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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第一次孤身離家,途中那么辛苦,她一直都忍著,抗著,撐著,結果還生病了,心中那一點點的委屈擴大成了很多點,再加上旁邊還有一個對她千依百順的洛修,她自然會朝著他撒嬌,看他千方百計的哄她,討好她,她會覺得連藥湯都不那么苦了。 這樣幾次下來,齊月盈其實并不反感吃藥了,她甚至還有點期待,等著看他這次會使出什么新花樣哄她。 洛修將玉碗盛著的藥湯端到她的面前,她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很期待的樣子。 洛修這次卻并沒說什么甜言蜜語,他只道,“乖乖喝掉,然后我有禮物送給你?!?/br> “什么禮物?” “喝完之后,你就知道了。來,要一鼓作氣,千萬不能再而衰,三而竭,要知道藥湯這個東西越品越苦,你就當這是碗酒,一口悶了吧!” 洛修豪爽的把玉碗塞到了她的手中。 齊月盈悲壯的點頭,猶如將上戰(zhàn)場的士兵一樣,她屏住呼吸,端起碗,大口大口的給自己往下灌,根本不敢停,一停就苦的她舌根發(fā)麻。 等她終于咽下最后一口苦藥之后,整張小臉已經皺在了一起。 碗才一拿開,一個甜甜的東西便被/塞/入/了她的口中。 一種異樣的甜在口腔中彌漫開,沖淡了原本的苦澀,讓她皺在一起的眉毛重新舒展開來。 她現(xiàn)在吃不太出味道,只能分辨出基本的甜和苦。 但她的心情還是被口中的甜妥帖的安撫了。 “這是什么?”她咬了咬,知道不是蜜餞。 洛修將一個精致秀氣的盒子放到她面前,里面盛放的是各種顏色的糖瓜兒,而且糖瓜還被做成了各種小動物的形狀,看起來可愛極了。 “這是禮物。二十三,糖瓜粘。今天是小年了,要吃糖瓜兒?!?/br> 這份禮物平常卻很應景,而且顏色形狀還那么可愛,齊月盈往年過小年的時候,連糖瓜兒都懶得吃一顆,可是現(xiàn)在,她卻覺得這些糖瓜兒很可愛,嘴里的這個不知道是什么形狀的,但是吃起來也很棒,她喜歡這份禮物。 洛修知道,有時候高高在上的皇貴妃娘娘就是這么好哄。她時而慵懶,時而睿智,不熟悉的時候覺得很疏離,可一旦她放下防備之后,你又會發(fā)現(xiàn),她像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她一直都被家人保護的太好,所以骨子里的童真明媚從為因年齡的增長而褪去。 齊月盈抱著糖瓜兒笑的眉眼彎彎,然后有些愧疚的對他說,“可是我沒什么禮物送給你。我病的昏昏沉沉,壓根不記得這個事了。” “沒關系,娘娘也喂我一顆糖瓜好了,就當是娘娘送我的。” 其實他也不喜歡吃糖瓜這種東西,但是如果是她喂的,他就喜歡。 齊月盈從善如流,挑了個小豬糖瓜喂給他,“豬豬胖嘟嘟的,很有福氣,你吃了這個小豬豬,來年也會變得很有福氣的。以前吃了多少苦不重要,重要的是現(xiàn)在和以后,從這一刻起,你的福氣就會源源不斷,心想事成啦!” 洛修也笑,也許是看她看的多了,所以此刻他笑彎眉眼的表情,竟莫名的與她有幾分相似,讓他那張神仙似的俊臉少了幾分清冷,多了幾分可愛。 他一邊品著糖瓜的甜,一邊在心里對自己說,希望一切都如她所言,希望上天能夠對他公平一點,希望他真的是個有后福的人...... 因為把自家的府宅讓給了皇貴妃一行人,所以沈家人就搬到了同城的另一處別院。 作者有話說:跪求審核通過!?。。。。。。。。。?!吻戲都改沒了,請通過?。。。。。。〈罂蓿。。。?! 第39章 甘州,刮痧 這里比原本的沈府小上一些,但是也足夠住了。 此刻,臥房里,沈夫人正在和丈夫說著皇貴妃。 沈夫人對皇貴妃贊不絕口,“真是個貴氣的小丫頭,特別可人疼,我看著她就想啊,要是我有這么個小閨女就好了,可我偏偏沒那個命,只有五個臭小子,哎,只盼著我那幾個兒媳婦能掙點氣,別光生孫子,也給我生個粉雕玉琢的小孫女啊。家里全是臭小子,陽盛陰衰,走到哪里都鬧哄哄的,我這耳朵一天天都是嗡嗡嗡的......” 沈夫人不住的絮叨,沈大人聽的直笑,“多子多孫多福還不好啊?你這話要站大街上說,不定多少人朝你扔臭雞蛋呢,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是要讓那些生不出兒子的婦人聽到,不定怎么酸你吶?!?/br> 夫妻兩個大笑一通,只覺得原本因恭迎皇貴妃而緊張忐忑的心,全都徹底落了地了。 然后又說起了皇貴妃等人的行程,“今日和洛掌印聊了聊,現(xiàn)在大雪封山,鑾駕不好再往前走,所以皇貴妃等人怕是要在甘州停留幾個月,等雪化了再啟程?!?/br> 沈大人說著,面色有些嚴肅。 沈夫人道,“皇貴妃不是個難相處的,她的吃穿用度想來也都是自己cao辦,我們頂多費點心思,多送幾次禮,其余的倒也沒什么。等天氣好了,我還可以帶著皇貴妃在甘州城里轉一轉,待到皇貴妃回京之后,有她給你美言幾句,你也就不用困守甘州了?!?/br> 沈夫人的算盤打的挺好,可是沈大人卻沒有那么樂觀。 “皇貴妃不是個會找麻煩的人,可不代表別人不會來找她的麻煩?!?/br> 沈夫人一聽,皺起了眉頭,“誰有那個膽子?” “怎么沒有?這甘州天高皇帝遠的,多少士紳豪強都以為自己是這里的土皇帝了。他們都是井底之蛙,以為天下就是甘州這么個巴掌大的地方。皇貴妃的親衛(wèi)只帶了三千人,我是真怕有人不知死活,非要沖上來找死啊?!鄙虼笕擞悬c發(fā)愁。 沈夫人的心思轉的也很快,她轉瞬間就明白了丈夫到底是在說誰。 “你擔心顧擎那個混賬?” “正是?!?/br> 說起來,顧家真的算是甘州城的一霸。 他們家在甘州盤踞經營了一百多年,到現(xiàn)在,甘州城外的良田有一多半多是顧家的,而甘州城內的鋪面也有一多半是顧家的。 顧家祖上據(jù)說是經商起家,他們家在西域有勢力,在甘州有勢力,在北狄也有一定的勢力。 起初這些勢力只是為了做生意,但是漸漸的,顧家就開始腳踩黑白兩道,即與當時的甘州官員官/商勾結,又與甘州附近的悍匪牽扯,所有與顧家有競爭關系的商人都被他們排擠出了甘州,漸漸的,甘州就形成了顧家一家獨大的局面。 乃至于后來到任的官員也沒一個是敢得罪顧家的,顧家人也越發(fā)的猖狂,在甘州行事無所顧忌,到了顧擎這一代,他還給自己捐了個從六品忠武校尉的小官,從此也算是有了官身,在甘州當?shù)仄勰邪耘?,無惡不作,可是卻沒人能奈何的了他。就連沈大人在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