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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意思?”施安湳沒好氣的說。周炳文抽回自己的手,只能用沉默應(yīng)對。他也不想這樣,可他真的很害怕。兩人間的氣氛頓時降到冰點。過了許久,施安湳才無奈的說:“行吧,你回去吧?!?/br>周炳文不知自己怎么了,聽到他這句話本該松口氣,現(xiàn)在反倒更難過了。施安湳轉(zhuǎn)身離開,朝著自家走去。周炳文張了張嘴,什么話也沒說出口,只能扯著書包帶子心神不寧的回了唐家。接下來兩天,情況變得越來越嚴(yán)重,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再是周炳文單方面的躲著施安湳,施安湳也沒有再主動與他有多余的交談。吃飯,補(bǔ)課等約定俗成的事情,也在兩人的沉默中取消了。明明兩人每天有將近14個小時的時間在一起,卻如同陌路。這對周炳文而言,分秒都是煎熬,可讓他再與施安湳恢復(fù)以前的關(guān)系,他又惶惶不安。如果施安湳對他的感情如同他猜想的那樣,他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他又忍不住安慰自己,萬一施安湳對他只有單純的兄弟情呢?要不要去問一問?可他又該如何開這個口。日子又過去兩天,周六來到,下午兩節(jié)課上完后就是難得的假期。兩人的關(guān)系還是沒有任何改善,周炳文忍不住泄氣。天天和施安湳坐在一起,肢體上難免觸碰,每一次他都心如擂鼓。有時候一些必不可少的話,比如施安湳要出去,對他說的“讓一讓”,這么簡單的三個字,也能讓他慌亂到不知所措。最后一節(jié)課是物理,在周炳文有神無力的狀態(tài)下終于緩慢的結(jié)束了。他站起來默默讓出位置,心想今天下午和明天就見不到施安湳了,說不清心里是松一口氣還是更難過。眼角余光偷偷瞄到施安湳收拾好了老師布置的作業(yè),很快就從從里面走了出來。周炳文看著他頭也不回的出了教室,心口悶得慌,才開始磨磨蹭蹭的收拾自己的書本和作業(yè)。施安湳可能已經(jīng)坐上車回家了吧……周炳文這么想著。他把書包搭在肩膀上,嘆了一口氣,慢慢出了教室。突然手中一空,書包被抓走了。周炳文心里想著事,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大跳,轉(zhuǎn)頭看去,竟然是施安湳站在教室門口等他。“家里的地暖裝好了,去看看吧?!笔┌矞缡钦f,嘴角還帶著笑。周炳文哪里還說得出拒絕的話,身體比腦袋還要先做出決定,直接點頭同意了。“走吧,趕快回家。”施安湳提著他的書包,邁著長腿朝前走去。周炳文滿腦子都是要跟他走,什么害怕慌張在他的主動邀請下全都成了渣渣,只要施安湳對他有所要求,他總是不能自己的就湊了過去,順從他將就他。等上了車后,他才稍微的冷靜下來,想起這幾天的所作所為,竟然生出了些許愧疚。但是施安湳只字不提。他正在興致勃勃的對他安利自己的新臥室:“你去看了一定會喜歡的,很漂亮很舒服,說不定晚上都不想回去了?!?/br>周炳文也跟著笑了起來,不得不承認(rèn),他喜歡和施安湳在一起,哪怕是說著沒營養(yǎng)的對話。得過且過吧,只要施安湳不說,他也不問,就這么蒙著眼悶著頭走下去,賺一天算一天。周炳文臉上笑著,心里卻想哭。他想永遠(yuǎn)的和施安湳保持這種單純的關(guān)系,是朋友,是兄弟!……二樓的房間裝修了將近十天的樣子,終于完工了。施安湳領(lǐng)著周炳文上樓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又得意又神秘。“什么啊,真的有這么好嗎?”周炳文不覺得一個房間能裝修出個什么花樣來。施安湳手放在門柄上,說:“你肯定驚喜的?!?/br>房門慢慢打開,有光亮透了出來,周炳文不由得抻長了脖子往里面看。里面真是完全的大變樣,一眼望去是平整整的一大片,全都鋪上了厚厚的地毯,沒有床,也沒有柜子,只有零星散落在角落里的抱枕和玩偶。“怎么會……這樣啊……”周炳文確實是沒想到臥室會變成這樣。“進(jìn)來,脫鞋洗腳換衣服?!笔┌矞@才打開門口側(cè)面墻上的門,里面竟然是衛(wèi)生間。周炳文跟著進(jìn)去,按著施安湳的要求洗腳,換上特意準(zhǔn)備的居家服。衛(wèi)生間的盡頭還有另一扇門,打開后直接是房間的另一側(cè)。從這個角度才能看見房間里還是有衣柜和書桌的,原來都隱藏了起來。“來,過來?!笔┌矞癄恐氖?,領(lǐng)著他踩上了毛茸茸的地毯,然后來到了這間大屋子的中央。腳踩著的地毯特別軟,也特別暖和,讓周炳文有一種踩在棉花上的感覺。施安湳接著坐了下來,朝他招了招手說:“你也坐下來?!?/br>周炳文坐下后,說:“這可以直接當(dāng)床睡了,還可以在上面打滾……所以你是因為這樣才安地暖的?”“你只猜對了一半?!笔┌矞f著就在地毯上躺了下來。周炳文趕緊爬了過去,湊到他旁邊問:“還有一半呢,是什么?”施安湳笑著對他說:“你猜?!?/br>“我怎么猜得著,你做事總是那么神神秘秘的?!敝鼙呐苛讼聛?,感受著地毯的柔軟和溫暖:“哎……真的好舒服啊?!?/br>施安湳用手肘撐著頭看他:“想不想就這么睡一覺?”“這個可以有!”周炳文去抓了一個靠枕抱在懷里,用臉在上面蹭了蹭,覺得幸福極了。他這兩天因為冷戰(zhàn)的事都沒睡好,現(xiàn)在又是下午,躺在這么軟綿綿的地方,睡意很快就涌了上來。“那就睡吧,睡醒了我們?nèi)ネ饷娉院贸缘??!?/br>“好啊好啊?!敝鼙臐M心歡喜的答應(yīng)了。施安湳起身去關(guān)掉大燈,只留下個昏黃的壁燈,整個屋子頓時變得很溫馨。周炳文入睡得很快,他睡眠一向很好。施安湳坐在他旁邊,看著他入眠的樣子,視線緩慢的游移。這套居家服,他選的是一條七分褲,能露出小腿肚,自然也將腳踝展露無遺。周炳文睡覺愛平躺,腳也伸得很直。“周炳文?”施安湳喊了一聲。房間里只有周炳文均勻的呼吸聲。施安湳朝前跪走了兩步,抬起他的左腳,停頓了片刻,見他沒有反應(yīng),將腳放在了自己的膝蓋上。紋身的傷口幾乎痊愈了,連白色的死皮也不再掉落。在昏暗的壁燈下,他要湊得更近些才能看得清上面的花紋,那妖嬈的線條,攀纏在腳踝之上,是他名字的縮寫,漂亮得一塌糊涂,全然都是誘惑之意。他自然是抵不住這種誘惑的,一想到以后的日子里,周炳文會赤腳在這房間里行走,爬動,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