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0
…周炳文不禁問:“請問您是施安湳請來的紋身師嗎?”男人點點頭,沒再理他,拆開一次性橡膠手套戴上,然后給工具消毒。說實話周炳文對紋身還是有些陌生的畏懼感,那天施安湳跟他提了紋身做生日禮物的要求后,他有在網(wǎng)上查詢過,除開有諸多注意事項,疼痛也是必然的。他并沒有查到關(guān)于朋友間紋上對方名字就會一輩子在一起的說法。紋名字的主流說法是:戀人、偶像以及宗教信仰。那個紋身師的男人還在調(diào)弄他的瓶瓶罐罐。周炳文沒由來的有些緊張,他舔舔發(fā)干的嘴唇,說:“能問您一件事嗎?”紋身師語氣冰冷,無甚熱情:“說?!?/br>“如果一個人要求另一個人在他身上紋上他的名字,意味著什么?”紋身師的手頓住,表情上顯露得這個問題實在有些無聊:“你心里不是有答案嗎?”周炳文垂下頭,沒再說話。過了一會兒,紋身師終于做好了準備工作,說:“過來,卷起褲管躺下。”周炳文遲疑了片刻才走過去,將褲管卷起,然后躺在了單人床上。紋身師先是拿著棉簽和酒精給他的左腳腳踝處消毒,酒精冰沁的涼意然他有輕微的顫抖,而這顫抖是生理上還是心理上產(chǎn)生的就不得而知了。周炳文不敢去細想施安湳讓他在腳踝處紋紋身的深意。紋身師清冷的聲音響起,只有簡單的幾個字:“有點痛,忍住?!?/br>周炳文輕輕“嗯”了一聲。紋身的步驟其實很簡單,但細節(jié)繁瑣,非??季考y身師的手藝。不過施安湳請來的人自然不會差。先是涂上轉(zhuǎn)印,將圖案印在他腳踝處的肌膚上,接著是割線,用紋身機跟著線條割出基礎形狀。再然后就是打霧,也就是所謂的上色,根據(jù)顏色的深淺,需要用大小不同的針刺入皮膚進行上色,這個步驟是最疼的地方。由于施安湳提供的圖案是純黑色的字符,不像圖案需要上高光,所以省去了這個步驟。周炳文咬著牙,默默忍受著皮膚上傳來的尖銳的煎熬。紋身并沒有想象中疼到無法忍受的地步,卻也差不到哪兒去,他的小腿甚至抽搐過幾次。在脂肪少的地方紋身,尤其是后腰、腳踝,鎖骨,是最為疼痛的。整個過程差不多耗費了半小時左右,這個將近半厘米寬,三厘米長的字符紋身終于結(jié)束了。周炳文躺在床上,眼神有些飄,額頭上都是冷汗。“24小時不要沾水,別用襪子捂著,之后洗澡也只能淋浴。三天之內(nèi)會有死皮脫落,不用在意,差不到一周后會痊愈,這期間注意飲食清淡,作息規(guī)律?!?/br>“好……”“你可以再繼續(xù)躺一會兒,你朋友付過錢了,我走了。”“再見……”紋身師很快收拾好東西,手腳麻利的離開了房間。周炳文聽到房門關(guān)閉的聲音,等屋子里終于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之后,意識才終于由云端飄回了地面,有了點真實感。不管施安湳是出于何種目的,他想要的十八歲生日禮物,周炳文無法拒絕。又不知過了多久,等疼痛感漸漸麻木緩解,他才努力坐了起來,這才看見了腳踝處究竟紋的是什么。第一眼看去只是個細長的普通花紋,但藤線蜿蜒繚繞,又紋在腳踝那個位置,那里的肌膚過于白皙單薄,黑與白、強與弱的對比下就顯得很是引人注意,對于周炳文這種直男審美的人來說,竟然也產(chǎn)生了一種誘人的感覺。再仔細看那花紋,多看幾眼后,依稀就能認出那是幾個變形后的花體英文字母,連起來應該是“S.A.N”。周炳文用手指輕輕的觸碰了一下,疼得他吸了一口氣。他又重新躺了回去,腦子里都是那個“S.A.N”的圖案,心里有慌亂有悸動。不知是不是因為將才太痛,消耗了他過多的精神和體力,漸漸的竟然睡著了。等施安湳進來的時候,叫了一聲周炳文的名字,沒有得到回應,他走到床邊,見他已經(jīng)睡著了,臉上還有些疲憊。施安湳去衛(wèi)生間給唐樂游和他父親打了電話,說周炳文在他這里睡著了,明天再把他送回去。唐樂游嚷嚷著不信,非要等周炳文一起回去,施安湳只好拍了周炳文睡著的照片給他才消停下來,勉強答應讓周炳文睡在他這里。施安湳揉揉眉心,累了大半天終于能清靜下來了。而此刻,一想到他即將得到自己肖想已久的生日禮物,所有疲憊和煩悶一掃為空,甚至精神也興奮起來。他走到床邊坐下,滿懷期待的輕輕抬起周炳文的左腳,那處最為嫩白的肌膚上,如愿以償?shù)募y上了他設計了幾晚上的圖案,嵌合得如此完美,他簡直要為此癡迷。看著這個“S.A.N”的圖案,他有了一種印戳蓋章的占有感,仿佛紋上了這三個字,周炳文這個人就完全屬于他了一樣。他不敢用手去觸碰,生怕弄疼了他,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只能捧起他的腳,用嘴唇在側(cè)旁的肌膚上留下一個吻。心臟在鼓噪跳動,他滿腔柔情的呢喃:“真好?!?/br>第48章、illusion48周炳文本來睡得并不沉,可能是因為心里惦記著要等施安湳,在睡夢中他的意識一直如有所覺。所以當察覺到有人觸碰他身體的時候,他悠悠轉(zhuǎn)醒。一睜眼就看見施安湳在解他的衣服扣子,西裝和里面的背心都已經(jīng)被脫了下來,就剩里面的襯衣了。他感覺自己似乎是躺在床上的,視線朦朧恍惚中,施安湳跪在床上垂著頭俯視他,雙手還放在他的胸口上。“醒了?”周炳文雙手撐著床坐起來,一時間意識還沒有真正恢復過來,他低頭,看見自己敞開的大片胸膛,扣子還剩下三顆。“穿著西裝睡覺會不舒服,想給你換睡衣?!笔┌矞钢赃叝B放整齊的一套新衣服說。那確實是一套睡衣。周炳文伸手拿過來:“我自己換吧……”結(jié)果手剛觸碰到衣服,他想起自己還沒洗澡:“我先去洗個澡再換?!?/br>“你忘了24小時之內(nèi)還不能洗澡,傷口會感染。”“哦……那我去衛(wèi)生間擦洗一下好了。”不洗澡就睡覺讓他覺得很不舒服。施安湳立即扶起他要下床的腿:“你確定你走得動路?”周炳文轉(zhuǎn)頭看他,很快視線又移向他抬著自己小腿的手。施安湳見他眼睛一直盯著那個地方看,不禁問:“怎么了?”周炳文覺得很不自在,找了個借口說:“想喝水了。”“你回床上躺著,我去給你拿?!笔┌矞阉男⌒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