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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西說的很正經(jīng),洛修卻不信。 洛修又問他,“那敢問之前老國王為什么會提那樣的要求,一定要皇貴妃親自來?” “這個......那老東西已經(jīng)死了,不然我還能幫你問問他。不過他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此行的目的,已經(jīng)達成了?!奔{西友善的笑笑,可是齊月盈卻覺得他的目光閃爍,好似在隱瞞什么。 洛修從納西這里問不出什么,但是他心里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卻越來越強烈。 回去之后,洛修對齊月盈說,“你不覺得那個凡爾汗王很古怪嗎?他明明可以趁這個機會,獅子大開口,和大周要諸多好處,可是他卻什么都不要,白白把東西送給我們,還送一棵樹苗,一個花匠,如此的妥帖周到......事出反常必有妖。” 齊月盈心中倒是有另外一番猜想。 她早就在哈奇斯的口中聽說過這位凡爾汗王,當時她對他的身份就有了大致的猜測,只是無從證實。如果,假如,這位凡爾汗王真的就是元冽,那么一切似乎就解釋的通了。 凡爾汗王正在西域蕩平諸國,烏圖國王與他自然是你死我活的關系。 為了對付凡爾汗王,烏圖國王肯定會想盡辦法尋找他的弱點。 而元冽在這個世上已經(jīng)沒有親人了,他唯一的弱點,大概,就是對她的那份情誼了。所以他才會通過哈奇斯給她送生辰賀禮,給她送月輪,種種跡象都表明,他仍舊牽掛著她。 如果這些被烏圖國王提前知道了的話,在正面不敵凡爾汗王之后,烏圖國王必然會想辦法威脅凡爾汗王,于是就把主意打到了她的身上。 可她是大周的皇貴妃,并不是什么可以隨意被抓來烏圖的人質(zhì)。 于是來自西域的法顯禪師就出現(xiàn)在了京都,而在他出現(xiàn)后不久,齊昇便殘毒復發(fā)了,雖然還不清楚法顯禪師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但他確實做到了。 然后法顯禪師又用荼蘼花的種子救了齊昇,再然后把她這個皇貴妃引來了烏圖。 而烏圖國王做的這一切,被元冽知曉了,所以元冽加緊了戰(zhàn)事,還在敦煌用巨石攔路,讓了空大師想盡辦法拖住她,待到元冽徹底攻破烏圖之后,了空大師才說,她可以上路了,并且保證后續(xù)會順利無比,心愿得償。 所以她到了烏圖之后,會有衛(wèi)隊首領專門等待那里,手中還有她的小象,那小象上的她顯得比現(xiàn)在小上一些.......因為十歲之后,元冽就再沒見過她。他所畫的那幅小象,其實是他想象中的,她現(xiàn)在的樣子。 但如果凡爾汗王真的是元冽,她人都已經(jīng)到了烏圖,為什么他不肯出來與她相見呢? 或許,他有他的顧慮,或許,他有他的苦衷。 但也可能,這一切都是她的臆想,事實根本不是這樣。 無論如何,納西說的是對的,她此行的目的已經(jīng)達成了。 這些猜測她始終放在心里,不好拿出來與洛修說,于是她只能裝作不在意。 她對洛修說,“我覺得歸途中,或許還會有麻煩。納西給的荼蘼花種足夠多,堪稱綽綽有余了,所以我準備把它們分成三份,派三支小隊,分別裝扮成商隊,走不通的路線護送回大周。我們這個四千余人的隊伍實在是太顯眼了,若有心人在路上伏擊,很容易就能找到我們。伏擊我們不怕,但我怕的是荼蘼花種出意外,我們千辛萬苦才得到它,總不能功虧一簣。” 洛修點頭,“你的顧慮是對的。這樣安排很好?!?/br> 于是洛修第二天就按照齊月盈吩咐的那樣,將花種分為三份,從四千人的隊伍中,抽調(diào)了一千五百人出來,然后再將這一千五百人分成三個小隊,分別裝扮成商旅,沿著三條不同的路線,奔赴大周。 齊月盈與洛修又在烏圖停留了兩天,納西熱情的招待了他們,并且還帶著他們?nèi)タ戳四强蒙駱洹?/br> 神樹長在一個山谷中,周圍都是重兵把守,原本除了烏圖王室的人,沒人能靠近這里。 現(xiàn)在烏圖國做主的人是納西,所以齊月盈他們想來參觀就很容易了。 齊月盈才一進到這山谷中,就被眼前的美景所震撼。 其實世間叫做荼靡的花,有好幾種,她以前還見過一種小小的,可以種在花盆里的荼蘼花,那花是白色的,花瓣繁復,也很漂亮,但是那和眼前這棵神樹上盛開的荼蘼花完全不同。 這神樹看樣子大概有幾百歲了,它的樹干和藤蔓遍布整座山谷,舉目望去都是它。 齊月盈原本以為,這神樹應該是一棵高聳入云的參天大樹,可是沒想到它竟然更像是......像是一株古藤。 很奇怪,帶著詭異,帶著神性,它的枝干或者說,藤蔓,全都是糾纏在一起的,每一根都有兩個人加起來那么粗,它的葉子是深綠色的,葉片窄小,但是花朵卻很大,像是紫藤花,但形狀又與紫藤花不同。 齊月盈走入那如瀑布般的紫色花海中,覺得這樣的美景簡直令人窒息。 難怪它被烏圖封為神樹,這樣的生靈,怕不是已經(jīng)成精了吧? 納西對齊月盈說,這棵神樹,早在烏圖國建國之前就存在了,它到底多少歲了不得而知,它是傳說中護佑著烏圖的存在,所以才被尊為神樹。 齊月盈感嘆了一番。 他們在納西熱情的招待下,又在烏圖逗留了兩日,然后便啟程回大周了。 納西想要派兵護送齊月盈,但是洛修婉拒了。畢竟在他看來,烏圖國上下都很古怪,他實在是信不過他們,盡管他們看起來毫無惡意。 回去的途中,齊月盈的心情比來時輕松了不少,那種火急火燎想要快點拿到荼蘼花種的心情已經(jīng)消失不見。 現(xiàn)在只要再平安回到大周,她就此行圓滿了。 再次在沙漠中行進了二十多天,他們終于靠近了大周的邊境,據(jù)向?qū)дf,再走兩三天,就能到達敦煌了。 齊月盈歸鄉(xiāng)心切,恨不得插上翅膀,一下子就回到大周,回到京都。她好想父母和兩個弟弟,這一走,她都多半年沒見到他們了。 這次他們在路上抓緊點時間,或許能夠在大雪封山之前穿越祁連山,那樣就不會再耽擱幾個月了。 她打算的這么好,可惜老天卻偏偏不隨人愿。 沙漠中,危機突然而至。 夜晚的天幕被烏云遮住了,一顆星星都沒有。 齊月盈他們駐扎的營地周圍燃燒著熊熊火把。 忽然,四面八方有滾滾沙塵升起。 所有親衛(wèi)立刻警覺起來。 洛修拉著齊月盈的手腕,把她護在自己的身側(cè)。 她的心臟瞬間繃緊,“是......是風暴嗎?”不然怎么揚起那么多的飛沙? 洛修的臉色前所未有的冷峻嚴酷,“不是!是伏兵,有人埋伏了大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