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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在什么情況下, 才能有了心愛的人, 卻毫不在意她去選擇別人? 不管別人會在什么情況下做出這種選擇,但風秋清楚, 憐星和邀月都不是會犧牲自我成全旁人的個性。 憐星的輕言細語說的極盡溫柔,不需辨別,也能明白他的詞句皆出自真心,不存一份作假——他是真情誠意地, 不在意風秋會選他還是邀月,只要風秋是在他們倆之間選就可以。 這樣匪夷所思的話, 這樣令人難以理解的詞句,幾乎要讓風秋脊椎都要被這“秋風”凍得冰涼。 她是徹徹底底地醒了。 風秋用了十年的時間,將他們和她們區(qū)分開來, 她能與他們較為正常相處, 甚至偶爾都忘了所謂“故事里會發(fā)生的事”,就像她完全忘了“江琴”這個人一樣。 可在這一刻,風秋又恍惚間回到了十年前。但仍有什么和十年前不同。 就好比她所了解的她們, 決計說不出憐星這樣的話來。 風秋的指尖都有些發(fā)抖, 憐星瞧見了,下意識想要替她看看,卻被風秋飛快的縮回了指尖去。 憐星的手探出了一半, 他不得不停下, 再看向風秋已然鎮(zhèn)定的眼睛。 風秋道:“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憐星點了點頭。 風秋近乎冷漠道:“那你也該知道,這種荒唐的事情,我怎么也不可能答應(yīng), 更別說什么‘選’?!?/br> 憐星說:“是早了些?!彼麖澠鹆搜劬π?,“我瞧見楓娘對盛崖余這么好,有些沒忍住?!?/br> 說著他的聲音里竟有些委屈:“我呀,能有的東西不多,所以在想的時候,也從沒有想過很多。” “我喜歡你,但我從沒想過或許能得到結(jié)果。”似乎是風秋的眼睛太亮了,以致憐星的眼睛顯得有些迷離。他對風秋道:“楓娘,你選哥哥吧?!?/br> 風秋的眼睛很亮,即便是在這樣的黑夜里,即便是被憐星困在這處回廊,指尖忍不住微微纏著,她說出的話依然很平穩(wěn),甚至沒有分毫的動搖。 風秋說:“憐星,我不好去評斷你的喜歡,但我的喜歡絕不是你這樣的?!?/br> “喜歡是分享不了的。我真如你意選了邀月,你就不會發(fā)瘋了嗎?” 憐星本以為她在生氣,可她說完這句話后,竟彎起眼微微地笑了起來。 她笑起來總是很美,這滿空的星月都無法與她爭輝。 憐星聽見她問:“就好像你的手。如果你真的能做到毫不保留的分享,你為什么不能將你的手拿出來,拿給你的哥哥看,拿給所有人看?” “你的不求結(jié)果不是分享,是被迫退讓。你這么做,能堅持多久,要是堅持不下去了,你是要殺我還是要殺你哥哥?” 憐星整個人都僵住了。 風秋在他的心里,從來都是溫暖而光明的。像今夜這般刺進旁人的胸口里去、剜著旁人的傷口說話,是從沒有過的事。但這似乎又并不奇怪,她握刀的時候,從來都是那么鋒利的一把刃。 憐星竟一時不知該說什么。 他僵硬在原地,風秋站在了廊邊紅木欄,憐星攔了她的去路,她便從旁的路走。她站在紅色朱漆的木欄上,夜風將她的長發(fā)揚起,有幾縷近在憐星的指尖。 憐星想要伸出手,風秋卻說:“我聞到你身上的酒味了,我不和你計較今天的事情?!?/br> 她回頭對憐星道:“但是憐星師兄,我沒有你想的那樣無路可走。你和你哥哥,也沒有你想的那樣無路可退。” 她指著滿天繁星對憐星道:“你看,除了我,這里還有漂亮的回廊,還有這花這草,還有鳥鳴犬吠,還有這廣闊的天?!?/br> “你這么厲害,一人都可以贏過‘無敵’,大可要的多些,不必在乎些?!?/br> 憐星微微彎起唇,他故意問:“楓娘是要我去與哥哥爭嗎?” “我和哥哥爭,也許會死。” 風秋:“……” 風秋深吸一口氣:“你理解能力怎么回事,我的意思是這個!” 她的袖中刀是黑夜里最亮的星星,一下劃破了他過長的袖口。 憐星瞧見自己有些畸形的手指暴露在了月光下,而那把清亮如泓的刀身卻陪著。 風秋道:“憐星師兄,你們不要總是待在移花宮了,這江湖很大,別的不說,京中便有白牡丹,京外更有數(shù)不盡的人物風流。我雖然認識的不多,但我?guī)煾傅膸熋?、還有曾經(jīng)差點就和他定下婚約的對家小姐,你見過沒有?” 憐星道:“沒有。” 風秋故意道:“那就別讓我‘選’了,你沒見我娘叫了那么一桌子嗎,我見的可比你們多了太多?!?/br> 憐星僵硬的肢體在聽完風秋的話后,竟又似慢慢地活了過來。他太了解風秋了,以至于風秋每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他都可能避風秋自己都清楚。 他有些好笑地想,巫山滄海。他師父見了蘇夢枕便不再游歷江湖。此時此刻,就算他去了江湖,又與不去有什么區(qū)別呢? 可他沒有問。 就像他說的,他今夜的行徑實在是太莽撞,太不顧計劃了。 憐星的睫毛纖長,好似能承起這一夜星輝。這回輪著他仰望著風秋。 他靜靜的問:“如果看完了,還是想讓你選呢?” 風秋篤定:“那就不會再讓我選了。” “正常人不會有‘選’這個說法的!” 憐星忍不住笑了,他終于對風秋道:“我喝醉了。” 在鬧了這么一出后,他居然想要像孩子一樣賴掉發(fā)生過的事情:“楓娘說得對,我喝醉了,我該回去休息?!?/br> 說罷,不等風秋先走。他竟然自己先離開了。 憐星走開不過兩步,便見到了邀月。 邀月立在不遠處,他正在賞月。見憐星回來,他方才冷淡道:“你今夜不該去?!?/br> 憐星道:“哥哥有忍不住的時候,我自然也有?!彼p笑了聲,“我不喜歡盛崖余,他太聰明了。” 邀月道:“說緩是你,如今緩不了也是你。憐星,我的耐心并不好?!?/br> 憐星道:“好不好的,反正都這樣了,結(jié)果哥哥也聽見了?!彼溃骸拔乙詾闂髂锞芙^的時候,你會生氣,可你竟然沒有生氣?!?/br> “這可真讓我驚訝,”他重新打量起邀月:“你好像不太一樣了。” 邀月深深看了憐星一眼,道:“我還是我。” 星幕如水。 邀月良久才說:“我只是更喜歡看她笑?!?/br> 前腳憐星走,后腳風秋往玉塔去了。 她跑的還有點急,可跑的再急,得到的消息也是——燕南天去景陽樓休息了。 燕南天已經(jīng)走了。 風秋忽然就不知道該將今晚受到的驚愕去向誰傾訴。 她有點委屈,想著她多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