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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就見洛修竟是不惜以本傷人,他故意露出了一個破綻,引得其中一名刺客攻擊他的腹部,然后他的刀也在同一個瞬間刺入的對方的胸膛! 洛修沒有絲毫的遲疑,他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就放棄了手中的刀,眼前的刺客倒下,另外僅剩的那名刺客緊接著就攻了過來。 那刺客本以為洛修手中沒了刀,定然是全無反抗之力了,可是他還沒來得及靠近洛修,一柄柳葉一樣的飛刀已經(jīng)穿透他的喉嚨,牢牢的釘進了他身后的樹干上。 眼前的刺客都死了,洛修單膝跪地,搖搖欲墜。 齊月盈趕忙扶住他,“洛修!你怎么樣?有沒有傷到要害?” 洛修吐出了一口鮮血,想要說什么,可是傷勢太重,說不出話來,使出那枚柳葉飛刀已經(jīng)耗盡了他最后一絲內(nèi)力。 身側(cè)的樹叢里,齊月盈察覺到一絲異動。 嗖—— 又是一箭襲來,這次的目標竟是跪在地上流血不止的洛修。 那箭從側(cè)面/射/來,瞄準的是洛修的太陽xue。 是那個神箭手! 齊月盈雖然不會武功,但她自幼看父兄練武,對于各種刀槍劍戟都不陌生,且她目力好,以往陪著父兄們練箭的時候,她總能夠提前判斷出那箭到底能不能射中靶心! 她來不及多想,直接起身將洛修摟進自己的懷中! 用自己的后背去擋了那一箭! 那個瞬間,洛修的腦海一片空白,他是真的沒想到,她會這樣做! 她并不是他的下屬,她沒有保護他的責任,她的性命比他要珍貴的多,而且他一直以為,她心里是沒有他的...... 可是她現(xiàn)在在做什么? 她居然在用自己的身體保護他? 那一箭分明/射/在了她的身上,可是他卻覺得,那箭射中的是他的心。那層一直包裹著他內(nèi)心的堅硬冰層被這一箭徹底擊碎,他被她摟在懷中,竟忘了反應,時間仿佛都在這一刻靜止了。 齊月盈原本覺得,她穿著護身軟甲,替洛修擋這一箭應該是沒什么問題的,可是她萬萬沒想到,那一箭的力道如此之重,她只覺得一股巨力撞在她的琵琶骨上,劇痛襲來,眼前一黑,她就失去了意識。 好在此刻大批的齊家軍已經(jīng)趕到, 情勢瞬間逆轉(zhuǎn),整個西山都被重重圍了起來。 洛修和齊月盈被匆忙送下山。洛修自己失血過多,他明明已經(jīng)快要撐不住了,可是卻還強撐著不肯閉眼,他死死的摟著齊月盈不放,像誓死守護主人的狼王一般。 直到見到了齊昇,洛修才松了一口氣,把齊月盈交到了一臉肅然的齊昇懷中,然后再也支撐不住,暈倒在地。 洛修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送回了洛府。 王兆和他手下的一眾心腹都守著他,御醫(yī)們也圍著他團團轉(zhuǎn)。 他身上的幾處傷口都是皮外傷,沒有傷筋動骨,此刻已經(jīng)被包扎起來了。 唯一比較嚴重的是他側(cè)/腹處的刀傷,那刀傷比較深,但他有分寸,避開了要害,所以只要好好將養(yǎng),沒有性命之礙。 王兆見他醒了,就跟他說了一下他身上的情況,和他估計的差不多,只不過那些刺客的刀上有毒,御醫(yī)已經(jīng)給他喂了解毒的藥,他連吃十天,毒就能解了,其余的傷并無大礙,養(yǎng)上兩個月,就恢復如初了。 他點頭表示了解,然后又問刺客們的情況。 王兆說,齊家軍趕到之后,封鎖了西山,刺客們插翅難逃,但他們?nèi)际撬朗?,在察覺自己逃不了之后,竟全都咬碎了藏在牙齒中的毒藥,當場身亡,最后竟是連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 當然,齊家軍現(xiàn)在還在搜山,就怕有漏網(wǎng)之魚,同時也是想借此查探,看看能不能找出幕后黑手。 問完了這些,洛修又問,“娘娘現(xiàn)在怎么樣了?”當時齊月盈倒下之后,他反應過來檢查她的傷口,發(fā)現(xiàn)她穿著護身軟甲,那支箭并未/射/穿軟甲,但是卻震碎了她的琵琶骨。 琵琶骨是何等脆弱的地方啊,傷到這個地方,她不知道該有多疼。 王兆道,“娘娘現(xiàn)在在承恩伯府,軍中的名醫(yī)和宮里的御醫(yī)都去那邊守著了,我聽說是沒有大礙,就是琵琶骨碎了,沒有傷到臟腑,可能要多吃幾個月的苦頭?!?/br> 洛修點了點頭,然后擺了擺手,示意王兆他們下去。 眾人都退下去之后,洛修閉眼上,又睡了兩個時辰。 他的體質(zhì)異于常人,僅是睡了兩個時辰,他原本耗盡的內(nèi)力便已恢復的七七八八。 縱使身上的傷仍舊在火辣辣的疼著,但是他卻已經(jīng)能夠面不改色的翻身下/床,行動如常了。 洛修熄滅了臥/房的燈,這府里上上下下都是他的心腹,沒他的交待,不會有人進來打擾。 于是他轉(zhuǎn)動墻壁上的機關(guān),臥房里擺放著的博古架像兩旁退開,博古架后面的那面墻向下沉去,一條幽/謐的密道顯現(xiàn)出來。 洛修提步走了進去。 而后臥房內(nèi)一切恢復如常,全無蹤跡。 密道先是通向了一處密室,洛修在里面換上了黑色的夜行衣,還戴上了黑色的面具,隱去所有形容之后,他整個人幾乎與黑暗融為一體,哪里還有半分平日里洛掌印的君子風華? 此刻的他,像極了在黑暗中蓄勢待發(fā)的狼王,他的眸光幽亮,黑暗并不能遮蔽他的視線,他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密道里飛速行進,迅捷如風,矯健如狼,絲毫都看不出身受重傷的模樣。 半個時辰過去了。 洛修終于順著悠長的密道來到了目的地。 現(xiàn)在因為皇貴妃遇刺的緣故,整個京都城都戒嚴了,洛修不用腦子想,都能猜到范陶會躲在這里。 這里是一處堪稱恢弘的地下密室。 這是專門用來逃生,刺殺,以及傳遞各種重要消息的地下密室,它修的四通八達,幾乎可以直通京都成的東南西北任意方向。 當初光是修建這里,前后就足足花了二十年。 那么多前輩的苦心經(jīng)營,如今險些徹底葬送在范陶這個混蛋的手中。 范陶坐在密室中,四周的墻壁上有熊熊燃燒的火把,將整個密室照的燈火通明。 范陶不會武功,但是洛修才一到來,他便察覺到了。 “怎么?你是來殺我的?”范陶說著,輕輕搖晃著手中的酒壺,他已經(jīng)喝的有點醉了。 洛修沖上前去,一腳就將范陶踹翻在地,酒壺碎裂,壺中的美酒灑落一地,酒香在這間燈火通明的密室里肆意彌漫。 洛修伸手將范陶從地上揪了起來,重重的抵在墻壁上,“嗓子好了?不用裝啞巴了?你知不知道你犯了多大的蠢?我族經(jīng)營了多少年,才在京都城中埋伏了那么多高手,四百多人,這幾乎是你手下能調(diào)動的全部力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