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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長姐她強硬可欺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5

分卷閱讀65

    他走丟了, 緊緊摟著,看著兩岸青山,望著天高海闊。那時楚思遠靠她身前,巴不得一條暖融融的路走到白頭偕老。

    后來受不住勞什子的母子, 他果斷逃了出去,又徘徊在城門,賴到她來接自己。馬車上她勒著自己,說著些叫人心熱的話,楚思遠心魂不由主,任她捉著自己的手。

    他最喜歡她握著自己的手一筆一畫教字句的時刻。他依偎在她臂彎里,一抬頭就能磕上她下巴, 一扭頭就能撞上她鎖骨。

    還有短暫的一段同居日子,他和她就隔著兩道暖烘烘的墻。他在隔間里, 她在閨房里,他貼著墻聽著地龍沸水流淌的聲音, 想著她的溫度也傳來了這里,睡得安穩(wěn)幸福。

    對了,開春那會,有一回他洗臉搓得用力了, 下巴起了皮屑,走去跟她告別時叫她看見了,她捧起他的臉左看右看:“你也不知道注意著點?!?/br>
    他不解, 她便凈了手,叫人拿來那化雪膏,手指勾出一大塊往手心里抹勻了,細細給他的臉抹上了,還笑說:“男孩子么,也要對自己精細一點?!?/br>
    他嘴上答應著,出了門,臉爆紅了,覺著臉上還留著她指尖的溫度。

    歷數(shù)日常點點,盡是溫馨暖熱的回憶。

    可在這回夢里,卻是變了。

    風動山水間,他轉身抱住她。

    馬車里,他反撲上去,堵住她的唇,按在馬車里。

    書房里,他回身握住她腰,推倒在書案上,拂亂了滿地紙頁。

    熱夜里,他去到她床頭,俯身咬開她衣襟。

    春日里,他去而復返,拉著她進屋里,剝了她裝模作樣的少年衣,化了滿掌的胭脂,一寸一寸,涂遍她每一寸肌理。

    她似冰雪,她是弱水。

    不再是云間月,而是心頭火,掌中泉。

    楚思遠猛然驚醒,猶在急促地喘著氣。

    這……都是些什么要命事……

    日頭只露了點羞臊的角,他在昏灼的晨曦里摸到了狼藉,想哭、想撞墻的心全有了。

    不歸累了好幾日,睡得比往日沉一些,待起來時天光大盛,她睡眼惺忪地看了一眼梳妝臺上的機關花,心間亮敞,才搖了搖傳喚鈴。

    羅沁和萍兒端著洗漱物進來,不歸抻個懶腰,問:“小公子起了么?”

    羅沁:“公子早起了,依著您的囑咐,給他國子監(jiān)告了假,現(xiàn)今正在殿里看書。”

    洗漱完,萍兒預備給她梳個發(fā)髻,不歸笑道:“梳個和我魚兒類似的吧?!?/br>
    萍兒梳著她一把黑亮長發(fā)嘆氣:“奴婢還沒來得及大展身手哩,殿下這樣好的青絲,素日卻全束做了男髻,真是暴殄天物?!?/br>
    羅沁挑了個發(fā)扣:“清清爽爽的也不錯?!?/br>
    “羅jiejie還附和,你已經被殿下帶歪了!”

    不歸從鏡子里打量了她二人,點頭道:“沁兒是該捯飭捯飭,好好的美人胚子,嚴整得像個學究似的,少了些許豆蔻氣息。誒,萍兒得了空,也給你羅jiejie收拾收拾去。”

    萍兒歡快應著好,羅沁咔嚓一聲扣上她的發(fā)髻,硬邦邦地撇開眼珠子:“我如今便很好,不用你們再整頓我?!?/br>
    不歸樂著去了正殿,看見個少年正襟危坐,后腦勺都透露著股緊張,不免更開懷,遂噓了指,自己輕手輕腳繞到他身后,猛的伸手捂住他眼,去耳邊擬聲笑道:“是誰來了?”

    楚思遠瞬間從脖子紅到耳根,急急抓下那手跳起來:“阿姐!”

    不歸哈哈大笑:“被嚇得炸毛了?”

    花貓小雨在一旁桌子上嘎嘎地喵,竟也似在笑,大眼睛只剩了縫。

    她又穿著白衣男裝,收得腰細腿長,楚思遠的視線落在她的脖頸間,刺著了一般地移開視線,喉結滾動,眸子異常的亮,嗓音異常的沉。

    “阿姐,這不好玩的。”

    不歸見他似有不耐神色,便把趣味收進心里,招他去吃早飯,溫聲道:“好啦,難為你大清早起來,餓不餓?和阿姐吃飯去,吃完我們去拜訪故人?!?/br>
    楚思遠一怔:“去悶墩兒那?”

    “怎的?還想改天?”

    楚思遠這才展眉:“今天好?!?/br>
    不歸引他去吃早餐,興味一起難熄,隨意勾了他腦后的發(fā)絳:“昨夜看了浮生舞,那般蔽月結風的,可會興奮到睡不著?”

    她純粹是夸那舞,他卻驀的一僵,以為她喬弄自己,遂恨恨地撥去她作怪的手,又臊又愧,又怨又愛:“你不正經?!?/br>
    不歸反倒不解,摸了摸后腦勺,肚饑難耐,便先溫了腸胃,暫不捉弄他。

    吃完日頭正好,不歸順了兩把小雨的肥肚皮,轉頭順道想去捉他手,楚思遠迅速一避,額頭青筋蹦了蹦。

    不歸噗嗤,自己拿帕子擦了手:“嫌棄上自己養(yǎng)的寶貝貓兒了?”

    他定了定神色,硬著嘴皮子:“那肥油蠢物算得什么寶貝,就曉得貪吃賣乖,早變成一攤長了好皮毛的五花rou。”

    不歸肩膀抖了抖,沒忍住笑起來:“可憐的貓兒!當初與你同甘苦,涉水陸,如今自你眼里就剩下了五花rou三字!你不當它做寶貝,只能我心疼它了?!?/br>
    他鼻孔一張:“它算得寶貝,那我呢?”

    “你那是心肝,骨筋,是掌心里的命紋?!彼龔堊炀晚槙痴f著,“半厘不能損的,不然肝腸寸斷,吾命休矣?!?/br>
    他頓時面熱,幾乎要折在她的話頭里。

    她偏偏對他放心無警,見已走到宮門口,便側首來笑他:“心肝魚兒,你前日磨著要出去,可知你那義兄住哪?”

    楚思遠招架不住:“不、不曉得,忘、忘了問?!?/br>
    不歸心情好,捏了他耳朵湊去笑罵:“瓜貨,就曉得你不靠譜?!?/br>
    她亮了令牌出宮,又敲了暈頭轉向的楚思遠一下:“自己想去找人,還得阿姐給你找路代領,瓜頭瓜腦的,真?zhèn)€蠢東西?!?/br>
    他被罵得極是受用,只垂著腦袋不吭聲,恨不得多長幾副耳朵將這聲氣兒一字不留地收進腦子里回旋重播。

    照例是天御護送前去,馬車分明不小,他卻一個勁覺著窄得慌,鼻翼里全是她的氣息,眼睛里全是她的影。

    不歸拍拍他微抖的膝蓋:“怎的這會這樣反常?想著要去見義兄了,就高興成這個樣子?別急,那李保的寄宿處離皇宮遠,趁這長路,你給阿姐說說,與那李保怎么認兄弟的?”

    楚思遠呼了幾氣,把腦子里的雜念壓下,便將從前往事挑出來說了。

    不歸尋思了一會,心中隱隱有個猜測。

    “惡劣。”她搖搖頭,“為個閉塞腐朽村俗,竟就吞了一個女先生,何等喪盡天良。我若能去那,定將她救出來,順道接你母子遠走高飛?!?/br>
    楚思遠不語。

    “七年前,不過六歲稚兒?!辈粴w拍拍他手,“難為你了。”

    他低聲:“是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