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態(tài),算是一顆不定時炸彈,隨時都有可能會受到刺激,帶來新的動亂。“那梁所長豈不是很為難?”白曦說,“馬克李是他女朋友的兒子,算是一家人。”“可他的心情看起來很不錯,應(yīng)該能處理好這件事?!表n卓說,“能為政府工作這么多年,你要相信他處理問題的能力,況且當初是他催促馬克李盡快上映電影,應(yīng)該不僅僅只是為了討好莊總的兒子?!?/br>“所以其實他也想給政府施加壓力,盡快放異能者們回家,以達到自己的目的?”白曦說,“懂了,老狐貍?!?/br>“現(xiàn)在可以放我去泡茶了?”韓卓抱著他坐在沙發(fā)上,“你看,現(xiàn)在外面那么多人想搶我,你要對我更好一點,就算不加薪,至少也不能克扣飲用水?!?/br>白曦揪住他的衣領(lǐng),眼睛一瞇:“要是我對你不好呢?”“不好我也不走,”韓先生很上道,“哪兒都不去,隨便你欺負。”白曦對這個答案很滿意,他用拇指摩挲過那微微干燥的唇瓣,先湊近使勁親了一口,這才美滋滋抄起茶杯,親自去茶水間接水。下一個周末,劉春春也和王遠辰一起去電影院里欣賞了這部大熱的,并且成功被感動到淚流滿面,不僅用完了一整包紙巾,還無償征用了王先生的袖子。“有沒有這么好看啊?”散場之后,王先生嫌棄地說。劉春春用桃子一樣的、紅彤彤的眼睛看著他:“是嗎,可我覺得很感人?!?/br>王先生立刻嚴肅地站直:“嗯。”劉春春還沉浸在傷感中無法自拔,覺得有很多情緒需要抒發(fā)。當晚,退隱許久的215畫家突然重新出現(xiàn),在個人主頁上發(fā)布了一系列新創(chuàng)作的主題畫,內(nèi)容都和這部電影相關(guān),星光和沙漠,愛情和離別。被摩西畫廊炒作出來的虛無名氣終于有了實際用處,在短短三天的時間里,這些畫作已經(jīng)傳遍了各大網(wǎng)站,轟轟烈烈風靡一時,而王先生也莫名其妙地、不甘不愿地、重新陷入了令人的暴躁的經(jīng)紀人接電話環(huán)節(jié)。外星人的話題因此又掀起了一個新的小高潮,在社會上變得更加風靡起來。至于馬克李導(dǎo)演,他當然不會知道這位知名畫家215就是在L城和他一起擠賓館的劉春春,還以為那是冥冥中另一位摯友,于是開始瘋狂而又熱切地打電話,期盼能進行一場來自靈魂的深層次溝通,結(jié)果每次都被經(jīng)紀人王先生粗暴拒絕,文藝心受到了相當大的傷害。小交警捏著兩張電影票,手心里的汗幾乎要把那薄薄的紙張浸透,也沒能鼓起勇氣主動邀請,最后還是少女不耐煩地扯過他,把人踉踉蹌蹌拖進了電影院。“他們在談戀愛嗎?”白曦好奇地問。“不知道。”韓卓回答,“不過根據(jù)我對琳達的了解,她很有可能只是單純想找個人去看電影。”“說不定看完電影之后,會有新進展呢?!卑钻鼗瘟嘶问掷锏目Х缺?,“我覺得他們挺合適的,就好像漫畫里最常見的情侶,只不過互換了性別?!?/br>“但愿吧,”韓卓笑了笑,“我也希望她能盡快找到新的王子,而不是每天念叨一萬次Aspis.”另一頭,政府尋找飛船的進展并不樂觀,因為那片沙漠實在有些大得過了頭,不過除此之外,其余計劃的推進倒都挺順利。在趙小娟的陪伴和鼓勵下,吳子剛勉強走出了失敗人生的陰霾,至少看起來不再那么頹然死氣,剃掉絡(luò)腮胡后也有了幾分學(xué)者的樣子,而借助的地下倉庫的研究數(shù)據(jù)和成果,以及梁佚的暗中運作,第三實驗室也順利成為了北斗研究所新的合作機構(gòu),換言之,韓卓一行人終于有了和政府談判的資格——雖然整個過程是可以預(yù)見的漫長艱辛,不過總歸算作一個良好的開始,異能者們也有了值得期待的將來。美好的五月,美好的夏夜,有星也有蟬。但是對于劉春春來說,這個夜晚卻不怎么美好,因為他倒霉地發(fā)燒了。雖然王先生已經(jīng)帶著他去小區(qū)診所打過了退燒針,但直到臨睡前,體溫也還是沒有退下去。“要去醫(yī)院嗎?”王遠辰問。“睡一覺就好了?!眲⒋捍汉茏杂X,一口氣喝了三大保溫杯熱水,幾乎把自己灌成了透明水母。王遠辰鉆進被窩,把他抱進懷里:“明天先不回家了,機票改簽吧?!?/br>“不用?!眲⒋捍嚎s了縮脖子,迷迷糊糊地說,“什么都訂好了,不想折騰?!彪y得最近公司不忙,可以趁機休個年假,回東北老家住幾天,而王先生當然也要同往。兩人對這次行程很看重,一周前就開始準備禮物,七七八八裝滿了三個大號旅行箱。“你記得準時叫我?!眲⒋捍河侄诹艘痪?。王遠辰勉強答應(yīng)一句,伸手揉了揉那細軟的頭發(fā),不悅道:“那你聽話一點,明天不準發(fā)燒。”劉春春嘟囔:“唔?!?/br>王先生調(diào)暗燈光,把懷里的人摟得更緊,在那微燙的額頭上落下一連串輕柔的吻。劉春春輕輕握住他的睡衣,在對方有力的懷抱中,暈眩的世界終于停止旋轉(zhuǎn),換成了一片沉沉的黑暗。隔壁套間里,白曦正在嚴肅盤問韓先生:“你覺得春春這次是自然發(fā)燒嗎?”“發(fā)燒還要分自然和不自然?”韓卓放下手里的雜志,疑惑地問,“二者有什么區(qū)別?”“當然有區(qū)別啊?!卑钻仳T在他身上,“自然是因為生病,不自然是因為……那種事情。”韓先生了然,又問:“那你希望春春是哪一種?”“我哪種都不希望?!卑钻匮凵裼挠?。“但是沒辦法,你的兒子已經(jīng)長大了,需要有屬于自己的感情生活?!表n卓把人拉到懷里,隨手摘了眼鏡丟到一邊,“所以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我們的當務(wù)之急是什么?”白曦很懂行情:“重新生一個?!?/br>韓卓點頭,繼續(xù)道:“那你是不是應(yīng)該為了這個目標,今晚主動一次?我可以義務(wù)貢獻出兩個小時。”“沒有心情?!卑钻責o情拒絕,“你睡吧,我還要再獨自傷感一會兒?!?/br>韓先生苦惱地嘆了口氣,如果這種性格純粹來自遺傳,那么他已經(jīng)可以預(yù)料到,自己將來和白總的對峙會有多么艱辛,更別提還要再加上白太太以及李阿姨,整體難度不亞于童話故事里的王子,總是需要歷盡艱辛披荊斬棘,才能娶回屬于他的……另一位王子。第119章跟蹤早知道這樣那就不回東北了雖然感冒還沒有痊愈,不過在第二天清晨,劉春春還是堅持要去機場。王先生心里相當冒火,但是又拗不過這個地球人,最終只好帶著藥和厚外套一起出門,表情相當兇殘。“員工都能放假,老板呢?”韓卓問,“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