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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教他:“這種時候你該說,‘恭喜,請問什么時候結婚,婚姻登記有阻礙嗎?畢竟是不同物種’?!?/br> 舍嚴:“……” “小小年紀,一點幽默感都沒有,我真為你將來發(fā)愁?!笔┧麟S手抓起另一邊玩具貨架上的一只塑料機械手,捏了下手柄,機械手的五指動了動,她覺得有趣,伸向舍嚴,抵住他的下巴,“這個好玩嗎?” 塑料制品,貼著皮膚不會冰涼,做工有些粗糙,接縫處外凸,隨著跟前這人捏手柄的動作,一下一下摩擦著他的下巴和喉結,帶著輕微的刺激,不疼。 舍嚴喉結滾動:“想要?” “要這個干嗎,兒童玩具?!笔┧魇栈貋?,又握著機械手敲敲購物車里的充電臺燈,“你要不要也買一個臺燈,我最近衰神附體。” 舍嚴還沒回答,有人忽然插嘴:“ 現(xiàn)在臺燈還能驅(qū)邪避兇?” 施索歪頭往舍嚴身后看,笑了:“你怎么過來了?” 舍嚴回頭,康友寶搭住他肩膀,道:“等著沒勁,我進來找找你們?!笔聦嵣纤呀?jīng)抽完兩支煙,等得有些沒耐性,特意進來催他們。 “這臺燈能當護身符?”康友寶又問一遍。 “能啊,先得帶去寺廟開個光。”施索給他出主意。 康友寶:“……” 施索覺得他挺逗,解釋:“我最近倒霉,怕臺風來了會停電,手機沒臺燈用起來方便。” “哈,就這樣?。 彼麄冇袕姽馐蛛娡?,用不著這個。 東西都拿齊了,施索不再逗留,敲敲購物車:“走吧,結賬?!卑褭C械手放回,三人去收銀臺。 超市離公寓其實不遠,步行大約不超過二十五分鐘,只是天氣不適合走路,三個人打了一輛出租車回去。 回到公寓,夜幕真正降臨,滿室燈火,大華和于娜都在客廳,施索三人進門時,見他們正跟一個胖胖的女孩聊天。 “我們叫了外賣。”于娜說。 “點了什么?”康友寶問。 大華報菜單,康友寶看著施索說:“你跟我們一起吃?!?/br> “我叫了五份飯,”大華看向施索,“帶上jiejie的了?!?/br> 施索看著大華笑:“謝啦,那我就不客氣了?!?/br> 于娜在邊上向他們介紹胖女孩:“她叫于瑜,也是這里的住客,這里剛開張的時候就住進來了?!?/br> 施索記得于瑜,她下午睡醒第一個見到的人就是她。于瑜個子頗高,大約有一米七,體重估計能有一百八十斤,但她腿長臉嫩,臃腫全在脖子以下,小姑娘長得挺好看。 中午見她時她抱著一堆吃的,這會兒她面前的茶幾上擺著兩個塑料袋,里面一堆甜品,毛巾卷、紅絲絨蛋糕種類不一,塑料袋上還釘著外賣單。 于瑜微低著頭,講話聲音很?。骸澳銈兛梢越形音~妹?!?/br> 于娜幫她解釋:“她名字叫起來不順口,小名就叫魚妹,一條魚的魚?!?/br> 施索笑瞇瞇地跟她報了自己的名字,舍嚴點了點頭,沒開口,康友寶從冰箱拿水出來,喝著水隨口“嗨”了聲,也沒做自我介紹。 幾人聊天玩手機,施索把電視機打開。 魚妹也在等外賣,施索注意到她頻頻偷瞄這邊,在又一次跟蹤魚妹的視線后,施索確定對方在偷看舍嚴。 魚妹收回目光時和她撞上了,施索只是笑了笑。舍嚴長得好,旁人多看兩眼也沒什么。 結果卻見魚妹搖搖頭,磕磕巴巴說:“不、不是?!?/br> 其余人見她突然說話,都看了過來,連舍嚴也暫時將注意力從手機上移開。 魚妹注意到舍嚴的目光,更加慌張:“我就、就是看他有耳洞……” 大華見魚妹面紅耳赤,幫她化解尷尬:“是不是很奇怪?我也覺得他戴耳釘很奇怪?!毕肓讼耄案麣赓|(zhì)不搭。” 魚妹搖頭:“不是不是,挺好看的?!?/br> 于娜也說:“我也覺得挺好看的,你審美該跟上時代了?!焙笠痪渲该鞔笕A。 “別說,大一那會兒剛見你,我以為你不是rapper就是gay?!笨涤褜氄麄€人癱在單人沙發(fā)上,發(fā)出一句心存數(shù)年的疑問,“你一個八棍子打不出個悶屁的疑似阿茲伯格綜合征患者,怎么看也不像會跑去給自己打耳洞啊,怎么想的你,當年曾發(fā)燒?” 舍嚴原本拿著手機,手搭在大腿上,聞言他把手移到沙發(fā)上,手機慢慢輕敲著柔軟的沙發(fā)。 眾人都在豎起耳朵等他回答,他每敲一下沙發(fā),就像打在他們心上。 舍嚴視線掃過眾人,終于開口:“看著我干什么,”指了下電視機,“臺風來了。” 康友寶一口氣差點憋死,伸腳踹他:“你故意的吧!” 沒踹成,被舍嚴一把抓住了腳腕,用力一拽,他差點屁股落地,幸好兩只胳膊及時撐住了沙發(fā)扶手。 動作真敏捷,施索感嘆。 臺風真的來了,直播畫面中風雨凌亂。公寓客廳有半面墻的采光玻璃,望出去,天空像開了巨型鼓風機,從夜空上兜下來的瀑布,瞬間呼嘯著橫沖直撞。 大華扶了扶眼鏡,預言:“外賣肯定吃不到了。” 果然,手機隨即來電,外賣被水淹了,魚妹的也是,小姑娘最后抱著甜品上樓了。 施索無所謂,她翻出包里的發(fā)圈,隨意盤了個丸子頭:“我請你們吃泡面?!?/br> 他們中午也買了些存糧,倒不用施索請。幾人泡上面,開了幾個罐頭,圍著電視機吃晚飯。討論起之后的事情,大華為找工作發(fā)愁,康友寶說:“急什么,剛回國不玩?zhèn)€十天半個月的緩緩?” 于娜道:“我今天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原來是富二代,富二代沒資格說這話?!?/br> 大華撓頭,問施索:“施索姐是做什么的?感覺錯過了畢業(yè)季,不太好找工作,你有沒有什么建議?” “我?”施索挑著泡面,想了想,問他,“相信命運嗎?” 舍嚴剛吃一口泡面,還沒咬斷,他抬眸看向施索。 大華有點懵:“啊?” “我今天本來只是出門找個酒店,誰知陰差陽錯住進了這里,你說這里只提供給待業(yè)青年對吧?”施索問康友寶。 康友寶點頭:“是啊?!?/br> “我過幾天估計也得待業(yè)了,”施索總結,“看吧,這就是命運的安排,我給不了你建議?!?/br> 眾人:“……” 舍嚴繼續(xù)低頭吃泡面。 狂風大雨,各家的家長都打來了電話關心,吃完面,三個年輕人講著電話上樓,施索和舍嚴也各自回房。 回到臥室,舍嚴坐在床上,抱著電腦工作。忙了一會,他想了想,翻出,找到采訪梅秀菊的那一期。 施索只有手出境,她語調(diào)嚴肅正經(jīng),和平常的腔調(diào)不同。 梅秀菊一直含淚講述,有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