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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臉就能另嫁他人! 別說什么父命難違,她若真的抵死不從,他不信齊昇能把她怎么樣! 她當(dāng)初就應(yīng)該跟他走,她就是不夠愛他,所以才只塞給他一筆所謂的‘嫁妝’就把他打發(fā)走了! 她從始至終,都沒有愛過他! 嫉妒如滔天巨浪般襲來,又像千萬只螞蟻一樣,無孔不入的啃食他的心房。 他不能再繼續(xù)在這里待下去了,不然他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可能真的會沖過去殺了蕭煜,到那時,她應(yīng)該會殺了他吧? 他自嘲一笑,忍著頭痛往宮外走,每一步都沉重的超乎想象。 他覺得他之前想錯了,他們之間不是沒有障礙,蕭煜就是最大的障礙,只要這個小東西死了,她曾經(jīng)屬于別的男人的痕跡就徹底消失了。 他一直都在自欺欺人,他以為他已經(jīng)不介意她的過去了,可事實就是他在意,在見到蕭煜的那一刻,他在意的快要發(fā)瘋了! 滿身陰鷙的他回到府中就把自己關(guān)到了地牢里,誰也不見,也不許放他出去! 他哪怕再瘋,也知道不能放任自己去做出什么傷害她的事。 哪怕心中的陰暗與暴戾瘋狂滋長,他的心底也有一根弦在約束著他,不能,不能那樣做,不能讓她恨他,他必須,必須要把那些扭曲又血腥的想法從他心里壓下去! 他回來是因為愛她,而不是想要害她。 ...... 元冽已經(jīng)五天沒有上朝了。 這五天里,齊月盈沒有得到他的任何消息,她也從來沒有開口問過他一句。 不是沒有擔(dān)心過他,但是只要一想到他想殺阿彌,她就覺得必須與他做一個了斷了。 她可以包容放任他的所有,唯有親人與江山是她的底線。 阿琮,阿臻,阿彌,他們是她現(xiàn)在僅有的親人了,誰要傷他們,她便與誰勢不兩立。 至于江山,這是她齊家謀了幾百年的啊,她還要追封父親做皇帝呢,怎么可能拱手相讓? 唯有這兩條底線,誰來她都不會讓,哪怕是元冽也不行! 之前是她把元冽的情況想的太簡單了,如今看來,她是不能留他在大周了,否則她還不得時時刻刻輾轉(zhuǎn)反側(cè)擔(dān)心他會殺阿彌? 打從那天之后,她便給阿彌身邊加派了多三倍的暗衛(wèi)和侍衛(wèi)。 而且她只要下了朝,就一定守在阿彌身邊。她不知道元冽什么時候會發(fā)瘋,更不知道他會瘋到什么程度,所以在他離開大周之前,她還是親自守著阿彌的好。 第五天晚上,齊月盈已經(jīng)決定去找元冽了,她要與他好好談?wù)?,然后請他盡快離開大周。 不過她還沒去,胡伊娜便遞了牌子入宮來找她了。 胡伊娜一見她就跪地磕頭,聲淚俱下的請求她去看看元冽。 “太后娘娘,求您去看看侯爺吧,他快要死了......” 齊月盈的目光微動,聲音低沉的問道,“他怎么了?” “他一直頭痛,醒著的時候就去砍殺陶俑發(fā)泄,發(fā)泄到筋疲力盡就昏倒,他一直重復(fù)這樣。像是要把自己折磨死似的,身上全是傷,偏他還不肯吃東西,只是不停的喝酒,喝多了頭更疼,然后他就把自己泡在冷水里,我覺得他快要死了,求您去看看他吧,哪怕一眼也好。求求您了,您就是他的藥,比什么都管用?!?/br> 齊月盈的心一陣陣鈍痛,但是她已經(jīng)打定主意不會再對元冽心軟了,這世上所有的包容都有限度,她再繼續(xù)縱容元冽,早晚有一天,他會與她反目成仇,到時候不是他殺了她,就是她殺了他。 “好,我跟你去看他?!?/br> 齊月盈跟著胡伊娜來到了歸義侯府。 胡伊娜把她引到了一間很有西域風(fēng)格的浴房,整個房間的地面被挖出一個大浴池,室內(nèi)薄紗輕蕩,金碧流光,水聲潺潺,若是不看外面的景致,單看這里,齊月盈會以為自己到了西域王宮。 這座宅子讓元冽住了多半年,如今已經(jīng)被改的面目全非,到處都是他的痕跡了。 齊月盈走進(jìn)去的時候,元冽正泡在冰冷刺骨的池水中。 他需要冷靜,需要讓自己被嫉妒刺激的發(fā)狂發(fā)疼的頭腦安靜下來。 已經(jīng)五天了,齊月盈都沒有派人來問他一聲,他僅存的理智告訴他,這次她可能真的會和他翻臉。 有腳步聲靠近,他輕而易舉的就分辨出了那是她,她來看他了。 那一瞬間,盡管頭疼仍舊困擾著他,可是他卻按耐不住欣喜若狂。嫉妒,偏執(zhí),暴戾,狂喜,心虛,憤怒,種種情緒沖撞在一起,讓他眼前一黑險些昏厥過去。 齊月盈看到水池旁擺著幾個空掉的酒壇,空氣中還有未及散去的酒香,她不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現(xiàn)在又是否清醒。 “元冽,穿好衣服出來,我有事和你談?!彼霉鹿k的口吻說。 元冽一聽就知道不好,求生的本能讓他壓下所有沖動的情緒,換上那副最能惹她憐惜的,病弱的,委屈的,無助的神情,他沒有從水池中走出來,而是直接趴到池邊,卑微的用手抓住她的裙角,哀聲乞求,“圓圓,我錯了,對不起,我不應(yīng)該用那種眼神看蕭煜。我這五天都在懲罰我自己,真的,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別生我的氣,好不好?” 齊月盈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此刻站在水池中的他,衣衫濕透,白色的寢衣緊貼在他消瘦的身體上,近乎透明。他俊美如玉的臉上滿是水珠,眼角還噙著一滴要落不落的淚,這樣的姿態(tài)別提有多可憐多能打動人心了。 換做以往,她可能真的就心軟了。但是此刻,她只是冷冷的他,眼神中沒有絲毫的動容,“元冽,你走吧。離開大周,回西域去做你的汗王?!?/br> 元冽原本凄楚可憐的神情頓時變換,他仿佛眨眼間就變成了暴君,“你說什么?你趕我走?就為了蕭煜?” “他是我兒子,而你想殺我的兒子,所以我不能留你在身邊了。我不知道你哪天會發(fā)瘋,然后傷及阿彌,元冽,我只有這么幾個親人了,我賭不起。” 她的聲音平緩沉著,不帶一絲一毫的情緒,可想而知這番話是她深思熟慮之后才說出來的。 元冽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比著池子里的水還要冰冷,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應(yīng)該說什么,他應(yīng)該繼續(xù)道歉,繼續(xù)求她,向她發(fā)誓,直到她真的相信他,可是他做不到了,他真的是拼了命才忍住將她拖到水里逼她收回那些話的沖動! 齊月盈:“我要說的都說完了,你我之間再糾纏下去也沒有意義。長痛不如短痛,你盡快定下啟程日期,我也好為你送行?!?/br> 她說完,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元冽一把抓住了她的腳腕,“不許走!”他的眼前一陣陣發(fā)黑,因為她冷漠無情的話,胸膛內(nèi)氣血翻涌,喉頭隱約泛起腥甜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