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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我搞錯了嗎?你和我哥難道不是一類人?”見他這樣,白希聲也愣住了,歪了歪腦袋,又覺得自己的判斷沒錯,“不會吧,你們給人的感覺那么像。”“像什么?”森羅漸漸有些明白過來了,“你哥他不會也是個……”“通靈者?!卑紫B暶娌桓纳卣f道,絲毫沒有半點藏著掖著的意思,“或者說……咦,你們?nèi)ψ永锏哪莻€詞該怎么說來著……”“夜行者?!鄙_下意識地接口道。“啊,對,就是這個?!卑紫B曇慌氖终疲拔铱吹侥憔拖氲剿?,給人的感覺真的一模一樣?!?/br>“你哥有什么能力?”森羅被他挑起了興趣,主動問道,“他能看到哪些東西?”“這我不知道。”白希聲搖頭,目光掃向房間里的鐘,“不過我知道,肯定是和這些有關(guān)的。他以前沒事兒就喜歡待在這個房間里,和這些鐘說話,還幫他們?nèi)∶??!?/br>他說著,指了指桌上那個老上海的三五牌木座鐘:“這個是‘囡囡’。她旁邊那個倫敦鐘叫‘艾琳’,那個日本鐘叫‘千子’?!?/br>“都是女孩子啊。”森羅饒有興趣地摸了摸下巴,對白希聲他哥的品味表示了贊同。他已經(jīng)完全忘記了自己是亂入進(jìn)來的事實,當(dāng)著人家主人的面與“艾琳”和“千子”單方面眉來眼去,還很有興致地指著那個小小的黑色琉璃鐘,問他:“那這個小美女又叫什么名字?”“這是落陌?!卑紫B暤?,“落是‘墜落’的‘落’,陌就是田間小路的意思。我哥說之所以這么叫他,一是因為他是在農(nóng)村的小路上撿到他的,第二是因為他老是把自己摔地上……”“噗哈哈哈哈哈,這個也太逗了點。”森羅不客氣地笑出了聲,“你哥看著兇巴巴挺無趣的,沒想到私底下這么有愛。我要被他圈粉了?!?/br>“我哥兇?”白希聲覺得有些詫異,“不會吧,我哥脾氣好,從來不兇誰的?!?/br>“我上個月來找他修表,就被他兇了一頓?!鄙_提起這事就心有余悸,“你人那么好,怎么養(yǎng)了個哥哥那么兇?”"上個月……你說他兇?”白希聲想了一下,“那你說的應(yīng)該是邢先生,他我哥的老朋友,是經(jīng)常會來店里幫忙的,看著是不太好相處?!?/br>“至于我哥……他過世快一年了。”他說到這兒,抿了抿唇,“我想你應(yīng)該是沒見過他的?!?/br>森羅的舌頭打結(jié)了:“啊……呃,抱歉?!?/br>“沒事。都過去了?!卑紫B曁樞π?,“嗯……我是不是有些話多了?不好意思啊,我這里好少有人來的,尤其是我哥那樣的人,我難得看到一個,就有些忍不住……”“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挺好的?!鄙_忙擺手,“你講的這些都挺有意思的,我還是蠻喜歡的……呃,我是說介紹鐘的的那些啊。”“我知道。”白希聲被他都得一樂,停了一下,又道:“你和我哥是真的像。氣質(zhì)像,說話也像。還有那個頭發(fā)……你也是去染頭發(fā)的時候不小心睡著了嗎?”森羅:“……”收回前言,小伙子你的話確實是多了一些。要我說,還是安靜點吧。森羅暗暗吐槽著,一抬眼瞧見白希聲眼中藏不住的懷念,又不覺愣住了。琢磨了一下,森羅決定跟他扯些別的。“我跟你說啊,我也有個哥。”他很不把自己當(dāng)外人地隨便找了塊空地坐下,一邊玩著洛陽鏟,一邊沖著白希聲道,“只不過我家那個哥啊,是個大蠢蛋?!?/br>與此同時,大象鐘表店里間內(nèi)。夏時望著躺在沙發(fā)椅上的姚千弘,顯是希望對方能給自己一些他需要的解釋。然而姚千弘?yún)s似是并不想多說什么,只低頭望著寫在掌心的符,對于夏時的質(zhì)問,也只給出一句“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這樣極度欠扁的話。——好吧,這句話本身也沒什么欠扁的,前提是對象不是夏時。周儻與夏時處了一年多,類似的話沒少聽夏時提起過,但很雙標(biāo)的就是,夏時本人極度討厭別人這么跟自己說話,如果把夏時討厭的東西依據(jù)程度來列張單子的話,這種臺詞絕對可以排到第三。順便一提,排在該列表第二的東西叫做“劇透”。總之,現(xiàn)在的情況就是夏時有心想從姚千弘那兒挖出情報,姚千弘?yún)s藏著掩著死活不說,在夏時看來,這不止是故弄玄虛,簡直都可以算是挑釁了。他不悅地皺起眉頭,爬上沙發(fā)椅,伸手揪住姚千弘的衣服,剛要再行逼問,余光忽然捕捉到一抹綠意,一轉(zhuǎn)頭,只見一片青綠的葉子正從窗外飄進(jìn)。然后他看見,姚千弘的眼睛亮了。第53章眼睛瞪得像銅鈴那是一片小小的卵形葉片,頂端有些尖。顏色翠得仿佛要滴下來。姚千弘推開夏時,翻身下了沙發(fā)床,撿起那片葉子,細(xì)細(xì)打量了下,揣進(jìn)兜里,旋即雙掌一搓,右掌心的符文上光芒微閃,很快又黯了下去。他又掏出手機(jī)看了下時間,發(fā)了條信息,跟著收起手機(jī)往門口走去,一轉(zhuǎn)身,卻見夏時已攔在了面前。“麻煩讓讓。”姚千弘眼睛一彎,面上又掛出笑容,“我現(xiàn)在有事要忙。有什么事,完了再跟你說,乖?!?/br>“我不認(rèn)為我該等到那時候?!毕臅r仰頭盯著姚千弘無懈可擊的微笑,揮手將想上來勸阻的周儻趕開。“你剛才拿到的那片葉子,來自圓葉蔦蘿。準(zhǔn)確來說,是一個圓葉蔦蘿的靈。如果我的感覺沒有錯,她現(xiàn)在這家店的周圍。不僅是她,另一個靈也在這附近,具體是什么靈我分辨不清楚,但可以肯定不是亡靈。除此之外,根據(jù)我的感覺,在這條街上,起碼還有三個夜行者在游蕩,距離這里都不遠(yuǎn)。我想這些應(yīng)該都不是巧合吧。”他向前踏了一步,很慢很慢地眨了下眼:“你們在埋伏,埋伏的對象就是這家店。既然能稱之為‘埋伏’,肯定就是早有預(yù)謀的了。而森羅在開始重生以前也來過這家店,再結(jié)合你在聽到‘重生’時的反應(yīng),和現(xiàn)在的大費周章,我很難不展開一些奇怪的腦補(bǔ)……你究竟是想從這家店里得到什么,姚千弘?”姚千弘沒說話。瞇成一彎的眼睛緩緩睜開,掛在俊臉上的笑容卻是分毫不減。“別太緊張。”夏時抱起雙臂,沉靜的面容上辨不出情感:“雖然我確實很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但考慮到現(xiàn)在的情況比較復(fù)雜,我不介意將它先放在一邊。我現(xiàn)在只想了解一件事。這家店和森羅的重生到底有什么關(guān)系?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你的表情已經(jīng)變了——你趕時間是吧?行啊,把這個答案告訴我,我立刻帶著我兩個人離開,不給你們添麻煩。”“你已經(jīng)在添麻煩了。”姚千弘的語氣里帶著些無奈,“夏時,你還記得我跟你分開的時候說過什么嗎?我告訴你,人不是書。不是所有的東西都該打成白紙黑字明明白白呈到你面前的,更不是你能無所顧忌隨便翻閱的東西。如果有些事情別人不肯告訴你,那肯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