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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連你老子都罵進(jìn)去了!"容少銘扁著嘴后退兩步,不知不覺挨到大哥身邊,他打了個哆嗦,戒備地看著對方,沒想到大哥臉色雖然難看,倒也沒當(dāng)場大發(fā)雷霆,反而淡淡地安慰了他一句:"不用擔(dān)心,我會一視同仁的。"為什么他聽出了通殺的味道?容少銘不敢抬頭,縮著脖子繼續(xù)后退,恒詠心的大哥站在走廊里,深邃的眼眸中閃動著含意不明的笑,朝他伸出手來:"初次見面,少銘,很高興認(rèn)識你。"容少銘無奈地嘆了口氣,和他握了握手,答道:"我也一樣。"......這個世界上,果然到處都是變態(tài),他越來越想念岳凌蕭了......十五、家庭會議不得不延期,因為容爸容媽急著去探望未來的兒媳婦,待不了片刻就興沖沖地出門了,熱鬧的宅子一下子冷清下來,只剩下容少銘和容少宸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光線暗得看不清表情,容少銘打開燈,看到坐在沙發(fā)上的大哥竟然在發(fā)呆。睿智而強(qiáng)硬的男人,像被一團(tuán)亂麻纏住似地,陷進(jìn)兒女情長、膩膩歪歪、有理講不清的淤泥里,縱有十八武藝也施展不開--恒鈞燁這一招真是用對了,老媽的眼淚攻勢,就算大哥也招架不住。王媽過來問要不要開飯,問了兩遍容少宸才回過神來,隨意揮了揮手,說:"不等他們了,我們先吃。"大哥英明!容少銘摸摸空虛的腸胃,心想那群人能在半夜之前回來就不錯了,回來免不了又是一場硬仗,養(yǎng)足精神才能應(yīng)對。兄弟兩個難得有單獨(dú)一起用餐的時候,氣氛沉默得近乎僵滯,容少銘一邊吃一邊偷眼看他大哥,而容少宸似乎心事重重,眉間的紋路始終不曾消減,覺察到大弟的目光,他把容少銘愛吃的菜往對面推推,說:"吃飯的時候不要眼珠子亂轉(zhuǎn),有話就直說。"容少銘受寵若驚,于是緣竿而上,大著膽子搛了一筷子雞脯送到大哥碗里,容少宸愣了一下,然后在對方滿懷期待的視線下,面無表情地吃掉了它,容少銘更加受到鼓勵,堅定了加入大哥這一派的決心。小弟的出賣行為讓短命的"反抗暴君專政同盟"土崩瓦解,另尋出路才是當(dāng)務(wù)之急,你不仁別怪我不義,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容少銘喝了一口甜酒壯膽,小聲說:"大哥......那個恒鈞燁,真的只是為他meimei的事來的嗎?我怎么覺得他另有所圖?"容少宸手顫了一下,停下筷子抬頭看他,問:"你看出什么來了?"容少銘撥了撥碗里的飯粒,說:"我是直覺啦......覺得他不安好心,大哥,容城會和恒業(yè)合作嗎?你可別吃了他的虧。""你這算是關(guān)心我嗎?"容少宸漆黑的眼眸閃過幾分笑意,目光也不像以往那樣凌利逼人,容少銘嘿嘿笑了,說:"兄弟如手足,我又不像小弟那樣沒良心。""哦?"容少宸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問:"你肯聽大哥的話、跟你那件‘衣服'斷絕關(guān)系?"容少銘啞住了,癟癟嘴,委屈萬狀地看著他,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討好神色,容少宸卻絲毫不為所動,說:"別在我面前哭,會影響食欲。"誰要哭了?容二少爺忿忿地哼了一聲--他還沒覺察到自己無意中的撒嬌表情只有岳凌蕭會買帳--所謂顛倒眾生不如顛倒一個,岳凌蕭就被搞得顛三倒四、幾乎失控。泄憤似地扒了幾口飯,放下碗,容少銘下定決心,坦白道:"其實小弟說得沒錯,我喜歡的是一個男人,不過我們只是很好的朋友,大哥如果擔(dān)心我會丟容家的臉,我想我還......我還沒有那個運(yùn)氣。"最后一句說得有些苦澀,反正他是春夢做得眼花繚亂一遇真刀實槍卻只會退縮的沒種家伙,連岳凌蕭為什么吻他都不敢問,寧可自己胡思亂想,也不愿意聽到對方一句"只是一時沖動"的解釋。容少宸神色凝重地看著他,良久,嘆了口氣,說:"你以為我是礙于顏面才阻止你們來往?""誒?"那又是為了什么?沒道理呀!容少宸露出一個百年難遇的苦笑,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他,說:"如果自己的弟弟看似聰明實則呆笨,還總是與一個看起來憨厚其實很狡猾的男人曖昧不清,任誰都會起三分戒心吧?""?。?容少銘低叫,"大哥你早就知道我......我......""你暗戀他。"容少宸替他補(bǔ)了后半句--岳凌蕭的祖宗十八代他都調(diào)查得一清二楚,也遠(yuǎn)距離觀察過對方,而且一眼就看穿了那個男人的本質(zhì)。容少銘臉紅了,低頭悶不吭聲地扒飯,卻被大哥后一句話嚇得險些噎住--"你們上過床了嗎?"一張俊臉紅到可與桌上的蒸蟹媲美,容少銘搖了搖頭,艱難地吐出幾個字:"他是......非常保守的......謙謙君子......"你眼睛脫窗了嗎?容少宸鄙夷地看著他,問:"說吧,你今天一天都干什么了?"容少銘老老實實地交待了一天的經(jīng)歷,不過他很識相地刪除了跳下池塘撈魚的丟臉事,對于做到半截乍然被打斷的滾棉被也是一語帶過,沒想到大哥竟有興趣探究細(xì)節(jié)--"你是說,那個‘謙謙君子'一時沖動對你出手、然后半途而廢?"容少銘紅著臉點頭,容少宸若有所思地看著他,目光有幾分了然,看得容少銘渾身不自在,訥訥地說:"反正......就是沒戲啦,我們真的只是好朋友。"也只有你這個笨蛋才會如此認(rèn)為。容少宸無奈地?fù)u頭,開始有一點點同情那位岳姓男士了--不是誰都消化得了他家二少爺?shù)拇稚窠?jīng),而種種跡象表明對方似乎沒有利用或玩弄之心--不僅投標(biāo)的事沒讓容少銘插手,還能克制住欲望、在情況明朗之前不把他拆吃下腹,真是動心忍性的磨練。思忖片刻,容少宸開口問:"少銘,你是不是經(jīng)常在他面前抱怨我對你嚴(yán)苛?""沒有,我哪敢?"容少銘矢口否認(rèn),對上大哥的目光,他心虛地縮了縮脖子,說:"偶爾......只有偶爾會......"容少宸揉揉額角,說:"好吧,我暫時不干涉你們來往,等處理完少嶼的事再說。"仿佛絕處逢生的喜悅籠罩了他,容少銘呆呆地眨了眨眼,不敢相信他的鐵血老哥竟然法外開恩,怔了片刻,他嚯地站起身來,差點撞翻椅子,容少宸瞪了他一眼,問:"又怎么了?""我去廚房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