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可能了。

        “其實他應(yīng)該找一個本地的姑娘的?！痹S三喜這么評價。

        沒說的是，要是能娶么趙雅麗或是范書記家的閨女，那上大學(xué)的事兒可就更有把握了。

        “人家心高著呢，怎么能看上我們這樣的土妞兒呢?！壁w雅麗笑著接話，她可不想被那樣的人看上。心里也明白，那些個男知青們，就壓根兒沒有考慮本地姑娘的。哪個心都不底。

        “那是他配不上。”一個嬸子不愛聽那話，她家里好幾個閨女呢，兩個大的天天的眼睛恨不能粘在男知青的身上去，她這個當(dāng)媽的過來人，心里明鏡兒似的，不是自家閨女不好，就是因為農(nóng)場出身，人家知青看不上呢。哪有不氣的。自家的孩子，總是好的。

        “對對對?！壁s緊結(jié)束這個話題吧。

        “聽說這次農(nóng)場里要辦集體婚禮？”孫小云就轉(zhuǎn)移了話題。

        “是啊，十對兒呢。不過都是場里的，沒有知青。”張美娟就接話，自動把萬剛跟李敏慧給排除在知青之外了。

        這次的其他九對新人，其中一方都是農(nóng)場的。另外一半，有農(nóng)場的，也有林場的，還有江灣屯的。也有嫁到外面云，或是從外面娶進來的。不管是娶還是嫁，都統(tǒng)一在農(nóng)場辦婚禮，然后再各回各家。

        婚禮在農(nóng)場辦了，也不收禮金什么的，席面都是農(nóng)場給出的。這樣正好，既沒有舊風(fēng)俗，又給個家省下一筆開支，對哪方面都能說得過去。

        參加完集體婚禮，就快要過小年了。進了小年就是年。

        今年全家都已經(jīng)在京城團聚過了，因此，過年就都沒動地方，誰也沒提回京城的事兒。方淮心已經(jīng)把黃芪拉到農(nóng)場，今年娘倆要在農(nóng)場過年了。

        “主人，主人，出事兒了?！北緛碓诟吒吲d興準(zhǔn)備過年的時候，臘月二十六的晚上，小酒盅火急火燎的把方淮心叫了起來。

        “怎么了？”大過年的，咋呼啥呢。

        “你爸，方南國，吐血昏迷了?！毙【浦岩材\，直接說事兒。

        “啥？為什么呀？”好好的人，小年兒的時候還接到信說是爺倆在拖拉機廠挺好的，年貨都備好了準(zhǔn)備過年呢，怎么突然就吐血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本還沒定，這一本應(yīng)該會寫很長……

        我打算寫到她六十歲呢。

        下一本，到時候再說了。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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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甘甘……

        “你爸的好友，那位姓閻的大佬上個月被關(guān)進了大牢, 小年前一天被折磨死了。監(jiān)獄里的頭頭還在死亡證明上特意強調(diào)不用留骨灰。消失今天下午傳到你爸那里的。你爸收到電報當(dāng)時就吐血了。你二哥給用了藥, 但是并沒有起色。他已經(jīng)準(zhǔn)備明天一早郵局一開門就給你們發(fā)電報呢。”小酒盅說得很快, 就差沒說方淮遠是要打電報讓去奔喪或者見最后一面了。

        “啊……”方淮心愣住了，半天不知道該怎么反應(yīng)。

        閻伯伯死了？那樣的人，當(dāng)年在那么亂的時候，在大上海, 八面玲瓏, 一身多職的多面間諜, 立下過赫赫戰(zhàn)功的人物，就這么死了？還是被折磨死的？連骨灰都不讓留？

        多大的仇多大恨??？要挫骨揚灰？

        “保住閻伯伯的骨灰?！狈交葱幕剡^神，交代的第一句就是這個。人已經(jīng)死了，救是救不回來了, 但是骨灰總得保住, 有總重見天日之時。

        “已經(jīng)被監(jiān)獄里的一個牢頭偷偷換出來了?！毙【浦堰€是習(xí)慣于用她那時候的秒呼, 其實這時候已經(jīng)不叫牢頭的, 得叫獄警。

        “那就好。我爸魂魄離體了嗎？”方淮心現(xiàn)在就特別特別的慶幸，半年之前, 因為羅道士的事情，隨意的給父母買到百歲壽命。那時候, 她是真的不知道方南國會有這一難的。壽肯定是買到了, 花了兩庫金銀。所以，她很肯定方南國不會死。

        可是，活著也分很多種的。無病無痛無疾而終是活著。家庭和睦, 含飴弄孫也是活著。植物人也是活著。

        “沒有。老鬼用了法器壓著呢，沒事兒，離不了體。”生魂離體，又陽壽未盡，那就是植物人了。方淮心一再交待了看著她的父母兄姐們，小酒盅不會這點事情都辦不好的。

        “那就好。”這年代對于鬼怪來說，并不好過。好在，天一亮，方淮遠就能發(fā)電報了，收到電報，鎮(zhèn)上就會給農(nóng)場打電話的，最晚中午也能收到了，她們母女就能出發(fā)了。只要黃芪一到，總會有辦法的。只要醒過來，身體慢慢養(yǎng)就是了。

        “那我先走了啦，再去準(zhǔn)備點兒法寶，萬一之前那個壓不住，好再用別的。”小酒盅又匆匆忙忙的走了。這年頭兒，法寶啥的，效果不好說的，她得準(zhǔn)備充足點兒。

        “啊……啊……”方淮心閉著眼睛，想了半天，還是決定要先給黃芪一點提示，要不然明天驟然得到消息，怕她受不了，再影響了醫(yī)術(shù)就不好了。自己又還沒有學(xué)到十分。方淮遠可是學(xué)得九成了，不還是沒辦法。她就佯作做了惡夢，無意識的喊出來。

        “心心，心心？怎么了？醒醒，醒醒?！秉S芪就睡在方淮心身邊，一聽到喊聲就醒了，伸手推她，想把閨女叫醒。

        “啊……媽，我夢見我爸生了重病，生死不知得在床上躺著。我二哥在他身邊哭……”方淮心起來，抓住黃芪的手，使勁兒的攥著。

        “??？心心，做惡夢了嗎？沒事兒吧？”孫小云回京城過年云了，女知青這邊兒就剩下李英跟方淮心了。李英可說家里不方便回去，也沒細(xì)說。這年頭兒誰還沒點兒難言之隱呢，也就都沒有細(xì)問。加上黃芪，現(xiàn)在就剩她們?nèi)齻€人了。方淮心一喊，把她也給喊醒了。

        “不行，我得收拾東西，明天給二哥打電報問問，不問我不放心?！狈交葱木推饋?，拿出來行李箱就開始收拾東西，也沒啥收拾的，就是換洗的外衣和內(nèi)衣。

        “那就收拾?！秉S芪看方淮心那樣兒，剛想勸一勸她，心里一動，又想到，是不是老祖宗給示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