得這么明顯,讓你們懷疑他呢??!蓖趺鬓q解道。幾個民警一時間也有些踟躇,又道:“可這不能成為他洗脫嫌疑的證據(jù)。”王明繼續(xù)道:“他有不在場證明,我家大黃拉肚子,他剛剛就在我那里陪我一起給狗狗鏟屎?!?/br>聽他這么說,唐志文猛地抬起頭,不可能、不可能……眾人也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