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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燁拉上雨衣的拉鏈,對著他點了點頭“你也是。” 抵達兩公里外的塌方地區(qū)時,暴雨形勢愈加猛烈起來,雨打在車窗上,像是無數(shù)條鞭子,狠狠地往玻璃上抽,發(fā)出劇烈的響聲,教人心驚膽戰(zhàn)。 顧曉晨跟著消防部隊的人下車,看了眼前方因山坡塌方而被沖斷的高速橋,倏然擰眉。 那畫面,太觸目驚心了。 遠遠地,她都能聽見那來自混亂石堆下傳來的呼救聲。 一聲比一聲凄慘。 踩著泥濘往前走,頭頂上的空驟然一聲霹靂,狂風(fēng)急雨再一次瘋狂地卷席而來,顧曉晨整個身體在狂風(fēng)中搖搖欲墜,她兩腳費力的前行,剛踏出艱難的一步,一陣疾風(fēng)猛烈向她襲來,她身板瘦弱,以至于整個人被吹的向后倒去,眼看著要狠狠摔一跤,卻意外的掉入一個溫?zé)岬膽驯А?/br> 睜開眼,他的臉就那樣毫無癥狀地映入眼簾。 風(fēng)雨下,嚴峻、明暢。 將她扶起,看了眼她那被雨水打紅的臉蛋,柳睿不自覺地蹙起濃眉,將手上的安全帽扣到她頭上,兩指橫向一拉,輕而易舉地將她下巴下方的安全扣扣上。 “跟在我后面。”那是他說的第一句話。 顧曉晨回神后,忙的跟上,對著他的背脊,哽了哽喉,許半晌才問出口“你不是昨天就走了嗎” 這一問,引來了他旁邊幾個士兵的回頭,淡瞥了她一眼,然后迅速將頭回正,仿佛剛剛那是一個錯覺。 他的軍靴踩著泥濘,手往后,對她攤出一個掌心,沒有猶豫,她把手遞給他。 放到他掌心的手,冰冷如霜。 微蹙了下眉,然后五指一攏,握緊她的手,帶著她走過那一段較為艱險的路段。 前方便是救援現(xiàn)場,方志強正帶人進行地毯式搜救工作,看見柳睿那瞬,愣了下,然后問“你不是走了嗎” 柳睿淡淡回“先搜救?!?/br> 方志強不疑有他,權(quán)當(dāng)特殊情況所以取消了長春任務(wù),指了指遠處的亂石堆“主要被困在那塊地方?!?/br> 柳睿往方志強指的方向看去,分析了一下形勢,腦海制定了幾個營救計劃。 那頭有人喊方隊,方志強忙著過去。 輕垂眸,瞥了眼她偏瘦的身板,身上的大白褂全是血漬,滾了下生硬喉,這才回答她的問題“停飛了。” 三個字,讓她晃了下。 好像新聞是有說,受暴雨影響,從昨天上午開始,北京三個機場都停飛了。 “所以,你也和修燁一樣來支援的嗎”她問。 柳睿沉默的看了她幾秒,沒回話,只是說“因為是我欠你的,所以你才有恃無恐嗎” 顧曉晨輕愣,什么意思 “我記得讓你照顧好自己?!?/br> 說著,他刷下眼睫,連同眼睫毛上的雨水一起落在她的身上,隔著雨簾,看著她那雙滿是鮮血的雙手,黑眸驟沉。 所以,她就是這樣照顧自己的嗎 默了片刻,他一聲不吭地轉(zhuǎn)身。 黑沉沉的天似是要塌下來那般,雷聲震耳欲聾,他的身影走向涸澈之鮒的人們,消失在暴雨之中。 頭頂,還傳來大雨敲打安全帽的響聲。 滴滴答答,沒完沒了。 第22章 我怕 救援行動剛展開不久,前方山路又出現(xiàn)塌方,將唯一的出路給堵死了。 日暮窮途。 “鋸開鋼鐵的同時將鋼鐵從他身上抽出,立刻止血送到營帳,馬上手術(shù)” 另一名軍醫(yī)驚恐“修中尉是要在這樣的情況下手術(shù)” 修燁看著那名軍醫(yī),眼睛全是化不開的濃墨,冷音凌冽“路段被堵,根本無法送到醫(yī)院手術(shù),難道要他流血身亡嗎” 那名軍醫(yī)有些猶豫“可是營帳沒有手術(shù)條件,雨勢又大,泥濘又多,萬一” “再多的萬一都敵不過最后一次機會?!毙逕畲驍嗨耙此?,要么手術(shù),這個病患別無選擇?!?/br> 現(xiàn)實就是如此殘酷。 根本沒有時間給他們思考,修燁選擇將這名病患抬到營帳,就地手術(shù)。 暴雨持續(xù)不停,沖在泥濘上,一灘血很快被稀釋。 一雙接一雙的軍靴踩過,濺開的泥濘落在跪在病患身旁做急救的顧曉晨的白大褂上,她消瘦的身影在滂沱大雨下,逐漸模糊。 整整四個小時,她的雙手便染上了上百號人的鮮血。 雨,慢慢的緩了下來,天上的烏云漸散了些,而戰(zhàn)斗也在這一刻告捷,大概是上天的憐憫。 顧曉晨精疲力盡的從醫(yī)藥箱里撿起一卷繃帶,晃了晃有些眩暈的腦袋。 傷患雖然全部成功解救,但大部分都受了傷,做了簡單的包扎和處理,有幾個傷勢嚴重的還需送醫(yī)院手術(shù)。 現(xiàn)下最重要的是搶通道路,傷患才能運送出去。 “顧醫(yī)生?!币粋€士兵推開副駕駛的門,對顧曉晨招手。 顧曉晨視線看了過去“有什么事嗎” “我們要回營帳,您快上車?!?/br> 顧曉晨擰眉,下意識去找他的身影,沒找到,問士兵“柳長官呢” “他正在研究疏通方案?!笔勘蠈嵒卮?。 她毫不猶豫地拒絕“我不回去?!?/br> 士兵為難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將車開到不遠處停下,不知道和對講機說了什么,沒幾分鐘時間,他來了。 顧曉晨昂起頭看他,一雙手還不停的給病患包扎,在她綁下最后一結(jié)時,他立馬抄起她的手腕,不言一發(fā)地將她拉起,強勢地塞到副駕駛上,安全帶一拉,門一關(guān),立刻吩咐開車的士兵“回營帳” 士兵喊了聲“是” 顧曉晨那容他這般強迫,不假思索地解開安全帶跳下車。 泥面滑,她慣性地撲到他身上,兩臂揪住他那身早已不成型的軍裝,站穩(wěn)后,抬起一雙冰冷的眼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柳睿見狀,不悅蹙眉,反手去撈她的手,卻被顧曉晨躲開,沒撈到,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顧曉晨我讓你回去” 絕對的命令語氣,不容置喙。 “我不回去”反抗著,顧曉晨下意識后退一步,與他拉開安全距離,一雙清冷的眼睛隔著雨簾,死死地盯著他,“你憑什么讓我回去” “憑我是本次救災(zāi)的指揮官”他冷音道,然后伸手來強行拽她,卻被她躲過,臉一黑再黑,一雙陰冷的眼睛掃了過來,對上的,是她那雙堅定無比的眼瞳。 “我不是軍人你的命令我不要服從”這句話,她幾乎是吼出來的。 柳睿一雙沉著的冷眸看著她,不置一詞。 你的命令我不要服從。 對于一個軍人,這種話很陌生,也很可笑。 在軍隊,沒有“不”,只有服從,絕對服從,無條件服從。 原來,他今天做了一件很可笑的事情,難怪趙前進耳朵聾了 沉寂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