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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我說話,我也可以抱著你吻一下了?”“你不愿意回答就算了。”蕭艾瞥頭,握緊拳頭。心中像是倒了一只五味瓶。“要是什么事情全都知道得多累啊,還不如一無所知的好?!蹦腥税押凶訏伻胂髦?,負手朝背對著蕭艾的方向走去,“哎呀呀,時間活長了,就是變得喜歡說一些假裝很有哲理的話?;ê迷聢A,夜度春宵,嘖嘖,還是你們這些年輕人好啊,我年輕的時候也是這般呢……蝴蝶夢為莊周,蝴蝶之不幸也…………”周楪的聲音在越行越遠之中漸漸消失。第11章第十一章:捅婁子火勢已經(jīng)綿延到了洞口,洞內的巖壁,忽明忽暗。蕭艾緊了緊身上的斗篷,朝離洞口較遠的小溪邊走去。抬起右腳,將旁邊的一顆石子踢入水中,水面泛起一層層漣漪,把映出來的人影扭曲地變了形,日照西下,火紅的圓盤隨著人影又漸漸恢復了原貌。同水中的自己四目相對,蕭艾眼眸半斂,心中仿佛被掏了個很大的洞。似乎一切都發(fā)生的很順利。身體一恢復,便想著要找到蘇冽,甚至連怎么找,上哪找的頭緒都還沒琢磨出,就歪打正著地遇到了他。醒來的第一刻,就想著要逃出明月府,獲得前世沒有得到的自由。計劃還沒有開始盤算,就發(fā)現(xiàn)了這個不為人知的山洞。一旦目標實現(xiàn)的猝不及防,恍然間,就不知去向了。就像見到蘇冽的第一眼,一切自以為準備好要說的話,在瞬間就變成了卡在喉嚨中的魚鯁,上不去,也下不來,卻刺得難受。從愛轉變成恨,說到底,只是從“在乎”變得“更加在乎”而已。他不喜歡蘇冽一臉坦然的樣子祝福自己和別人在一起,仿佛在對方的心里就不曾有過一席之地一樣。但是更不會想和蘇冽同歸于好,這樣就顯得太過卑微,一種連自己都會覺得不值得的卑微。“所以這是一個人在這里犯賤么?!笔挵沂值闹讣讕子链┦终啤?/br>“轟??!”驀然,平地一聲響,整個山體猛地震動,蕭艾身體斜傾,好在抓住了旁邊的一棵樹,人才不至于摔倒。遠處的上空飄起了一陣濃密的黑煙。蕭艾的第一反應是打仗,這種現(xiàn)象,就如同是山體某處被發(fā)射過幾顆炮彈一樣。擱在這個年代,也解釋的通。見洞口白煙漸漸消散,想必入口的火勢也在減小,蕭艾趕緊跑回洞中,躲了起來。對于見閻王這件事,可沒有那么強的執(zhí)念。本以為還會有幾聲同方才那樣的炮響,竟沒想,安靜了下來。所以是鄴天爵那個家伙,嫌放火燒山不夠,覺得自己有飛天遁地的本事,要把人從山底邊給炸出來么。蕭艾心里默想。山洞入口的藤條被大火燒成了灑落在地面的灰燼,西下的陽光正好照進來,給洞里邊補上了一層亮色。一個影子在地面上移動。蕭艾抬頭,是一只蝴蝶。思量片刻,趁蝴蝶緩慢盤旋之際,蕭艾突然伸出胳膊,一手捏住了蝴蝶的翅膀。“你掉隊了。”語氣頗帶得意,蕭艾脫下左手的手套,將蝴蝶裝在了里面。……“我不是只讓你們帶火把來燒山嗎,剛才誰扔的炸、藥!”待山體平穩(wěn)之后,鄴天爵怒吼道。眾人面面相覷。“爵爺,不是我們?!绷咏忉?,“方才所有弟兄們手里只拿了兩支火把?!?/br>鄴天爵雙眼瞇起,陰寒的目光仿佛被打上了一層霜。兩個時辰過去,火勢漸漸熄下,只剩下遠處的山頂閃爍著零星火花。夜涼如水,萬籟俱寂。六子手里拿著一只火把,為眾人包裹了一層暖黃的亮色。天空開始下起了下雪,料峭的冷風四襲開來,折膠墮指的寒氣瑟瑟逼人。“你們先回去,我一個人在這等就好?!编捥炀糸_口,一團厚厚的白氣從鼻唇間散開。眾人皆無動于衷。“六子,你再點只火把,先帶弟兄們回去?!编捥炀粼俅畏愿馈?/br>沉默片刻。六子朝鄴天爵欠了個身,繼而面向大家道,“大伙兒先跟著我走吧,爵爺晚會兒就回來。”“不走!”阿栓丟了句話,凍得通紅的手指緊緊握住。“不走。”阿順認真地說道。“不想走的就再也別給我回明月府了?!编捥炀粲睦涞恼Z氣仿佛給四周又鋪上一層寒意。“回去先給我把精神養(yǎng)好,明天晚上搶碼頭時別給爵爺丟臉!”六子躍上馬,揮下右手的鞭子,“到時候誰拖后腿,我就不客氣了。”在一片死沉的寂靜中,眾人悶聲騎上馬,跟隨六子的身影,慢慢融入在了莽莽夜空下。暮色闌珊,火光一處。鄴天爵的肩頭和帽子上,覆上了一層薄薄的白雪。蕭艾,你不會回來了么。鄴天爵捏緊了手中裝了一半獼猴桃的布袋。撒鹽的白雪漸漸變成了鵝毛,火把上的光芒變得越來越微弱。“鄴……天爵?!?/br>冷風捎過脖頸,鄴天爵愕然。剛才的聲音,仿佛一道電流,貫穿了全身。“是你啊?!笔挵o緊地裹著斗篷,瑟瑟發(fā)抖地朝對面人的方向走去,“我看到這里有光,想著,會不會是明月府的人,所以就過來了?!?/br>雪白的地面上多出了一道道腳印。“干嘛去了?!北硨ψ呓约旱氖挵?,鄴天爵問道,嘴角在暗處微微揚起。“轉過身來,給你看個東西?!笔挵哙碌毓讱狻?/br>鄴天爵回頭,火光陰影的映照下,刀削的五官顯得更加棱角分明。蕭艾松開手套的口徑,一只蝴蝶翩翩而出。許是雪下得太大,蝴蝶沒飛多高,就找塊位置停了下來。停在了鄴天爵立挺的鼻尖上。“噗呲?!笔挵瑳]忍住,捂嘴笑了起來。蒲扇似的睫毛蓋在了若雪般白凈的皮膚上,鄴天爵看的有些忘了神。“下午是捉蝴蝶去了?”良久,鄴天爵開口問道。“對啊,”蕭艾回答,吐出的白霧仿佛要把整張臉給遮住,“摘桃子的時候有一只蝴蝶飛過來,被吸引住了,趕著追了好久呢?!?/br>“怎么像個小娃娃一樣,對這些東西感興趣。”鄴天爵假意擺出斥責的模樣。“比起某人這么大了還玩火過家家好吧?!笔挵恍嫉胤瘩g。兩人四目相對,繼而相視一笑。回去的路上,鄴天爵一手拿著火把,一手牽著韁繩,蕭艾坐在后面。寒風越來越刺骨。“好冷?!笔挵蛄撕?,繼而伸手環(huán)住了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