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
珠兒,你看到了什么?”珠兒聽到這句話突然沒了聲音,昏暗的屋子里氣氛突然變得詭異莫名。“啊啊啊?。 敝閮和A税肷斡珠_始了尖叫,“娘娘,不是珠兒啊不是珠兒??!不要找珠兒啊!不要找珠兒??!不要過來!不要過來!”秦昭言聽聞此語立刻甩掉了珠兒的手,站起身對雷道:“找大夫來,一定把她治好了!”“是!”雷看著自家殿下滿臉怒氣的樣子不禁打了個哆嗦。秦昭言居高臨下地看著那個縮成一團(tuán)的黑影,一時五味雜陳,這個珠兒是照顧母后日常起居的貼身侍女,如今卻變得瘋瘋癲癲,瘋言瘋語里更是讓他感覺這小宮女與母后的死有很多聯(lián)系,現(xiàn)下必須先找人治好她,再進(jìn)行盤問。從珠兒那里出來回到書房,秦昭言只覺有些力不從心,身心俱疲。坐在書案前,看著“噼啪”燃燒的燭火,秦昭言開始重新整理思路。首先是對方如何給父皇下毒。秦昭言已派火到尚食局查過,父皇每天并沒有固定的食用某種食物的習(xí)慣,而且那寒蟲吐的絲離開蟲體后存在毒性的時間不超過兩個時辰,那么對方就不會是從食材上下手,只能是父皇身邊的人,如此說來值得懷疑的一個是每日為父皇布菜的宮女,另一個便是那個住在父皇日日都要去的留仙宮里的鄭貴妃鄭婉。說起來,其實鄭貴妃的嫌疑最大。十三年前,他父皇英宗皇帝以紅妝十里迎韶齡十五的鄭婉入那留仙宮,從此六宮失色,鄭婉冠絕后宮。整整十三年,后宮再未多一人,秦昭言無比確信她就是父皇最愛的女子,父皇對她最無防備,所以她也最容易下手。但反過來,秦昭言同時也相信鄭婉對父皇的深情,那樣纏綿依戀的眼神又怎么可能不是出自真心?秦昭言無奈地?fù)u搖頭,看來,自己是一定要與鄭貴妃見一面方能知道這件事情究竟如何。而另一邊,那日父皇母后駕崩,兩人身邊親近的宮人全部自盡殉葬,其中就包括那個布菜宮女,這其中究竟是否有隱情誰也不得而知了。想到宮人自盡,秦昭言便又想起了方才的珠兒,那日他曾去看過那些自盡的宮女太監(jiān),確實沒有見到珠兒,那時沒有在意許多,如今想來,似乎那日少的不止珠兒一個……秦昭言閉上雙目,眉頭緊皺,不停地按壓著太陽xue。小簾、冬兒、碧荷姑姑……碧荷姑姑?!秦昭言猛然睜開眼坐直了身子。是了,碧荷姑姑確實在那群宮人之中,但秦昭言記得,碧荷姑姑有一個雙胞胎meimei名為碧桃!碧荷姑姑是母后身邊的掌事姑姑,而這位碧桃姑姑卻行蹤神秘了些,她不似碧荷姑姑總跟在母后身邊,碧桃姑姑總是來無影去無蹤的,秦昭言還是很小的時候見過她一面,但因著她與碧荷二人實在太過相似,故以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既然這位碧桃姑姑不在那群宮人之中,那現(xiàn)如今她又在何處呢?手不停地叩擊著桌案,秦昭言越想越覺得好似抓住了什么一般,從珠兒的瘋言瘋語中猜測到母后的死可能比自己想得要復(fù)雜,那么這位行蹤詭秘的碧桃姑姑很可能也知道些什么!甚至可能是事情的關(guān)鍵!正在秦昭言思慮間,門外一聲“殿下!”將他拽回現(xiàn)實。“進(jìn)!”風(fēng)推門而入,行禮道:“殿下!電的飛鴿傳書到了!”秦昭言立刻起身道:“快呈上來!”盯著自家殿下臉色的變化,風(fēng)輕問道:“殿下,電那邊進(jìn)展可還順利?”秦昭言放下字條,道:“電已先帶了幾個人按照范先生所指示的地方去尋人,范先生身子骨較弱,電安排了他們稍作休息,再慢慢趕上他們?!?/br>“那可尋到了謝將軍?”風(fēng)有些急切。秦昭言面色凝重,緩緩地?fù)u了搖頭,走到窗邊,負(fù)手而立,輕嘆了口氣:“謝將軍可是我南齊的中流砥柱啊……”“殿下也不要太過擔(dān)心,相信謝將軍吉人自有天相。再說還有范先生坐鎮(zhèn),范先生與謝將軍相知多年,一定可以找到謝將軍的!”“但愿吧……”第六章陰謀昨夜下了一陣秋雨,此刻院中殘紅滿地,不復(fù)昔時姹紫嫣紅。秦昭言立在窗邊,正望著窗外出神,表情淡漠看不出喜怒。而在他身后站著的是他最親近信任的三個護(hù)衛(wèi)。“殿下,珠兒姑娘就說了這么幾個不成句子的詞,還有陳先生說珠兒姑娘可能醫(yī)不好了……”“殿下!”火看著風(fēng)支支吾吾地樣子一時有些著急,“珠兒姑娘都那么說了你就不要再對雍王殿下心存幻想了!”“火!”一邊的風(fēng)也有些急了,“雍王殿下不是那樣的人,或許這中間有什么誤會……”“誤會?有什么誤會?珠兒姑娘都變成那個樣子了還有什么誤會?就是他秦川狼子野心,下毒害死陛下又逼死皇后娘娘!”“火!你慎言,也許,也許……”“也許什么?”火冷笑一聲,“風(fēng),我知道你的命是雍王殿下救的,可你別忘了你現(xiàn)在是殿下的護(hù)衛(wèi)!你這么幫雍王說話,莫不是心中還對舊主有所留戀?!”風(fēng)的臉色登時變了。而另一邊不經(jīng)思考地放出話去,直到看到風(fēng)的臉色才真正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的火才反應(yīng)過來,一時有些尷尬:“風(fēng),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知道你對殿下的忠心,你知道我也是著急,才會一時口不擇言……”“好了!”秦昭言終于有了反應(yīng),“珠兒畢竟是瘋了,一個瘋子的話怎么能信?”“殿下!你不要再自欺欺人……”“我說夠了!”秦昭言猛然回過身,眼中充滿了戾氣,火一時覺得通體生寒。秦昭言閉了閉眼睛,平復(fù)了下情緒道:“我說夠了,聽到了么?!?/br>三個人垂下了頭:“是?!?/br>“下去吧!”秦昭言擺了擺手,回過身繼續(xù)望向窗外。而在無人察覺的寬大袖擺下,一雙手早已攥成拳頭。不可能,怎么可能,小叔叔怎么可能這樣做?外人都道當(dāng)年父皇搶了小叔叔的皇位,但他卻是知道的,父皇的生母過世很早,是小叔叔的生母徐貴妃一直在照看父皇,最后也是徐貴妃力主父皇入主東宮。這么多年來父皇待小叔叔如何,小叔叔待父皇如何,他都是看在眼里的,他不信小叔叔會籌謀七年去給父皇下毒,更不信小叔叔會逼死母后!“一個瘋子的話,怎么能信?不可信的,不可信的,不可信的……”只是手心的汗,暴露出他此刻的心虛……而此刻另一個書房里,小案前兩鬢斑白的老人端起茶杯輕啜了一口,道:“哦?已經(jīng)不見了么?”一黑袍男子答:“是,想必是進(jìn)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