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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曉晨,我們一起念復(fù)旦吧?!?/br> 聽到這句話的顧曉晨從書堆里抬起頭,看向那狹長幽深的眼睛,僵了片刻“你說什么” “念復(fù)旦?!彼貜?fù)著,眸光看了過來。 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遲疑地“和我嗎” “是,和你。”同樣堅定不移的語氣。 “所以”她咬了咬唇,仍舊難以置信,“所以我們要一起念大學(xué)嗎” “當然。”他回答著,抬手揉了揉她的發(fā)心,“怎么你不想嗎” “想”她不假思索說,頓了下,低了低簾,“因為太想了,所以覺得很不真實?!?/br> 看著她糾結(jié)的樣子,他無奈一笑。 高三考結(jié)束后,他們一同回學(xué)校填志愿,第一志愿都是復(fù)旦。 他選擇復(fù)旦的原因是為了回上海。 當初柳沁到廣東念大學(xué)認識謝俊平,兩人相戀一度遭到柳天銘的反對,并威脅柳沁若不與謝俊平分開便當做沒他這個父親。當時柳沁叛逆心重,加上和柳天銘之間本有嫌隙,沖動下,她嫁給了謝俊平。 結(jié)婚第一年,柳沁生下柳睿,卻發(fā)現(xiàn)謝俊平出軌了,柳沁心殤,本想抱著柳?;厣虾?,卻又下不了面子求柳天銘。當謝俊平找她認錯要重修于好時,柳沁心軟便答應(yīng)了。 第三年,柳沁懷了柳溪,在她生產(chǎn)當天,謝俊平拿了一張離婚協(xié)議要她簽字,說自己終于找到真愛,要與那個人一生一世。柳沁終于心灰意冷,在離婚協(xié)議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出院當天,婆婆來接她,還告訴她謝俊平走了,連這個老母親都不要就帶著那個女人走了。 柳沁看了看兩個孩子,掩去眼底的淚,平靜如水“走了好,走了,我們就清凈了?!?/br> 就這樣,柳沁和婆婆帶著兩個孩子相依為命。 其實,她可以選擇回上海,可她的倔強不容她低頭,她寧愿在外辛苦,也不愿在她父親面前認輸。 一晃便是十多年載,在柳睿高二那年,上海傳來柳天銘病重的消息,連著好幾日柳沁都失眠,擔(dān)心柳天銘的狀況,想回去卻不敢回去。 看出母親心事,于是柳睿決定考復(fù)旦大學(xué)。 他的決定是對的,柳沁果真借著這個由頭回了上海,兒孫繞膝的柳天銘身體也逐漸好轉(zhuǎn),總之,大一是他度過最幸福的一段日子。 那年,有柳沁、柳溪、柳天銘,還有顧曉晨。 他原以為自己的未來會這樣一直下去,起碼,會和顧曉晨這樣一直走下去,直至死亡。 而那,也是顧曉晨所以為的。 大一暑假,柳天銘病重,拖了個把月便去世了,正是升大二的時候,柳睿轉(zhuǎn)去軍校。自他北上念軍校,兩人的相處時間便越來越少,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在大三那年,她懷孕了。 因為寒假是回北京過的,短短三天,醫(yī)學(xué)世家的顧家人很快發(fā)現(xiàn)了她的秘密,尤其是顧展昭知道了以后,勃然大怒,將她鎖在房間閉門思過。 那日,是她與柳睿約好在南校門見面的日子。 那夜的雨那樣的冷,那夜的痛那樣的鉆心,真教她畢生難忘。 靠在柳溪身上的顧曉晨再一次將那夜的場景夢了一遍,夢里的她撕心裂肺、聲嘶力竭,可依然換不回她那唯一的孩子。 淚水從她緊閉的眼眶中流了下來,她蒼白的臉上全是掩不住的哀殤,柳溪用紙巾拭去她臉上的淚水,每擦一次,往下流的淚越?jīng)坝恳淮巍?/br> guntang的淚水侵蝕著肌膚,柳溪眸色一滯,心,不自覺的疼了起來。 護士來換針水時再一次給顧曉晨量了體溫,39度,燒退不下來。皺了皺眉“這可不是好現(xiàn)象?!?/br> “她一直昏迷不醒,確定只是發(fā)燒嗎”柳溪擔(dān)心的問。 護士盯著溫度計,嘆氣“顧醫(yī)生是生理期,在暴雨下淋了一整日,燒又不退,情況不太好。我去找李醫(yī)生過來瞧瞧?!?/br> “不必了?!比~舊陌不知何時出現(xiàn),將護士手上的溫度計拿過,“你忙去吧,顧醫(yī)生這里我來照料。” 護士一愣“葉、葉教授” “去吧?!比~舊陌說著將自己帶來的熱水袋捂在顧曉晨懷里,又將右手的毛毯蓋上。 柳溪抬起眼皮打量了眼葉舊陌,總覺得挺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 葉舊陌傾身下來,掌心蓋住顧曉晨額頭,半分鐘后他問柳溪“中間有打冷顫嗎” 柳溪點頭“有,間歇的,不是很頻繁?!?/br> 葉舊陌將溫度計甩了甩,給柳溪“放腋下,再測一次。” 放好溫度計,柳溪忍不住又看了葉舊陌一眼。 見她頻頻看自己,葉舊陌問她“怎么” “很眼熟。”柳溪說。 葉舊陌淡勾唇,面容有些倦,聲音有些疲“我們見過,你念高中的時候?!?/br> 柳溪皺眉,完全沒有印象。 “曉晨家里?!比~舊陌提醒。 柳溪終于想起來了“你是她舅舅” 葉舊陌“記性挺好?!?/br> 柳溪笑“你長得帥,讓人過目不忘。” 葉舊陌淺勾唇,看了眼臉色蒼白的顧曉晨,淡淡問柳溪“去看過你哥了嗎” 柳溪忽然一靜,斂下眼里的笑,點頭“嗯,看過了?!?/br> 一接到通知,她就趕到醫(yī)院,慌亂的拉著護士問手術(shù)室在哪,護士明明很條理清晰的把路線告知她,可她偏偏在下一秒就忘記了。 腦子里,是一層莫名的白。 白的驚恐,白的透徹,白的讓人心慌意亂。 渾噩中,她跑了好些地方,最后還是陸恒撞見她,將她帶到手術(shù)室。 手術(shù)室外,顧曉晨坐在冰涼的地板上,膝蓋曲起,頭深深埋進兩膝之間,糟亂的頭發(fā)遮住一截手臂,整個人跟失了魂似的。 那一幕,讓柳溪滯了幾秒。 慢慢走近,她遲疑喊了聲“曉晨?!?/br> 顧曉晨跟沒聽見一樣,依然埋著頭,不言不語,一動不動。 柳溪皺眉,緩緩蹲下,小心翼翼抬手去撥她的發(fā),又喊“曉晨?!?/br> 顧曉晨依然沒應(yīng)。 吧嗒 不明的清脆聲響起。 柳溪垂眸,凝著地下的一個光圈,心頭,莫名一窒。 吧嗒 又一滴,在這死一般寧靜的空間里,無比震耳欲聾。 不知為何,看見顧曉晨的淚水,柳溪心頭冒起一股怒火,大吼一聲“顧曉晨” 可眼前的人,巋然不動。 她的安靜,她的脆弱,她的眼淚,都讓柳溪惶恐。 “顧曉晨”柳溪忍不住又喊了一句。 這時,顧曉晨巍顫的抬起頭,兩行清淚還掛在臉上,喪尸的眼睛空洞無靈,像被抽了魂,說話時,只有兩片唇微微蠕動“我怕?!?/br> 兩個字,幾乎不費力氣。 可柳溪聽了,心卻被人狠狠地捶了一拳,很痛。 就那樣怔滯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