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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躊蹴不前起來,知道真相后,陸凜便不知該如何面對溫疑了,雖然是他倆之前就有過約定,可是后來提出要和離的,也是溫疑,她既然提出來,則說明她對這段婚姻心生不滿了…… 哎呀,她會不會是對自己有什么不滿? 陸凜雙手捂臉,陷入了無盡的猜測中。他就這樣,沉浸在自我世界里,直到入夜,直到一道閃電劃過天空,房間一瞬間亮如白晝。陸凜心中也閃過一道光,他想起一件至關(guān)重要的事! 陸凜常年不著家,溫疑的和離書寄過來,他只來得及蓋了私印,還沒來得及上報官府蓋公章,也就是說,那紙和離書,嗯……可以算是無法生效的。 這樣一來,溫疑還是他老婆嘛!云端有什么資格跟他搶老婆?這般一想,陸凜有些犯傻的笑了起來,明夷不是一直堅持說自己是有夫君的人嗎,這豈不是說明,她還是承認(rèn)他的身份的。 陸凜一臉傻氣,完全把溫疑所說的‘喪夫’給選擇性忽略了。 有了這兩個理由支撐后,陸凜又生出勇氣來,雖然在想到溫疑時,還是會覺得有些不知如何面對,但陸凜向來是明白,逃避是不能解決問題的。 想通之后,陸凜立馬起身,恨不得現(xiàn)在就去到溫疑身邊,向她道歉,求她原諒,再給他一個機會,可是這一站起來,他才發(fā)現(xiàn),天早就黑了,夜空里還時不時穿插電閃雷鳴。 竟然已經(jīng)這么晚了?他以為他只是發(fā)了一小會兒的呆。 陸凜叫了人進來,詢問船只的情況,對方竟告訴他,現(xiàn)在不宜出海,今晚會有暴雨,在海上遇到暴雨天氣,是件很危險的事,輕則迷失方向,重則船毀人亡。 “可是……”陸凜皺眉,心中擔(dān)憂。 “是真的沒辦法出海,等天晴吧。” …… 海上的風(fēng)雨,來得更快一些,只是因為船只在航行,暫時沒被暴雨的區(qū)域籠罩。 狄秋正在甲板上大發(fā)雷霆,“你是怎么看的天?不是說接下來三天都是晴天?你給我看清楚,那邊那像是晴天的模樣?” 狄秋一手提著個瘦小老頭兒,一手指著不遠(yuǎn)處的海面,那片海域被一片黑云壓著,隔著老遠(yuǎn)便能瞧見那黑云中銀龍穿梭,狂風(fēng)將海浪掀起,似乎能吞沒一切的波濤,由遠(yuǎn)及近,帶得狄秋他們的船只都劇烈晃動著。 溫疑待在船艙里,臉色有些發(fā)白。 “這個,含在舌根下面?!被ú莸哪樕绯?,她鼓搗了一些草根,遞給了溫疑,溫疑不疑有他,按她的指示將草根放進嘴里。 “暈船和暈車的癥狀都差不多,同樣的藥就行?!被ú菝鏌o表情的說到,完了自己也含了一些。 溫疑看得直想笑,這人面子可真能繃得住,明明自己也難受得不行,偏還面不改色,假裝自己沒事兒。 “我們什么時候能下船???”過了一小會兒,花草又問到,語氣有些悶悶的。 溫疑表情變得有些凝重,眼神里也有些抱歉,“對不起啊花草?!?/br> 花草不解的望著她。 “海上的暴風(fēng)雨,可比陸地上的可怕多了,雖然我們現(xiàn)在沒進入暴風(fēng)雨的區(qū)域,但還是很危險,連累你了?!彼矝]料到會這么倒霉,第一次出海就遇到這么危險的事兒。 花草了然的點了點頭,“無事,我已經(jīng)把所有值錢的都留給師父了?!边@話的言外之意便是她沒什么牽掛的了,死亦無所懼。 屋子里的兩人沉默了下來,只聽著海浪拍打船身的聲音,偶爾隨著船只東倒西歪。 過了一會兒,狄秋也下到了船艙里。 “師妹害怕嗎?”狄秋走到溫疑身邊,似乎想摸摸她的頭。 溫疑皺眉,假裝沒穩(wěn)住,朝著一邊偏去,避開了狄秋的手,“還好吧,人固有一死?!?/br> 其實她就是瞎說的,因為情況還沒真的危急到會威脅到他們生命的地步。 “舵手已經(jīng)在努力偏轉(zhuǎn)航線了,不用擔(dān)心?!钡仪锸栈厥郑嫔弦矝]什么變化。 溫疑心想,她壓根兒也沒擔(dān)心呢。最壞的結(jié)果也就無非一死罷了。 海上的風(fēng)暴便是這樣,是分區(qū)域的,別看他們前邊兒那片狂風(fēng)大作,黑云重重的,只要避開那片區(qū)域,就沒什么大的危險了。只是船只按固定航線行事,等靠近了看見前邊兒的狀況,要再改變航線,就會比較困難,這完全就是看運氣的事兒了。 溫疑點點頭,沒有多說什么,明顯的不樂意搭話。 講真的,暈船暈車的感受已經(jīng)讓人很疲憊了,哪里還有心情應(yīng)付自己不待見的人。 狄秋一點兒也沒自知之明,“師妹,這生死危機的時刻,你就沒什么想跟師兄說的?” 這試探意味太明顯了,讓溫疑不起疑都難,“說什么?” “兩年前,我被你那夫君冤枉勾結(jié)魔教那日……你……”說到這里,狄秋也意識到自己說得可能太露骨,又頓住了。 “我?”溫疑察覺不對,但也沒有貿(mào)然去問。 聽狄秋的意思,那次討誅,她也在現(xiàn)場?她為什么一點印象都沒有了?自己的記憶、內(nèi)力、還有體寒之癥得以康復(fù)的問題,是不是都與這次事件有關(guān)? 溫疑覺得腦子有些脹痛,正拼命整理著思路,卻聽有人急切的拍打這艙門,正在大喊著什么。 她無心顧及其他,只覺得腦袋越來越痛…… 第35章 失散 “這一段記憶,暫時存封最好。” 昏暗的房間里,臉色蒼白的女子坐于妝臺前。銅鏡照映出她疲憊哀痛的面容。 父親將畢生內(nèi)力,轉(zhuǎn)嫁到她身上后,無力倒下的畫面,無論如何,都無法從眼前散去。父親臨終前囑咐她的話,也始終縈繞在耳邊。 “要報仇,要沉住氣,要過了這一關(guān)?!眾y臺前的人,自然便是溫疑,年輕三歲的溫疑。 溫疑的手握成拳,指節(jié)青白,可見用力之狠。片刻之后,便見她對著鏡子中的自己,開始低語著什么。 這是自己對自己的催眠,許韻一門對武藝鉆研不精,卻頗懂些奇門異術(shù),許韻本身也是因此,遭的禍?zhǔn)隆D切┤藢⒋朔Q為邪術(shù),殊不知,別人會的,才叫邪術(shù),他們只想暗地里,自己掌握。 “若是在遇狄秋,他且提到溫庭之變這夜,則能想起一切。” 催眠結(jié)束后,便見溫疑神色有些恍惚起來,步伐踉蹌的走到床邊,倒頭便睡。 …… 她想起了,那日醒來時,她喊了一聲‘明陽’,進來的丫鬟說她叫‘杏枝’,她恍然記起,自己嫁人了,明陽也已經(jīng)沒了……記憶看似沒有出現(xiàn)問題,但其實已經(jīng)模糊了一段兒了,因為是自我催眠的原因,她本能的沒有去追究其中的怪異之處,便這樣渾渾噩噩的開始了三年的后宅生活。 溫疑摁住額角,臉色慘白,她緊閉著雙眼,不讓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