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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DNA檢測的原始文件,保存到郵箱后,再清楚掉相關(guān)的訪問痕跡。做完這些,他收起帶來的鑒定證明和牛排刀,又重新檢查過現(xiàn)場確定沒留下可能暴露身份的東西,然后關(guān)了辦公室的燈,快步從最近的一條安全通道離開醫(yī)院主樓。眼下時間還不到晚上九點,夜生活尚未正式開始。B市中心的主要街道燈火通明,閃爍的霓虹燈流光溢彩,車水馬龍的喧囂猶如洪流,陸研站在馬路邊,感覺周身那股寂靜萬分的緊張感頃刻被沖散得一干二凈,像是終于活過來了一樣。陸研擦了把額頭沁出的冷汗,把脫下的口罩、手套和白大褂直接塞進(jìn)路邊的垃圾箱,他腦子里有太多信息需要消化,所以沒有叫出租,而是選擇步行返回超市那里取車,順帶著也能讓自己冷靜冷靜。途徑蛋糕店的時候,陸研忽然感覺餓得厲害,這才想起他這一整天還沒吃過東西,于是順便進(jìn)去買了一盒冰淇淋泡芙,讓店員用冰袋鎮(zhèn)著,打算帶回家和顧璟霖一起吃。晚上十點整,陸研把鑰匙插進(jìn)鎖孔,打開了公寓的門。玄關(guān)的頂燈暗著,看樣子家里沒人。陸研沒顧上開燈,先進(jìn)了廚房把泡芙們放進(jìn)冰箱,然后返回客廳按下吊燈開關(guān),一轉(zhuǎn)身,正看見顧璟霖站在陽臺的落地窗前背對著他抽煙。陸研:“……”“顧先生回來了呀,怎么不開燈?”陸研一看這情況就知道肯定是有話要說的,只不過猜不透對方的心思,于是弱弱地說了句,“嚇了我一跳?!?/br>顧璟霖回身看了他一眼,沒著急開口,而是走到茶幾那邊把煙蒂按滅,然后才不緊不慢地淡淡道:“剛才醫(yī)生給我打了電話,說你的病情有了變化,你先上去洗澡換衣服,我們等下談?wù)勥@個?!?/br>陸研松了口氣,還以為顧璟霖知道什么了呢,見說的是這事也就不再擔(dān)心,乖乖上樓洗澡去了。待他走后,顧璟霖取出手機按亮屏幕——因為定位信息還沒來得及刷新,所以屏幕展示的依然是中心醫(yī)院附近的地圖,代表陸研AppleID的定位點直指醫(yī)院主樓,而時間則是一小時前。顧璟霖已經(jīng)知道了那個號碼的主人,心理醫(yī)生也說了治療在七點多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但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nèi)定位信息都沒換過地方,那陸研去做了什么根本就是不言而喻的事。他覺得挺有意思,那小家伙的膽子似乎比他預(yù)想的還好要大得多。他挺好奇陸研會怎么對待那位老教授,畢竟年齡擺在那里,總不可能像對待肖亦涵那樣打一頓的。估計著時間差不多了,顧璟霖走進(jìn)廚房從冰箱里拿出牛奶和一小盤洗好的新鮮草莓,看見陸研帶回來的泡芙盒微微一怔,旋即笑了。幾分鐘后,陸研洗完澡,照例真空穿了件新的白襯衣。顧璟霖正坐在沙發(fā)上回顧心理醫(yī)生發(fā)給他的郵件內(nèi)容,聞聲抬頭看向陸研,然后指著對面的預(yù)先準(zhǔn)備好的寬大躺椅,說:“你坐這里?!?/br>陸研一臉不明所以地愣了愣,直覺上感到氣氛不太對勁兒,但還是依言走過去在那把正對顧璟霖的躺椅上坐了下來。他還沒來得及開口說出疑問,只眼睜睜地看著對方拿出一條毛茸茸的雪白物件,探身過來,嫻熟捏住他的手腕“咔嗒”一扣,緊接著把另個一邊鎖死在躺椅裸露的一小節(jié)鋼管扶手上。陸研:“????”那玩意兒長得太具欺騙性了,陸研反應(yīng)了幾秒,才后知后覺地看出來手腕上的東西是一種裝飾有雪白絨毛的手銬。“這是——”他遲疑地抬頭迎上顧璟霖的眼睛,不解道,“顧先生什么意思?”顧璟霖好整以暇地笑了笑,說:“醫(yī)生告訴我,滿灌治療的過程中,患者可能會出現(xiàn)不配合的情況,可以適當(dāng)采取強制性的手段,我怕傷了你,所以買了點溫和的小道具?!?/br>陸研:“……”陸研好歹是個成年人,沒用過還能沒見過么?再說這手銬長得這么不正經(jīng),他要是看不出來這是個情趣用品,那才真是有鬼了!陸研臉頰泛紅,也不說話,用另外一只手嘗試性地解了一下,發(fā)現(xiàn)需要鑰匙才能打開,于是只好硬著頭皮對顧璟霖道:“我從下午到現(xiàn)在一直在外面,今天累了,顧先生就算要試……那個療法,也改天再說,好不好?”顧璟霖笑笑沒說話,起身走到躺椅后方,用一條干凈的白綢布蒙住陸研的眼睛,在腦后輕輕系了個結(jié)。陸研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得一愣,喪失視覺和單手被捆帶來的不安感同時作用,他下意識地微微顫栗,正要準(zhǔn)備起身,卻直接被人從身后按回躺椅里。顧璟霖用手銬將陸研的另一只手腕也鎖在扶手上,低伏下身體,目光順勢沿著對方白皙的脖頸一路滑入領(lǐng)口,靜了幾秒,才在陸研耳側(cè)低聲耳語道:“滿灌療法要求患者必須閉眼,我知道你一定不會配合,所以暫時蒙起來,等你受不了的時候我自然會取下?!?/br>陸研順著聲音響起的方向側(cè)過頭,猝不及防的,他感覺有什么柔軟溫?zé)岬臇|西在唇瓣上蹭了一下。陸研不自然地皺了皺眉,也來不及細(xì)想,而是試探著顫聲道:“顧先生,我是不是……做錯什么了?”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顧璟霖仿若失神一般地微微怔住。兩人的距離近在咫尺,鼻尖幾乎觸碰在一起。他下意識地屏住呼吸,卻能清晰感覺到屬于陸研的鼻息緩慢浮動,真實而又曖昧地在肌膚上輕輕掠過。顧璟霖垂眸掃了眼那兩片色澤淺淡的唇瓣,腦中反復(fù)回味不久前,那匆匆蹭過自己唇上的美妙觸感。這么一個美人養(yǎng)在家里,能忍到現(xiàn)在不碰,簡直是個奇跡。影帝先生在心里笑了一下,旋即像什么也沒發(fā)生過那樣站直身子,繞過躺椅,他順手取過茶幾上的牛奶盒,一邊捏開樂利包裝,一邊淡淡道:“為什么會這么問?”注意到聲源變了,陸研有些茫然地仰著頭,一時間也判斷不出顧璟霖在什么方向。他十分委屈地抽了口氣,光裸的雙腿不覺夾緊,稍微往回收了收。綢布之下,眼眶里涌起的酸脹感似乎怎么也消不下去了。“我覺得……您好像是在懲罰我?不太像正常的治療。”說這話時,他嗓音略微有些低啞,像一勺綿柔的糖漿。顧璟霖靜靜欣賞著眼前這一幕,裸色皮質(zhì)躺椅,被捆綁蒙眼的半裸美人,再加上那拼命壓抑卻依然無法掩飾的恐懼和顫抖,當(dāng)真是不管怎么看都幅賞心悅目的好景色,讓人想把持也把持不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