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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還是會本能的感到害怕。 而且他們足夠了解元冽,一察覺到他氣場的變化,他們便自動推開了。打擾了汗王殺人的興致,是要付出代價的。他們一點也不想被牽連。 元冽緩緩轉(zhuǎn)身,一步一步的走到黛麗絲跟前。 黛麗絲原本哭的不能自己,酒意上頭讓她暈暈乎乎的,如果是清醒狀態(tài),她也沒有膽子敢在元冽面前把心里話說出來。 聽到元冽的腳步聲,她懵懵懂懂的睜開眼,就見元冽在她面前蹲下身來。 “汗......汗王......” 劇烈的頭痛襲來,元冽覺得好似有人在那榔頭敲擊他的腦海,鋪天蓋地的火光和血光在腦海中炸開,他的眼神變得前所未有的可怕。 黛麗絲的酒一下子就醒了,被死亡的危機嚇醒的。 這樣的汗王她并不陌生,在西域的時候,每次有人激怒了汗王,他就是這幅可怕的模樣,然后有他在的地方,就會變成尸山血海。 是她太久沒見汗王了,在進入大周境內(nèi)之后,汗王再也沒有那樣無所顧忌的殺戮過,所以她才會忘乎所以,一不小心就激怒了他嗎? 元冽的手冰冷,他仿佛從地獄里爬出的魔鬼一般,伸手掐住了黛麗絲的脖子,眼神陰鷙淡漠,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你說她是殘花敗柳?你說她給別人生過孩子?” “我......咳咳......”黛麗絲還想為自己辯解幾句,可是沒有這個機會了。 元冽并不想聽她接下來的話,她的喉骨已經(jīng)在眨眼間被他捏碎。 黛麗絲的脖子軟軟的耷拉下去,元冽面無表情的起身,轉(zhuǎn)身離開。 從始至終,都沒有再多看黛麗絲的尸體一眼。 胡伊娜聽聞這件事,也只是吩咐人把黛麗絲的尸體處理干凈。這種事對他們這些追隨元冽很久的人來說,稀松平常,駕輕就熟。 黛麗絲那個蠢貨,還以為汗王會在乎什么功臣不功臣? 汗王打下西域靠的是功臣的輔佐嗎? 不,他靠的就是他自己! 他驍勇善戰(zhàn),用兵如神,而且他手中還有許多常人難以想象的神兵利器,他沒了誰都照樣能打下西域,而那些功臣若是沒了汗王,可就什么都不是了。 怕功臣寒心? 誰寒心誰就直接去死吧。死了寒的可就不止是心了。 ...... 這是元冽離開皇宮,離開齊月盈的陪伴后,自己度過的第一個晚上。 其實齊月盈還是有些擔(dān)心他的,怕他睡不好,怕他做惡夢,怕‘元冽弟弟’醒來,見不到她,又會哭鬧。 不過她提前跟他說過了,如果夜里覺得不好,就派人來叫她,反正歸義侯府離皇宮只隔了一條街,她過去也并不麻煩。 但她提心吊膽的等了一晚上,也沒有任何動靜。 第二天上朝的時候,看到元冽站在文官那一列的最末,她的心才稍稍安了??雌饋碜蛞购芷椒€(wěn),他沒出狀況,也沒犯病。 可是這樣的安心只持續(xù)到上完朝。 散朝之后,她留元冽到御書房說話,結(jié)果一走近,就發(fā)現(xiàn)了他眼底的青黑。 他昨晚并沒有睡好。甚至很有可能壓根沒睡。所以他的精神看起來也有點不太對頭。 “哥哥昨晚沒睡好嗎?臉色這么差?”她親自奉了一杯溫補的湯飲給他,然后坐到了他旁邊。他現(xiàn)在的身體不宜飲茶,所以她都是給他喝御醫(yī)配好的湯飲。 若是以往聽到她這么說,‘元冽哥哥’會笑著跟她說‘沒事,別擔(dān)心,昨晚因為什么什么才沒睡好,以后不會了’之類的。 如果是‘元冽弟弟’,則會一臉委屈,眼含水光的控訴她‘你不陪我,你說話不算話,你明知道我口是心非你還不心疼我’之類的。 但是此刻的元冽,好像既不是哥哥,也不是弟弟。 他雖伸手接過了她的茶,可是臉上卻仍舊冷漠的沒有一絲表情。 他的背脊挺直,御史官服穿在他身上倒像是煞氣騰騰的盔甲一般,整個人像極了戰(zhàn)場上殺人如麻不茍言笑的冷面閻羅。 不,他不是像,他就是! 如果不是他這張臉長得太好看,恐怕小孩看到他會直接嚇哭。 “昨晚回去之后,頭疼了,就沒睡,睡不著,也怕睡著了會控制不住自己,作出什么讓你不高興的事?!彼穆曇艉艿统?,冷冷的,沒有什么感情,可想而知,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仍舊在頭疼,只不過是在強忍著。 這應(yīng)該就是他說的,那種因為頭疼而只想殺戮的狀態(tài)。 他從昨晚起就一直是這樣了嗎? 齊月盈忍不住擔(dān)心,小心翼翼的問他,“昨晚有人惹你生氣了嗎?”他說過,被激怒之后,才會頭疼,才會殺人。 “嗯。” “是誰?” “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死人?!彼缓唵蔚慕忉屃艘痪?,想到昨天黛麗絲說的那些混賬話,他的頭疼更嚴重了,眼前忍不住一陣陣發(fā)黑。 齊月盈不再追問這件事,“那你的頭疼怎么緩解?你一直這么撐著不睡,難道要一直疼下去?” “忍忍就過去了。沒關(guān)系?!彼焐系恼f著,可是捏著茶盞的手卻骨節(jié)泛白??上攵[忍的滋味有多難受。 齊月盈一陣心疼。 然后把他直接帶到了自己的寢殿里,又命人備水,給他泡了個藥浴,還在寢殿里點上了緩解頭疼的安神香,她原本還想讓御醫(yī)來給元冽針灸一下,但是考慮到元冽這種時刻想殺人的狀態(tài),心疼了一下御醫(yī),還是沒讓他們過來。 元冽泡過一個藥浴,全身緊繃的肌rou都放松了不少。他拒絕了奴婢,自己給身上幾個重要的傷口重新上藥包扎,他年輕,常年習(xí)武,內(nèi)力深厚,所以哪怕重傷成那個樣子,復(fù)原能力也是極強的,否則憑他受傷的頻率,他早就死在西域戰(zhàn)場上了。 再加上之前十幾天一直被御醫(yī)用最好的藥膏和湯藥調(diào)理著,現(xiàn)在他的傷口基本都已經(jīng)結(jié)痂了,比御醫(yī)估計的恢復(fù)周期要快了一多半,估計再有半個月,這些皮外傷就能好個七七八八了。 收拾好自己之后,他便回到了齊月盈的寢殿。 齊月盈讓他靠在躺椅上,回憶著那天柳媚嫵給她按/揉頭部xue位的手勢,給他輕輕的按著。 元冽盡管頭很痛,氣場很冷,一句話都懶得說,但他很聽話,哪怕眼前一陣陣發(fā)黑,哪怕胸膛里那頭想要殺戮的怪獸在來回撕扯他的心臟,他也仍舊忍耐著,壓抑著,她讓怎樣就怎樣。 不知是安神香的作用,還是她本身馨香的作用,他聞著這寢殿內(nèi)不知名的,卻很讓他感到熟悉安心的香氣,漸漸的,頭痛就減輕了。 齊月盈偶爾會和他說一句話,聲音也是放的很輕柔。 他有時候回一個很簡單的字,表示自己聽到了,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