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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凹陷的弧度,手背上能看見青藍色的血管,不粗不細,也不外凸,呈筆直的叉狀,上端的掌骨將薄薄的皮膚撐得透明,四個圓潤的小窩著實有些可愛,施安湳最終將視線都停留在那里。周炳文把最近兩個單元不會做的題都畫出來,送到施安湳面前,說:“就是這些啦,麻煩你給我講講。”施安湳伸出手去接練習冊,食指指尖不經(jīng)意的劃過他的手背,面色淡然的說:“我先看看?!?/br>周炳文連連點頭:“嗯嗯,你先看?!闭f罷自己規(guī)規(guī)矩矩的做在旁邊等著。施安湳笑著看了他一眼,說:“別那么拘謹,椅子下面有抽屜,里面有吃的,也有游戲機和雜志漫畫?!?/br>周炳文心想這也太享受了,唐韞的車上最多放幾瓶礦泉水。施安湳見他聽了也沒什么動作,也沒去勸,低頭看起圈出來的題目。粗略了掃了幾遍,再把一些他做過的題分析了一會兒,大致明白了周炳文的問題,他的底子太薄了,以前似乎沒做過這樣的題。周炳文見他把冊子放下,趕緊湊過去問:“怎么樣?”施安湳近距離的看他的臉,白凈的,連顆痣都找不見,皮膚又是那么細膩,像他鎖在樓上的瓷器,令人不禁想伸出手去摸一摸。“很簡單,我先給你講一講這些題的規(guī)律。”周炳文一臉驚喜,有些興奮的說:“好啊好啊,這東西竟然還有規(guī)律,我從不知道,你真厲害?!?/br>施安湳一只手指著一道題說:“我們就以這道題為例吧,已知集合A={(x,y)|x2mx-y2=0}……”周炳文認真聽著,思維也跟著施安湳的講訴活躍起來。“首先,由Δ=(m-1)2-4≥0……”“嗯嗯?!?/br>“方程只有正根,且必有一根在區(qū)間(0,1]內(nèi)……”“對啊,你這樣說我就懂了,原來是這樣??!”周炳文恍然大悟,趕緊拿出草紙算了起來,刷刷幾下,比得了他在教室里折騰半小時,立即就得到了答案:“所以m的取值范圍是m≤-1!是這樣嗎?”“嗯,對。”周炳文的高興溢于言表,他用崇拜的目光看著施安湳,雙眼中仿佛閃動得光,像嵌在天空中的星。施安湳被他看得只好偏過頭,不自然的咳了兩聲,說:“那你單獨把這道題也做出來?!?/br>“好哦!”周炳文興致勃勃的拿起筆開始演算,他嘴角帶著笑,好似得到了什么寶物似的,所有心神都撲在了習題上面,不僅把施安湳說的那道題給解了出來,還一鼓作氣的解了三道,這才意猶未盡的放下了筆。“好了,不要光顧著做這一類型的題,你等會還得幫我做作業(yè),我給你講下一個類型?!?/br>周炳文趕緊正襟危坐,乖乖的聽他講解起來。越聽越是覺得施安湳厲害,比老師還管用,頓時生出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要是他早早的就認識施安湳就好了,肯定能從他那里學到很多東西。兩人就這么做著習題,半小時很快過去,司機已經(jīng)將車開回了別墅門口。下車后都不用施安湳說,周炳文自覺的就跟在了他身后,跟個小尾巴似的,又乖又聽話,而且還用閃亮亮的眼睛看著他。施安湳剛踏進院子里,保姆就趕緊開門候著了,一邊過來幫他拿東西一邊說:“要吃宵夜嗎?”“要的,多準備點,我同學要在家里做作業(yè)?!?/br>保姆吃驚的看了眼跟在他身后的小少年,沒敢多問,只說了句:“有什么想吃的嗎,我馬上去準備?!?/br>施安湳回頭問周炳文:“有沒有什么想吃的?”唐家晚上也有保姆準備宵夜,周炳文剛來的時候還不習慣,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適應了,他說:“牛奶和水果就好了?!?/br>保姆點頭:“好的,等會就送過來?!?/br>施安湳進去后換了鞋,直接朝一樓的書房走去:“走吧,跟我去書房做作業(yè)?!?/br>保姆和管家在客廳里面面相覷,心想要不是他們天天打掃,書房里的蜘蛛網(wǎng)怕是都能織一條被子了,天知道施安湳有多久沒做過作業(yè),沒開過書房的門了。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做數(shù)學題中施安湳:所以我的m的取值范圍是多少?周炳文:是-1嗎施安湳:我的取值范圍是你。第9章、illusion09書房寬敞得有些空曠,貼墻而立的書架上擺滿了書,密密麻麻從低到頂。周炳文放眼望去,有種落入知識的海洋的感覺。“真漂亮啊,好多書?!敝鼙馁潎@,他在老家也有個小書屋,只不過是幾個小架子,上面置放的大部分都是學校發(fā)的課本和自己買的參考書,和施安湳這樣的根本沒法比。“你要是想看,可以拿回去?!笔┌矞_椅子坐下,把自己的練習冊翻開。周炳文感動的說:“謝謝?!?/br>“你要幫我做的題都圈出來了,現(xiàn)在開始吧?!笔┌矞瘑问謸沃^,斜靠在桌子上。周炳文伸出右手,剛要去拿練習冊,突然手腕就被人給抓住了。施安湳捏著他的手腕,厲聲道:“怎么回事?”周炳文不明所以,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并沒有什么不妥,唯獨被他捏得有點疼,他把這點疼痛感忽略掉,疑惑的問:“怎么了?”施安湳拉著他的手腕細看,上面有一道淺色的紅痕,應該是被什么薄且鋒利的東西劃破了皮膚,上面還有早已凝結的細小血珠:“手背上的傷是怎么回事?”剛剛在車上燈光昏暗,他又坐在他左手邊,是以沒看見這道劃痕。周炳文還以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他笑了笑,不以為意的說:“不小心弄的?!?/br>施安湳卻并沒有罷休,“怎么弄的?”周炳文對他的執(zhí)著感到意外,不過對方既然問了,他就照實說出來:“中午的時候,回教室看見他們弄壞了你的書,就和他們爭執(zhí)起來,一不小心劃了下,也不嚴重。”“說實話?!?/br>周炳文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篤定他在敷衍他,但是見他神情意外的嚴肅,甚至有點……陰沉?周炳文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有理解錯,他本能的覺得不應該說出真相。楊嘉杰已經(jīng)很慘了,沒必要再教訓他。“當時人太多,呃……不太記得了。”“是不是那個弄臟書的人?”這句話聽在周炳文耳朵里不像反問句,而像肯定句,施安湳此刻給他的感覺很奇怪,周炳文將聲音放緩,勸他:“真的不記得了,你看現(xiàn)在都好晚了,我們趕緊做作業(yè)吧……”施安湳靜默的看著他,好一陣后才說:“你要我再去調(diào)監(jiān)控嗎?”周炳文吃驚,經(jīng)過白天發(fā)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