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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 不歸牽著他往前走,微笑道:“待入冬,天地皆白,那叫一個(gè)好看呢?!?/br> 她把雪光細(xì)細(xì)描繪,從沒見過雪的南地崽子稍稍減輕了不安,眉眼間有了些許期待。 沒過一會他們便來到了城門前,趙康要出示通行令,被不歸攔下了。 她一手?jǐn)堉歼h(yuǎn),一手閑閑撩開左眼上的眼罩,城門士兵呆了,呼啦啦要下跪,叫她揮手制止了。 不歸攬著他昂首挺胸進(jìn)城,所過之處引起了人群無數(shù)詫異視線。這是異瞳郡主第一次離開巍峨皇宮出現(xiàn)于人前,怎不叫人側(cè)目? 而郡主身邊的瘦弱男孩在眾人注目中仰頭看去,瞳孔變大了。 只見長睫之下,瞳仁冰藍(lán)。 “阿姐,你的、你的眼睛……” 不歸笑:“古怪吧?但也省事。普天之下,僅我一枚的身份象征。” ☆、第九章 他抓著她的袖角亦步亦趨,直到來到了皇宮之外,她才牽了他的手,這才發(fā)現(xiàn)他一直在抖。 低頭看去,他沒有望向在宮門口親自等候的帝王和文武百官,只是仰首凝望著自己。 她愕然發(fā)現(xiàn),他流了滿臉的淚。 不歸驟然睜開雙眼,看見了頭頂熟悉的帳帷。 “小姐醒了!” 不歸驚懼的心又落下去,是了,剛才還沒撐到宮門口就倒了下去,是病弱狂夢緣故,不是回到前世。 茹姨捏著玉碗而來,且欣喜且心疼:“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小姐,來喝碗藥粥……” 不歸緩了一會才坐起來,環(huán)顧一周:“茹姨,小魚人呢?” “小公子在陛下那兒,你不必?fù)?dān)心,快先安頓自己!這么多天可真是苦壞了……” 不歸抿過一口,帶著藥味的熱粥緩緩淌到胃里,熱騰騰暖了四肢百骸。 她的眼睛卻叫這熱氣而濕潤了。 上輩子楚思遠(yuǎn)睜大眼流淚的樣子歷歷在目,叫她愧疚煎熬,心頭酸澀。后來她詢問過他為何失態(tài),他是怎么說的? “等他們發(fā)現(xiàn)找錯人了,就會把我趕走吧。jiejie,這一路大概是我最后能見你的時(shí)刻?!?/br> 不歸捂住自己的眼睛,道:“茹姨,我想看見小魚,現(xiàn)在就想。” 茹姨遞勺的手頓?。骸靶〗阃蝗换貋恚€帶著個(gè)小男孩,已經(jīng)引起滿城風(fēng)雨。之前您瞞著我自己而去,是怕公子沒能送到宮里就被有心人傷害,如今公子已經(jīng)安全送到了陛下膝下,您還擔(dān)心什么?” 見不歸消沉,她眉間微擰,話直白得像利劍:“小姐,公子是您血親,年紀(jì)尚小,難道您除了親情之外,還有其他嗎?” 不歸沉浸在回憶里的酸澀軟弱之情被這話激得煙消云散,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茹姨,您說的這是什么?他是我弟弟,還是個(gè)孩子!孤怎么可能——” 一時(shí)詫異震驚,連自稱都亂了,回答也極其熟悉。 “郁王乃孤表弟,孤怎可能——” 不歸呼吸急促起來,連連嗆了幾口氣,茹姨拍著她后背順氣:“是是是,是老奴口不擇言了,小姐你慢點(diǎn)喘?!?/br> “您出行的任務(wù)就是接公子回宮,如今任務(wù)完成了,就別再cao心了。四公子肯定有人照顧,您還是專注一些自己的身體,還有之后的及笄禮……” 不歸咳了一會,眸子睜大了:“誰照顧他?” 上輩子舅父直接讓她教養(yǎng)小魚的,難道今世有變故?! 茹姨輕笑:“小姐回來得匆忙,還不知道。就在你回來的這段日子,戶部尚書向陛下進(jìn)獻(xiàn)了他的侄女,此女姝色驚人,又家世顯耀,陛下破格一封為麗妃了。老奴冷眼瞧著,陛下不怎么近美色,怕是造勢為多,要安置四公子?!?/br> 不歸五雷轟頂:“什么?!” 當(dāng)年舅父讓她養(yǎng)小魚,是因只有自己能做他靠山,如今難道不需要她了? “且慢!”不歸出了一層冷汗,“戶部尚書的侄女,難道是姚蓉?” 這會輪到茹姨驚訝:“小姐竟然也知道?看來麗妃著實(shí)美名不俗,聽宮女們說,麗妃進(jìn)宮時(shí)百步傾城,把所有人都看呆了。她若真得寵,四公子處境也能好,更不用小姐cao心了……” 不歸冰藍(lán)的眸子一凜,滿殿氣壓低了起來,連茹姨都為之一驚,掐住話頭不說了。 她也知道自己的眼睛生得怪異,邪氣煞氣兼有,動氣時(shí)極容易嚇到他人,也一直克制著。 但也總有些要命的意外,叫人沉不住氣。 不歸端過那碗,咕嚕嚕喝完,掀開被子就要去套鞋。 “小姐!您這是干什么?” 不歸一身冷氣:“去請舅舅收回成命?!?/br> 她隨手拿了搭在椅上的斗篷披過,望了一眼鏡中的自己,少年式樣的束冠還沒解下,便不管什么郡主儀容,束了腰大踏步出去。 茹姨鮮少見她這樣果決,一時(shí)不知道是哪里不對,苦口婆心勸道:“小姐,你身體自己最清楚,就算要請命,也請休息過再去好不好?” 不歸腰板挺直,語氣肅重:“不能,此事片刻不能耽擱。我自有分寸,您讓開?!?/br> “小姐,這到底是怎么了呀!” 她眸子森冷:“誰人養(yǎng)他都可以,姚蓉不行?!?/br> 說著越過了茹姨,急匆匆地便趕了出去。她那動氣的模樣又把路上的宮人們嚇得噤若寒蟬,沒一個(gè)敢攔著,紛紛低頭或者掉頭躲避,生怕招惹了宮中這尊小佛。 不歸拽著斗篷的系繩怒氣沖沖地快步走,心中碎碎念:小魚只該我來照顧,舅父怎么這樣拎不清! 一路走到御書房外,她望著那匾額,不平收斂,心境又拐了個(gè)彎。 此時(shí)宗帝身邊的大總管賈元正出來,瞧見不歸便笑了:“郡主身體安康了?外出這么久,可把陛下和老奴念壞了喲。” 不歸看見他,亦是十分復(fù)雜:“賈叔?!彼艘豢跉猓百Z叔,舅舅在里頭嗎?” “在,在!陛下本想忙完就去看看郡主的,沒想到您先來了,快進(jìn)去吧,陛下他見了您定然高興!”賈元自己也高興,躬著腰不住地笑,看得不歸也帶了笑,只是澀然。 這位大總管比宗帝年長一些,從宗帝還是少年時(shí)便一直貼身伺候,為人仁善忠厚,也十分疼不歸。 前世宗帝驟然駕崩,她在宮外公主府,宮中被他人掌控,是這位頭發(fā)花白的老宦官帶著遺旨逃出了宮,艱難地前去送給她。 不歸鼻子略酸,抽了抽氣溫聲問:“賈叔健步如飛,身子骨還是這樣硬朗,這是要往哪去呢?我剛回家,不太清楚宮里的新情況,您知道我?guī)Щ貋淼哪莻€(gè)小孩在哪么?舅舅準(zhǔn)備怎么安置他?” “您問到同一件事嘍,陛下讓小公子暫時(shí)住養(yǎng)正殿,老奴正要去收拾呢?!?/br> 養(yǎng)正殿是宗帝的寢殿,也就是說楚思遠(yuǎn)的著落還有回旋。 不歸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