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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第一就是徐謙小子了!” 陸凜大概是體力透支得嚴重了些,把腦力都給透支出去了,竟沒聽出其中的深意,只覺得眼前一黑,當時便栽倒了下去。 場上突然混亂,直到陸凜被帶到藥廬,花草看過之后,冷冷的答了一句,“死不了,只是內(nèi)力耗盡,太過疲憊了,精神上被刺激一下就厥過去了,抬走抬走,別擱在這兒?!?/br> 溫疑一時不知該哭該笑,這是折騰誰呢? …… 轉眼又過去兩日。 陸凜自那日醒來后,便萎靡不振。他醒來時已經(jīng)回到了山莊里,楊言月雖然被送走了,但戲班子還在的。后院兒里,他老爹那群女人,見他臉色不好,便換著花樣兒的上前來獻殷勤,讓陸凜煩不勝煩。 這樣煩著煩著,他便開始失眠了。 陸凜不敢去關注溫庭的情況,他害怕聽到溫疑的婚期。他突然覺得自己很懦弱,可是他又沒有別的辦法了,他本就是不善言辭的人,多數(shù)時間,他都是用行動來表達。而該說的,他也都說過了,他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怎么辦。 他有些沮喪的想,他真的遺失了他的珍寶了。 總是失眠的陸凜,發(fā)現(xiàn)酒是一個好東西,雖然第二日醒來頭會很痛,還渾身難受,但至少,他夜里能睡了。 他不知道的是,失眠雖然有得治了,他卻又多出個夢游的毛病來。 …… 溫庭在為溫疑準備大婚。 就像陸凜所說的,他們之間需要全新的開始,不過不知道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錯,竟然沒人記得通知準新郎,以至于準新郎現(xiàn)在還處于夜夜買醉的沮喪中。 溫疑在剪窗花,趙沛兒在一旁幫她的忙。燈光將房間照得暖暖的,夜風穿堂而過,給這個夏夜帶來絲絲涼爽。溫疑的唇角一直上翹著,可見心中喜悅。 窗框被人敲了敲,溫疑抬頭望去,就見花草冷著一張臉,趴在窗沿上,“一個人夢游的話,能跑多遠?” “嗯?”溫疑不明所以。 “嘖?!被ú菹訔壍膿]了揮手,窗戶外出現(xiàn)了另一個身影,是徐謙,他似乎扛著什么東西。 趙沛兒去幫忙開了門,徐謙扛著那物進來了,兩人才看清,這被扛著的,竟然是昏迷的陸凜。 “你打昏的?”溫疑不可置信的望著徐謙,徐謙把人放在一旁軟塌上,然后尷尬的撓了撓頭。 “我不會處理夢游的人?!?/br> 夢游?溫疑回想起剛剛花草的話,心中驚訝更甚,陸凜夢游游了兩個山頭?溫庭這邊還多吊橋懸崖,他是怎么做到的? 徐謙解釋完后,就往門外走,趙沛兒看了看屋里兩人,也十分有眼色的離開了房間。 屋里只剩下溫疑和一個被迫入睡的陸凜。 溫疑也不知該如何處理夢游這種病癥,也沒想通這人又是怎么換上這怪毛病的,她就習慣性的的試了試他的體溫,發(fā)現(xiàn)他溫度挺高的,便打了些井水來,為他擦臉和手。 隨后,她也發(fā)現(xiàn),陸凜一身酒氣,該是喝了不少酒。 “這還沒成婚了,我就得伺候起你來了。”溫疑嗔到,眼里卻沒有什么不耐煩。 “唔?!彼坪跏锹牭搅藴匾傻穆曇?,陸凜有了些許反應。 見陸凜好像是醒了,溫疑便笑著說道:“你啊,晚上喝這么多做什么?” 陸凜睜開眼,見溫疑笑著數(shù)落他,一時有些懵。反應過來后,便抬起上半身,一把抱住溫疑的腰,“明夷……我好想你……” 溫疑愣了愣,發(fā)覺他的語調(diào)有些奇怪,將人拉起來后,才發(fā)現(xiàn)陸凜并沒有真的清醒,他閉著眼,痛苦的蹙著眉,長長的睫毛一片濕濡。 溫疑突然懂了,因為很想她,所以夢游也能翻越兩個山頭,來到這個讓他執(zhí)著的地方。 “想我來看我不就好了?”溫疑何時見過這人這般脆弱的模樣,一時也心軟得不行。 “可是,可是你要嫁給別人?!标憚C抽噎了兩下,“不要嫁給別人吧?” 陸凜抬頭看她,眼神一片懵懂,完全是酒醉未醒的模樣。 “嫁給別人?”溫疑這下總算明白了,陸凜他竟然還以為那天她的那個惡作劇是真的?她嫁給徐謙?怎么可能? “我沒有要嫁給別人?”溫疑輕聲解釋道,奈何喝醉的人又不可理喻得很,陸凜只一個勁兒的重復一句‘不要嫁給別人’。 溫疑摁了摁額角,頭疼。 “你是真的笨!沒有別人!” 這一句,陸凜又聽懂了,只見他愣愣抬起頭,眼神發(fā)直的盯著溫疑淡粉色的唇,“我不信,除非……除非你親我一下!” 天知道,要是清醒時候的陸公子,可是萬萬提不出這樣的請求的。 “這……這……”溫疑有些不知所措。 所謂酒壯慫人膽,便在此刻完美詮釋了,陸凜不等她給出答案,便側頭覆上他覬覦已久的那片柔軟。 什么解釋,什么真相,都容后再說吧。 纏綿碾磨,溫疑被吻得頭暈目眩,恍惚間,她還抽空想了想,要是陸凜一開始就走霸道路線,她大概是真的無法抗拒的吧?唔,不能讓他知道呀…… 第57章 番外 安康一家酒樓之下,一個醉鬼歪倒在路邊。 那人蓬頭垢面,衣服臟污得都能刮下一層泥垢來,也不知多久沒洗,自然也是看不出是什么料子了。 兩個路人從酒樓里走出來,一臉興奮的討論著輪回山莊與溫庭再次結親的話題。 “溫庭不就一位小姐嗎?” “是啊,還是那位?。 ?/br> “又來一次?” “人家樂意……” 路過那醉鬼時,其中一人摸了摸衣兜兒,摸出一個饃饃,然后往那醉鬼拋去。 云端被一個饃砸中了額頭,他掀開眼皮,看了看眼前兩人,確定了是誰后,又撿起他面前那饃饃,給那人擲了回去。 “哎喲,你這難民咋還不識好歹了?”那人怒道,旁邊另一人拉住他,一個勁兒說著:“算了算了,人家看著不像乞丐啊?!?/br> 云端冷笑一聲,搖搖晃晃站起身來,朝著遠方走去。 身后那兩人還在爭執(zhí),聲音若隱若現(xiàn)的傳到他耳朵里—— “他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誰知道他是干嘛的!這世上啊,除死無大事,我好心怕他餓死了,他不領情就算了,擺那副要死要活的樣子給誰看,呸!” 云端想,是啊,是他不識好歹。 可這人世間,百種人,萬般苦,誰又真的能理解誰的苦楚呢? 他前些日子見過陸凜了,對方是來送喜帖的,順便告知了他誤會了這么多年的那個真相。呵,是他不識好歹啊…… 云端提著半壇子酒,酒壇子叮當響,人就晃晃悠悠的往青羽門方向走去。他不是想回家,他只是想去看看他娘了。 霍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