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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與北狄人廝殺,在她以往的印象中,對北狄的印象就是兇暴,殘忍,嗜血,貪婪,他們總會來到大周的邊境燒殺搶掠,他們會搶走糧食,禍害女人,殺死老人和孩子,天底下再沒有比北狄人更可恨的惡魔了。 但是今天在洛修的口中,她似乎了解到了關(guān)于北狄的另外一面。 洛修說道這里,停頓了一下,他的聲音變得有些沉,不似之前的輕快,“其實在北疆,真正的百姓極少,大致劃分一下的話,那里大概只有兩種人,貴族和奴隸。北疆沒有皇帝,他們只有大汗。 大汗是所有部落的首領(lǐng),他的手下有著最多的武士,最健壯的馬匹,和數(shù)目最龐大的奴隸。大汗之下,還有很多王爺,他們都是大汗封的,從祖上起就為大汗的家族立下汗馬功勞的將領(lǐng)。 那里沒有讀書人,那里的文字很簡陋,他們信仰天神,認為巫王是天神派來草原的使者,是信徒與天神溝通的橋梁,所以在北疆,巫王的地位是僅次于大汗的?!?/br> 齊月盈:“那你之前為什么說那里民不聊生呢?如果他們的牛羊肥壯,水草豐美,大汗英武,諸王善戰(zhàn),那里又怎么會匪患四起呢?” 洛修無奈的嘆息:“因為那里越來越冷了。冷的讓人活不下去?!?/br> 誰也不知道這是為什么,就仿佛是天神降下的懲罰一般,大概從五十年前開始,北疆的雪原就在不斷的擴大,冬季變得越來越漫長,許多原本水草豐美的地方變成了冰天雪地,從此再也沒有復(fù)蘇過。 那里的大雪經(jīng)常都是下個十天半月也不停,牧人的牛羊被凍死無數(shù),為了生存,牧人們不得不一再的向南遷徙。失去了牛羊的牧人成了強盜,失去了奴隸的貴族則成了喪家之犬。 有些部族為了生存舉族南遷,但水草豐美的地方有限,他們的到來必然會受到原本棲息在此地的貴族部落的驅(qū)趕,于是戰(zhàn)爭就發(fā)生了。 這樣的事情發(fā)生的多了,大汗就不得不派兵去鎮(zhèn)壓,每次都要殺很多人,但仍舊無濟于事,因為被殺是死,被凍死也是死,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拼死一搏。 所以近二十年,北狄的大汗為了緩和自己疆域內(nèi)各部族之間的矛盾,就帶領(lǐng)著他們不斷攻占入侵大周的領(lǐng)土,因為只有一致對外,將矛盾轉(zhuǎn)移出去,北狄人才不至于死在寒冷與內(nèi)斗之中。 如果不是大周還有驍勇善戰(zhàn)運籌帷幄的承恩伯齊昇,如果不是大周還有那四十萬戍邊的北疆戰(zhàn)士,恐怕兇猛如狼的北狄人早就用他們的鐵騎踏平大周的京都城了。 齊月盈聽后,內(nèi)心有一種很不好的預(yù)感。如果北狄人南侵真的是因為連年不斷地天災(zāi),那么大周與北狄之間,勢必將會有一場滅國之戰(zhàn)發(fā)生。 不是周人徹底滅了北狄,就是北狄徹底侵占大周。 氣氛一時變得有些沉重,洛修止住原本的話頭,轉(zhuǎn)而說起了北狄人的各種好吃的,北狄人是游牧民族,他們制作的牛羊rou和奶制品都是一絕,洛修口才好,形容起來繪聲繪色,齊月盈聽得都快要垂涎三尺了,心道齊昇真是會來事,還知道提前給她送給塞北名廚。他說的這些,那個廚子應(yīng)該都會做,等他走了,她就要讓錦繡去盯著那個廚子,親自給她做個烤羊腿...... 在兩人刻意的調(diào)節(jié)下,氣氛重新變得歡快,齊月盈看著洛修那深邃的眉骨鼻梁,忽然開口說道,“洛先生的眉目倒是與異族有幾分相似呢,不似尋常漢人。” “確實。我們家的人就是眉骨和鼻梁都深邃些,我以前也聽人說過。所以當年在北疆行走的時候,我時常把自己的臉涂黑些,裹著厚重的羊皮襖,說著剛學(xué)來的幾句北狄語,冒充當?shù)厝撕退麄冏錾?,結(jié)果居然一次都沒被識破?!?/br> 洛修說著,神色間還透著幾分年輕人才有的得意炫耀。這個時候,他可是半點老謀深算的樣子都沒有了。 他就像是個在美麗姑娘面前,炫耀自己豐功偉績的小伙子,有點幼稚,有點得意,還有那么一點......可愛。 齊月盈眨了一下眼睛,覺得剛剛那一定是自己的錯覺。洛修可是‘老狐貍’,他怎么可能是那樣的? 果然,洛修輕咳了一聲,神色已然恢復(fù)了正常。 作者有話說:洛修(欺騙臉,星星眼):讀者老爺們?怎么樣,我表現(xiàn)的好不好?你們贊不贊成換男主?我覺得我可以!真的可以! 元冽(排隊上場等的心焦):滾粗! 第10章 母親和弟弟 承恩伯府,長暉院。 這是承恩伯府夫人周氏所居的院子,周氏不愛牡丹,唯愛芍藥和臘梅,所以院子里種滿了芍藥花和臘梅樹。眼下寒冬臘月,芍藥自然是只??葜?,但是紅色、黃色、白色的臘梅競相綻放,再配著尚未完全化去的殘雪,景致分外怡人。 “咳咳......”剛剛起床的周氏尚未梳洗,她靠在繡著五福捧壽紋飾的牙色靠枕上,神色有些蒼白萎靡。 貼身伺候她的大丫鬟丹景服侍她用熱茶漱了口,然后又細致的給她梳妝。 周氏一邊看著鏡中的自己,一邊問,“伯爺那邊可有傳信回來?他什么時候抵京?” 丹景回道,“奴婢今早剛剛問過,說伯爺那邊傳來的消息,最快也要正月初一?!?/br> 周氏點頭,原本黯淡的眼睛亮起灼熱的光彩。 丹景默默在心里嘆了一口氣,自家這位主母周氏,出身高貴,容色傾城,哪里都好,就是這癡情過分的性子不好。 明明都已經(jīng)三十五歲的人了,在提起伯爺?shù)臅r候,仍舊臉紅心跳,似個少女一般。 可是伯爺哪里是沉迷兒女情長的人啊,那樣的人心中裝的都是家國天下,什么女人都不會太看在眼中的。 況且府中還有個容色妖嬈,艷麗不輸周氏的云姨娘,周氏這日子過的別提多糟心了。 哪怕周氏所出的一雙兒女非常爭氣,可是因著云姨娘的關(guān)系,周氏也生生把自己氣出了一身的毛病,現(xiàn)在天一冷就胸悶咳嗽,吃多少藥也不見好。 “夫人,您足有四年沒見過伯爺了吧?” 丹景給周氏頭上插了一根素雅的沉香木雕云水紋的簪子,又幫她上了點面脂,然后就將目光移向鏡中的周氏的臉。 周氏點頭,“是啊,自從四年前伯爺去了北疆,我們就再沒見過了?!闭f著,她望著鏡中有些蒼白憔悴的自己,“丹景,你說我是不是老了?伯爺會不會不喜歡我了?” “您沒有老,只是病的太久,憔悴了。您瞧瞧纖凝院的云姨娘,妖嬈艷麗的像朵薔薇花似的,難道您就甘心被她比下去?” 丹景這也是沒辦法了,她平日里沒少勸周氏放下,不要過分的在意承恩伯,也不要過分的在意云姨娘,可是沒辦法啊,周氏就是個死心眼,鉆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