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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風的描述均大驚失色:“殿下!萬萬不可再前行了!這一定是京中有人要置殿下于死地??!我們應該回豫州從長計議啊殿下!”“幾位先生的擔心,昭言并非不知,然而我們退守豫州有何意義?孤此刻并無兵權在手,在豫州也不過是待人宰割,倒不如迎難而上,見招拆招,有幾位先生在,兵來我們就將擋,水來我們就土淹。況且對方既然想中途阻殺孤,說明他怕孤進京,既然如此孤當然不能讓他的jian計得逞,進京勢在必行!”聽罷秦昭言的解釋,幾個人略微思索一下,方點點頭,范均上前道:“既是如此,我們也不再阻攔殿下,只望殿下保重玉體,前路兇險,莫要再與敵人硬拼!方才風侍衛(wèi)講您親自提劍殺敵,真真嚇煞我也!”秦昭言聞言仰頭大笑:“先生多慮了,孤十五歲跟隨謝將軍出征平定西南叛亂,在軍中歷練一年有余,這點御敵的本領還是有的!”范均聽完老臉一紅,光想著擔心殿下玉體有失,卻忘了,咱這位殿下也是有軍中資歷的。幾番討論之后,秦昭言送走了范均等人,一回頭,卻發(fā)現(xiàn)風站在自己身后,眉頭緊鎖,似乎有話要說。秦昭言上前拍了拍對方肩膀:“你今天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憋L抿抿唇道:“殿下,我只是擔心,我覺得不如我們還是回豫州去吧……”秦昭言蹙眉:“我八歲起你就一直跟在我身邊,如今也已十年,你覺得我會是那種龜縮一隅的人么?”此刻的秦昭言也已不再用孤而自稱我,只因他把眼前這個侍衛(wèi)當作相交十年的朋友。聽罷風抱拳道:“殿下說的是,屬下知錯了?!闭f著便要跪下,秦昭言連忙扶住了他:“好啦,你且再去查看周圍有何異常,莫再讓對方鉆了空子!”風領命離去后,只余秦昭言一人在這屋中,他推開窗子,看著皎潔的明月,輕聲呢喃:“小叔叔,京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會有人來刺殺我,你在京城還好么……”千里之外的京城,書案前兩鬢斑白的老人拍案而起:“一群廢物!我養(yǎng)你們這么多年,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都是廢物!廢物!”書案另一邊一個黑衣男子跪在地上:“孩兒辦事不利,請義父責罰!”說著將一條長鞭舉過頭頂,送到老人跟前,老人一把抓過狠狠地擲向跪在地上那人:“責罰責罰!責罰有什么用!還不再派人去!”跪著的人抬頭道:“不是說只有一次機會……”“哼!他說一次就一次?異想天開!婦人之仁!”一絲狠辣從老人眼中一閃而過,“想名利雙收?癡心妄想!”第二章重逢身著孝衣一步一步走上臺階,最初聽到消息時心里只有震驚,而此刻看著滿目縞素,看著宮人一張張哭喪的臉,身臨此境,秦昭言才真切地反應過來,父皇母后的離世對他來說意味著什么。不是什么地位受到威脅,不是什么問鼎至尊受到阻礙,而是他秦昭言從此刻開始成了無父無母的孤兒,天大地大,那兩個給予他生命的人再也不會在深夜里等著他從朝華殿回來一起用膳,再也不會在他忙碌一天之后笑著說他長大了。再也不會了。秦昭言看著并排停放的棺槨里的父皇和母后,突然覺得那兩張蒼白的臉好陌生,那就是他的父皇和母后么?離京前明明父皇還在說等他回來冬狩,父子二人要好好比試一番,明明母后還在勸他,勸他選皇子妃勸他成親,怎么才短短幾個月,兩個人就變成了冰冷的尸體躺在這讓人生厭的棺槨里?眼淚終于抑制不住地洶涌而出,秦昭言手扶棺槨,“咚”的一聲跪下。“父皇!母后!”凄厲的喊聲讓在場地幾個大臣也不禁落淚。祭拜過父皇母后,從飛霜殿出來時,工部尚書董少誠立馬將秦昭言攔了去。這董少誠說起來與秦昭言還是個親戚關系,他的母親是秦昭言母后的族妹,秦昭言還要叫董少誠一聲表哥。兩個人也算一起長大,小時候秦昭言更是背著秦川跟著董少誠做了不少壞事。說來也奇怪,就在周圍的人以為董少誠以后就是個紈绔子弟的料時,他卻突然像開了竅一般發(fā)奮讀書,會試拿了第五名,更在殿試上被皇上欽點為探花,被調(diào)去了工部,然后短短三年就接替了致仕回鄉(xiāng)的工部尚書,成為美談。董少誠將秦昭言拉到一邊,正欲說什么,忽然看著他的臉色,只好嘆了口氣:“昭言你節(jié)哀?!鼻卣蜒悦虼讲徽Z。董少誠拍了拍他的肩膀,突然似是想起什么般,叫道:“昭言你知不知道,謝大將軍失蹤了?”“什么?”秦昭言一聽臉色大變,忙追問道:“究竟怎么回事?”董少誠也一臉愁容:“你被派往豫州主持治水事宜之后,北面的犬戎突然興兵來犯,陛下……先皇立馬派了謝大將軍出兵迎敵,這你都知道。我們都以為不會有什么差池,熟料就在昨日前方傳來急報,說我軍慘敗,謝將軍下落不明!”“謝將軍與犬戎作戰(zhàn)多年,對犬戎的各種路數(shù)不說了若指掌也不可能發(fā)生慘敗的情況?。 鼻卣蜒栽谥x將軍麾下歷練一年,對其治軍理念和手法分外推崇,對這個殺伐果斷的鐵血軍人更是十分敬重,乍一聽到他下落不明的消息,不免有些心亂如麻,而靜下心來仔細一想,父皇母后先后駕崩,謝將軍在前線失蹤,小叔叔莫名其妙登基,這一切似乎都透著點陰謀的意思。秦昭言神色微凜:“少誠,我小叔叔呢?我今日為何沒看到他?”“???你說雍……陛下?陛下正在朝華殿處理奏折呢,先皇突然離世,很多事情都亟待處理。”說完,董少誠的突然變得扭捏起來,張了張嘴又閉上了。“你怎么了?”秦昭言很快察覺了對方的不對勁。董少誠眉頭一皺,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昭言,說句你不愛聽的話,陛下已經(jīng)不是當年那個待你如珠如寶的雍王殿下了,你不要……”秦昭言一擺手:“知道我不愛聽你還說!”董少誠立馬跳了起來:“秦昭言你個沒良心的!我這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先皇病逝,他卻遲遲不傳你回京,這不是心里有鬼是什么?”“小叔叔一定是還在怪我還在生我的氣……”秦昭言輕輕嘆了口氣。“怪你怪你,都三年了還生個屁氣!就算當時你有千錯萬錯,這三年你遭的罪還少么?他拍拍屁股走了四處去游山玩水,秦昭言你是不是忘了最開始那半年你是怎么過的?媽的要是沒有老子現(xiàn)在還有沒有你這么個人還兩說呢!要不是皇后請旨把你丟去軍營,你他媽就把自己弄死了!再退一步說,受傷的是你受苦的還是你,他秦川吃什么虧了啊!”“少誠!你慎言!”“慎言個屁!老子長這么大就不會慎言!秦昭言你知不知道京城里的人怎么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