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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上打起滾來,可是身上的火焰非但沒有消散,反倒愈發(fā)旺盛,它先是將那銷魂蝕骨釘活生生融化,然后又一層一層灼燒掉他的皮rou筋骨,血脈直至最后的內(nèi)臟,到后來,白旭已經(jīng)變成一個全然的骷髏,雪白的骨架在赤紅的火焰中熠熠生輝,場面看上去荒誕又好笑。七七四十九日之后,他終于將所有已經(jīng)受到污染的血rou盡數(shù)熔盡,又花了四十九日,才重新長出新鮮的血rou,慢慢地在骨架上蜿蜒爬行,就像是紅色的rou蟲一般,逐漸覆蓋住整個骨架,然后是內(nèi)臟,肌rou,經(jīng)脈,最后再是那一層表皮。他最終睜開眼,眼中隱隱有火光閃爍,而那澎湃的火焰已經(jīng)萎靡成巴掌大小的一團,為了這個秘術,鳳炎的能量透支,恐怕沒有千百年的時間無法恢復。白旭將那團火焰捧在手中,放到眼前,眼底是全然的柔和,"抱歉,又麻煩你了,你好好休眠吧,接下去的事情,我自己會解決。"說著,他劃開手臂,毫不猶豫地將成團的精血澆在那火焰上,看著它暴漲了一團,才滿意得將它重新收回體內(nèi)。白旭動了動手指,感受著體內(nèi)從未有過的澎湃力量,勾了勾唇,化神初期,這罪,也沒白受,不是么他重新聯(lián)系了一下系統(tǒng),還是深度休眠,有些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本來也不指望這個東西能起什么用。白旭走出山洞,外面是全然的陌生,不知道在那個地方,而他,卻是什么東西都不在身邊,乾坤袋也一早就被金鼎峰繳了,除了映雪劍,居然什么都不剩。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他到底是做了什么孽,自從來了這個世界,幾乎沒過過一天安穩(wěn)日子。踏在映雪上,居然不知道下一步該去哪里,真真是諷刺。想了想,現(xiàn)在唯一還能接納他的地方,也只有白龍府了吧?可是......思及白龍府一貫的出世,他并不愿意將它強行拉到這些事件里來,所以想了想,他決定先去打聽一下宗門動向和魔族的情況,再謀后續(xù)。就在他踩在飛劍上時,一直沉默的系統(tǒng)突然傳來警報【?!獎∏槌霈F(xiàn)重大轉(zhuǎn)折,系統(tǒng)強制喚醒,請宿主即刻前往魔界,助夜無殤殿下突破最后一重血脈穩(wěn)定局勢!】"最后一重?原來已經(jīng)三次了么?"白旭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原著為了順通邏輯,不會立刻讓反派大殺四方,所以他的血脈需要經(jīng)過三次喚醒,最后一重限制解開就能到達大乘期,他親眼見過一次,沒想到那是第二次嗎?看來反派大人瞞了他不少東西呢。"什么重大變故?"他看著重新出現(xiàn)的小人,滿眼的嫌棄,有事的時候起不了作用,只會壓榨他的勞動力。【不知道為什么,冥寒要提前飛升了,可是現(xiàn)在殿下才煉虛期,冥寒一走,魔界必亂,那幫喪心病狂的家伙甚至可能會加害殿下的!】小人握著拳頭,滿臉的憤憤不平。可是白旭完全不為所動,"他都能自行覺醒兩次了,最后一次想必也不難,還要我過去干什么?"天知道他現(xiàn)在面對夜無殤有多別扭,居然還要他主動送上門?【這次不一樣啊!】系統(tǒng)抱著他的手指,眼淚汪汪的,【冥寒將殿下所有關于你的記憶封印了,他不知道自己的心魔就是你,如果你不幫他恢復記憶,那心魔出來作亂的時候,殿下就危險了!而且作為心魔的化身,只有你才能幫助殿下戰(zhàn)勝心魔啊!】白旭冷眼看著他,"我根本連魔界都進不去,你還想讓我?guī)退??而且心魔劫只能靠自己,我起不了什么作?"這是他第一次拒絕系統(tǒng)的任務,可是他是真累了,尤其是面對夜無殤,想起那人火熱的眼神,就讓他覺得渾身不舒服。【不行的!這次是最后一次,我保證,系統(tǒng)任務已經(jīng)80%了,只要殿下達到大乘期,一定能送你回家!真的!】白旭離開的腳步被那兩個字占據(jù),是在這里繼續(xù)消磨下去,還是賭最后一把呢?這似乎根本就不是一個選擇題。☆、魔域“那我該怎么做?我這個樣子,根本進不去魔界?!卑仔癖乜粗到y(tǒng),眼中一片冷然。如果,這次它敢騙他的話,那就同歸于盡吧?反正他也回不去現(xiàn)代了。似乎是感受到了白旭的怨念和越發(fā)狠辣的心思,系統(tǒng)瑟瑟發(fā)抖地劃拉開商城,甚至不敢像往常一樣跟他調(diào)笑,【叮——兌換轉(zhuǎn)魔丹,積分不足,開啟透支!】【?!獌稉Q定向傳送符,積分不足,開啟透支!】兩聲系統(tǒng)音閃過,白旭的手中多了一顆黝黑的丹藥和一張淡紫色的符篆,他似笑非笑地看向系統(tǒng),嘲諷道,“透支?透支我的積分,你做起來還真是順手!這個時候不提什么積分不足了?”【系統(tǒng)……系統(tǒng)能量不足,暫時關閉,請宿主盡快幫助夜無殤恢復記憶,激發(fā)第三重血脈!】系統(tǒng)在他的目光下越縮越小,最后只能哆哆嗦嗦拋下這一句落荒而逃。白旭玩味地看著系統(tǒng)消失的方向,欺軟怕硬?呵,他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這系統(tǒng)是個抖m,對它好反倒要被它騎到頭上。他看著手里的東西,無所謂地揣進懷里,趕向無盡深淵,他知道那是魔界的入口,恢復記憶什么的,急不來一時,所以何必那么著急?他絕不會承認只是因為要面對夜無殤有點發(fā)憷!經(jīng)過將近半月的飛行,他終于趕到了那處山壁,看著下面深不見底的縫隙,就像是一只巨獸張著黑黝黝的大口,等著獵物自投羅網(wǎng),周圍百里更是寸草不生,因為有些微的魔氣從這里逸出,改變了這里的環(huán)境,現(xiàn)在看上去,更是貧瘠到令人發(fā)指。思及夜無殤已經(jīng)激發(fā)了兩次血脈,那他不知道的那次一定是他主動跳下了這無盡深淵,而他,現(xiàn)在也要布上他的后塵?呵,果真是天道好輪回!白旭定了定神,從懷里掏出那顆轉(zhuǎn)魔丹吞了下去,極度干澀又惡心的味道差點讓他嘔出來,白皙的臉漲成了深紅色,身上的靈力全部脫體而出,在他身邊鼓蕩徘徊,漸漸地都變成了一團黑霧狀再重新回到他的體內(nèi)。白旭睜開眼,一雙深紫色的魔瞳熠熠生輝,給他本就俊美的臉增加了一點妖媚之感,將那凌然不可侵犯的高潔轉(zhuǎn)化為嫵媚,就像只墮落凡間的妖精。一抬手凝出一面水鏡,看著那偏陰柔的臉,白旭有些不喜的皺了皺眉,隨手施了個幻術,變成一個相貌平平的中年人,這才滿意地勾了勾唇角,看著那仿佛沒有盡頭的黑暗,縱身躍下。衣袖翻飛間,就像撲火的飛蛾,朝著那沒有光亮的未來,悲壯又無畏。不知道墜落了多久,就好像根本沒有底一樣,穿過一層又一層的瘴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