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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大展雄風(fēng)!方蘭生高興了一會兒,又皺起眉。就一天,木頭臉應(yīng)該沒關(guān)系的。他自己念叨著,解下身上的書袋,拉過被子蓋在身上一歪頭倒在床上。深夜,不知道木頭臉什么時候會來。方蘭生從自己懷里拿出那寶貝——是他白日里向少恭求的迷藥,似乎聞一聞人就能栽倒過去。少恭不知他要干什么,方蘭生就說他想了一個新的降魔除妖的招式,其實有一招需要迷藥!當時少恭笑瞇瞇地看著他,看那樣子……想必是不信的。方蘭生苦惱地一撇嘴,不信就不信,反正無論如何都要擋下木頭臉!他自己念叨著,抱著寶貝一樣的藥瓶,深更半夜還躺在床上等著。等了半個時辰,木頭臉沒來,又等了一個時辰,還是沒來。方蘭生又多等了一個時辰,門外始終沒有動靜,方蘭生騰地從床上坐起來,他慌了神。木頭臉怎么回事,怎么還不來,不會出什么事了吧。……難道是發(fā)病了,卻沒找到我?他把手里的藥瓶一丟,低頭穿上鞋,快步就跑了出去。而那邊廂,百里屠蘇從晴雪房間里走出來,慢慢朝自己屋子走去。他的煞氣時隔多日,終于再度發(fā)作,幸虧晴雪和紅玉二人撞見,晴雪用自家心法幫他緩解了煞氣,百里屠蘇雖覺氣息舒緩不少,卻怎么都不對勁。他謝絕了二人的攙扶,自己走回房間靜躺在床上,正想要歇息片刻。房間的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打開了。方蘭生著急地跑進來,他看見木頭臉像個死人一樣躺在床上,登時就嚇得說不出話。“木……木頭臉……你怎么……”他著急地抓著自己的衣角,又揪自己頭發(fā),百里屠蘇躺在床上,剛微微張開眼睛就被突然闖入的方蘭生嚇了一跳,他還沒來得及做出什么反應(yīng),就見方蘭生忽然坐在床邊低下頭開始解他自己小褂的衣扣。百里屠蘇傻了眼,他瞪大了眼睛,眼睜睜看著方蘭生脫掉那件藍色的小馬甲丟在自己身上,邊解著里面的衣服邊回過頭來。四目相對的那一刻,不知是從哪里傳出像是山崩地裂一樣的聲音。“木……”方蘭生解著衣扣的手還停留在半空,他呆呆看著面前這雙黑色的眼睛。百里屠蘇更是黑著一張臉,他也不知哪里來的這么大怒氣,伸手一揮將自己身上那件藍色的小馬甲猛地扔出去:“……你這是做什么?!”阿翔站在樹梢上,即使是在深夜,它的目光依然炯炯有神。方蘭生下意識后退一步,他手一松,衣帶便在身邊一松,百里屠蘇一手扶著膝蓋,坐在床上冷眼盯著他,眼神中有訝異有震驚,那副冷冰冰的表情更在方蘭生臉色慘白地脫口而出“怎么是你……”后,直接僵在了臉上。而等他回過神來,方蘭生已經(jīng)跑得不知去向。百里屠蘇眨了眨眼,他低下頭看著手里還握著的沒來及扔出去的藍色小褂。方蘭生,他剛才是想干什么……?百里屠蘇皺起眉,他想了想,沒想明白,筋疲力盡一樣把那衣服放回床上,起身從床邊站起來。走出門外,走廊上已經(jīng)毫無人影,百里屠蘇抬頭看了眼院里樹上炯炯有神的阿翔,又沉默著走回去。方蘭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哭喪著臉坐在自己床邊的地面上,恨不能用頭撞墻。他自然是不會撞的,屁股好不容易不疼了,不能讓頭更疼。木頭臉那混蛋!既然醒著,怎么早不吭聲!非等他——他用力揪著自己頭發(fā):方蘭生你個蠢貨!他簡直快要哭了。木頭臉也是……不是說生病嗎,怎么生個病也沒有規(guī)律呀……你個倒霉家伙,怎么不確認一下,著急什么!他埋怨了自己大半天,到了大半夜才想起來這全怪木頭臉——本少爺再也不幫他了,讓他病死去好了!臉因為羞恥和憤怒而變得通紅,一直到第二天見到木頭臉也沒褪下去。方蘭生從他手里僵硬地接過馬甲飛速穿上,然后下意識離百里屠蘇遠遠的,他感到木頭臉正從他的后背盯著他,這讓他不自覺把頭像鴕鳥一樣低低彎著,除非見了妖怪,否則絕不抬起來。他一路打一路低著頭,不慎摔了好幾個跟頭,晴雪在后面問木頭臉蘭生今天是怎么了,怎么這么異常呢?木頭臉也不說話,就盯著那小背影看著。他其實也在思考,方蘭生昨天到底想干什么。那句“怎么是你”…………還能是誰?百里屠蘇抿著唇,一聲不吭地拔劍砍了從身側(cè)襲來的兩只妖怪,有血猛地從怪物身上迸濺出來,他揮劍擋了,也不顧劍身上有血淋漓地向下淌,他收了劍,盯著方蘭生的背影慢慢跟上去。一隊人就這么各懷心思地到了甘泉村。甘泉村,步步甘泉,翠竹環(huán)繞。方蘭生站在村口抬頭向里望。天上淅瀝瀝的小雨不止,襄鈴訝異地看著村里那方水潭,手指一下下繞著辮子:“襄鈴想去捉魚,大大的、肥肥的魚!可是……不知道有沒有呢……”方蘭生似乎也很興奮,他一聽,轉(zhuǎn)過身笑道:“去看看不就知——”他說著話,也沒注意看身后是誰,迎頭撞上去,抬起頭一看,百里屠蘇也正低著頭看著他。一雙漆黑的眼睛帶著十足的探究和疑惑盯著方蘭生。一旁風(fēng)晴雪開心地跟過來:“我也跟你們一起!”襄鈴皺起眉頭:“……你、你也來?”方蘭生愣了一愣,他伸出手摸摸腦袋,干笑著正要轉(zhuǎn)身——“你昨日,為何出現(xiàn)在我房中。”百里屠蘇的聲音像一柄匕首,雖然聲音輕微,卻能輕而易舉正中靶心。所有人都沒聽見,紅玉正和少恭說著什么話,襄鈴煩惱地看著興沖沖的風(fēng)晴雪,方蘭生僵在原地,還干笑著,顯然是對那個答案完全沒有頭緒。而百里屠蘇正雙手抱胸,垂著眼看著他——他總覺得自己和這個方蘭生之間有什么不對勁,但為什么這個方蘭生總是不說清楚。雖然此人聒噪,又笨,百里屠蘇低頭看著自己那被縫得極牢靠的衣角,又想起歐陽先生所言“忽然暈倒”之事……他本想三言兩語道個謝就可以了,可這個方蘭生見了他,不是惡言相向就是像今天一樣干脆躲著他走。百里屠蘇皺起眉,他長這么大,從沒見過這么麻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