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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上,我再也不遇到比你更合心意的人了。然后他聽見周炳文率先開了口。“施安湳,我想和你說幾句話?!?/br>他的表情很認真,像是要宣布一件異常重要的事情。施安湳的嘴角在他還沒來得及察覺的時候就慢慢緩平了,再沒有一點弧度。“你說。”周炳文收回被他攥住的手:“我覺得我們該搞清楚我們的身份,以及,我們的關系?!?/br>施安湳像是沒聽明白似的,表情有一瞬的呆怔。“我們現(xiàn)在還是學生,好好學習才是最應該做的事,然后,我和你都是男生,我們只能是朋友,絕不能有別的越界的關系?!敝鼙乃坪跏桥滤牪幻靼?,一字一句咬字特別清晰。施安湳忽然笑了兩聲:“所以你要跟我說的就是這個?”周炳文臉色平靜,非常鄭重的點了點頭。“和我在一起你成績有退步嗎?我們不是每天都在學習嗎?男生又怎么了,男生就不能在一起了?”“可是你的呢,你自己的成績什么樣子你不清楚?”“周炳文,我為什么考到八班你心里難道就不清楚?”“我清楚啊!”周炳文氣得一下子站了起來:“你明明有和游游一樣的實力,卻偏偏跑到八班來,如果不是因為我,你不會對自己的學習這么不負責任。”“你怎么知道我不負責任?”施安湳嗤笑:“該學的我都學了,讀哪個班對我來說都沒差別,呵,你這么笨,估計是不懂智商上的差距了?!?/br>周炳文被他如此羞辱,血氣上涌:“是,我笨,那請你以后離我遠點,免得被傳染了?!?/br>施安湳見他是真氣了,把即將出口的更為惡劣的話咽了回去,稍微矮了點姿態(tài),半開玩笑的說:“我哪兒會被你傳染,倒是你要多跟我在一起,才能變聰明?!?/br>周炳文冷冷的說:“施安湳,我不是在和你開玩笑,也請你不要插科打諢,我是在很認真的說這件事,你我以后要么是兄弟朋友,要么一刀兩斷。”施安湳眼色倏的一變,凜冽而危險:“你勸你把這句話收回去?!?/br>周炳文毫無波動,平靜的復述:“你和我,以后要么是兄弟朋友,要么一刀兩斷?!?/br>施安湳緩緩站了起來,他比周炳文高出許多,又用如此肅森的表情看著他,壓迫感和威脅感撲面而來。周炳文被他這種氣勢逼迫得肌rou都繃緊了,連臉上的肌rou神經(jīng)都僵硬起來,他仍舊堅持著自己的觀點。“我想,依你的脾氣,估計是不想與我做朋友的,正巧,我也不敢再和你做朋友了,我們以后就……當做不認識彼此吧!”“好一個不認識彼此,你最近脾氣倒是長進得快,誰給你的權利說不認識?!你怕是沒搞清楚自己的位置?!?/br>周炳文梗著脖子說:“位置?那你說說我該是什么位置?!?/br>剛要脫口的難聽的話又被咽了回去,施安湳呼出一口氣緩解情緒,不行,不能傷害他,不能再刺激得他反彈。不得已又降低了姿態(tài),說:“女朋友,男朋友,甚至是妻子、伴侶,你喜歡哪個都可以,不過你還未成年,我們不能去國外領結(jié)婚證?!?/br>周炳文瞪大了眼睛,不相信他竟然說出了這么荒謬的話:“施安湳,你真的瘋了……”“我沒瘋!”“你腦子清醒清醒!我們才多大,結(jié)婚是什么你清楚嗎?我們沒可能的!沒有可能!你就算不為我想,也該好好為自己想想,你是施家繼承人,也算是一個公眾人物,你的一言一行……”“夠了!我很清醒!不需要你來對我指指點點!把你天真的想法收起來,我沒那么不堪,連自己的伴侶都選擇不了?!?/br>“我天真?好吧,我天真,你覺得你可以,你可以什么都不顧慮,那你有沒有想過我,我同不同意,我有沒有顧慮?我對你是沒有那方面的感情的,我不會和你在一起!”施安湳捂著額頭,疼得厲害,因為這份疼痛,語氣竟陡然就軟了下來:“那你在顧慮什么,你要怎么才會和我在一起?”周炳文阻止自己去關心他,深深吸了兩口氣,道:“你不用知道我顧慮什么,反正,無論如何我是不會和你在一起的?!?/br>施安湳放下手,看他因為激怒而發(fā)紅的臉,眼中全是排斥和拒絕。他的心因此被什么刺痛了一下、兩下、三下、密密扎扎……似乎是真的沒有余地了,他抗拒得太明顯……快想想,還有什么手段能制住他,將他再次牢牢的攥在手心里。這么簡單的事情怎么可能難住他呢……一瞬間腦子里便有了許多主意??墒强吹剿麤Q絕的雙眼,所有的一切都化為云煙。他不愿意,又有什么意義呢?他不快樂,又有什么價值呢?你瞧,他這么自私自利的一個人,在對上他之后,什么都可以妥協(xié),什么都可以收斂,什么都可以退一步。他褪去了自己所有的鋒芒和利牙,卑微而委屈的問了一句過于老土的話:“周炳文,你就真的沒對我動心過一點點嗎?”周炳文張了張嘴,喉嚨里仿佛有什么東西哽住了,眼睛瞬間就酸澀起來,他努力將所有不規(guī)矩的東西吞了回去,開口就是:“并沒有,請你不要自作多情?!?/br>施安湳鼻翼微張,呼吸也斷斷續(xù)續(xù),眼眶中漸漸濕潤起來,為他過于俊美的五官增添了脆弱感,教人看了禁不住心軟憐惜。周炳文不允許自己動搖,直直挺著背,端視前方,一絲不茍。終于,施安湳也意識到自己的可笑,他處心積慮,蓄謀算計,到頭來不過是一廂情愿,滑稽得像個竭盡逗人歡樂的小丑,他賣盡了力氣,卻并沒有人愿意買單。同他的爺爺、父親、母親一樣,他也終究成了被拋棄的人??尚υ?jīng),他以為自己可以不一樣的。可是他還想再挽回一次,不甘心就這樣被踹開。“你不是曾經(jīng)說過欠我的要還給我嗎,你還一點都沒還呢。”周炳文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施安湳,捫心自問,我欠你什么了?”“我?guī)湍阊a課,幫你收拾那些……”“你自己說著不都心虛了嗎?”周炳文仰著臉,滿是嘲諷之意:“施安湳,我一直都是想,你到底是為什么對我這么好的?!?/br>施安湳朝后踉蹌兩步。周炳文朝前逼近:“我是一個很有自知之明的人,我長相普通,也不聰明,性格說好聽點是溫和,難聽點是懦弱,可以說是丟在人堆里都不起眼的那種,除開我是我爸爸繼子這層身份能讓人高看一眼,可是,在你施安湳的眼中,就算是我爸爸本身你也瞧不上的?!?/br>“你對我太好了,好得過分,你的性格那么孤傲瀟灑,從不喜歡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