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而Excel2000的隱藏彩蛋是賽車游戲，Excel2003的則是靈魂殿堂?！敝軆腥淮笪?，再看那些方塊堆成的柱子，卻是覺得分外熟悉了。

“我記得靈魂殿堂的天花板上應該有奇怪的洞？”他試圖調起十多年前的記憶，“地板上也應該有?！?/br>
“哦，那些，都被我處理掉了。”零三解釋道，“我把這個從兄弟那兒復制過來以后，自己做了些修改。原版里的那些人臉也被我去掉了，我把那些空間騰了出來，做了一些小房間?！?/br>
他朝外面看了看，將那些小房間指給兩人看：“諾，就是那種的?！?/br>
周儻朝外看去，只見原本該掛著office員工照片的地方此時已被一扇扇小門所取代，很多門扇都開著，露出黑漆漆的洞口，又有幾扇是緊閉著的。夏時問道：“這些房間是拿來做什么的？”

“單人房，或者說禁閉室?！绷闳鸬?，“住在硬盤里的靈很容易被彼此的感情所影響，如果有的靈帶來的負面情感太強烈了，我們就會把他帶到這里來一個人住。”

“那么方便？”夏時愣住了，“那還找我來干嘛？直接把盧曉洋關進去不就好了？”

“關禁閉是不可逆轉的最終手段，一旦進去了就再也出不來了，所以還是想慎重些。”零三說著，忽而嘆了口氣，“而且如果把盧曉洋關進去，會有人來鬧的，很麻煩?！?/br>
夏時：“來鬧？誰??？”

“盧曉洋的前男友，李馳航?！?/br>
第37章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你剛……說誰來著？”夏時有些詫異地抬眼望向零三。他剛才似乎聽到了一個很了不得的名字。

“盧曉洋的前男友，李馳航?！绷闳貜土艘槐?。周儻奇怪道：“他怎么在這？你們把他弄來的？”

“呃，也不算?！绷闳崃艘幌?，“他前陣子出了車禍，撞成了植物人，靈魂離開身體四處飄蕩。杭先生就囑我過去把他接來，想看看他在盧曉洋的事情上能不能幫上點什么……”

“我猜幫不上。”夏時淡淡道，“如果能幫上，也沒我什么事了。”

“這次的事情比想象得棘手?！绷闳嘈Γ昂枷壬鳛橛脖P管理人，不方便親自下場，普通靈容易被盧曉洋的情感感染，我的行動又已經失敗了，所以就只能拜托你們了……”

夏時：“失??？怎么說？”

“在盧曉洋的‘重生世界’剛完成不久的時候，我曾經被杭先生派進去過一次，當時主要是為了解情況。在搞清楚是什么情況之后，我對盧曉洋還是很同情的，所以就自說自話地去告知他真相，試圖讓他清醒過來，結果反而激怒了他，被他驅逐出了那個世界，再也不讓我進去了。”

“他能把你驅逐掉？”周儻很驚訝，“他的能力有那么強？”

“這不是能力的問題，是權利的問題?！绷闳忉?，“那是杭先生劃給他的私人空間，在那里他的意志凌駕于一切之上?！?/br>
“包括杭一葦？”這回連夏時都驚訝了，“待遇這么好！”

“某種意義上是?！绷闳溃昂枷壬o了那些靈很大的權限，只要是發(fā)生在私人空間里的事，杭先生都無權插手。他的權利只體現在拒租和強拆，換句話說如果他真的很不爽了，他是可以直接破壞空間甚至把靈趕出硬盤的，不過這樣對靈的傷害也比較大，畢竟那些空間都是憑著他們的意志和精神建起來的……所以杭先生一般都盡量避免動手?！?/br>
“這樣啊，那沒勁?！毕臅r略帶失望地說道，“還想說問他要塊地呢，算了吧?！?/br>
“你要地做什么？”周儻奇怪道。夏時神情平靜：“留著打架。下次再有誰要找我麻煩，就約進來打，能占不少便宜呢，省得動不動就被打得回爐重造……不過既然杭一葦能強拆，那還是算了。他會把我趕出去的?！?/br>
“……”周儻的默然片刻，嘴角微抽，“你知道就好?！?/br>
“不過還是可以考慮下的，看能不能和杭一葦打商量……”夏時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似乎是真的思考起了朝杭一葦租地當決斗場的可行性。零三借著后視鏡朝后望了兩眼，突然笑了起來：“夏時先生，感覺變了很多呢。”

夏時一愣“嗯？有嗎？”

“有啊，上次見到夏時先生的時候，年紀看著要大些，性格也冷很多……”

“你也變得不少。”夏時漫不經心道，“上次我見到你的時候，你最大的本事就是幫杭一葦改病句和錯字，現在都能開著像素車帶我們在靈魂殿堂里兜風了。”

“誰讓我運氣不好跟了杭先生呢？”零三的臉上又是苦笑，“逆境使人進步……啊，請注意，我們要進入鳥之靈了。”

他說著，一踩油門，汽車從一個黑漆漆的門洞里穿過，四周景色倏然變換。色彩濃烈的像素風建筑轉眼被一片茫茫的白色所取代，汽車像是游魚般在這片白色中漂浮前行，夏時靠在窗上好奇向外張望，看到一本本書籍蝴蝶似地從窗外飛過，展開的書頁拍得撲啦撲啦響。

“那些是杭先生存的電子書?！弊⒁獾较臅r的目光，零三便解說道，“也有些是房客自己帶來然后存在這兒的。杭先生把電子書、視頻和音樂都匯總在了不同的文件夾，那些文件夾全是公共區(qū)域，任何靈都可以那兒找資源?！?/br>
“聽著不錯?！毕臅r點點頭，眼睛依舊緊盯著窗外，“話說驚風雨是誰？”

零三：“啊？”

“是個作者吧?！敝軆鹆艘痪?，轉頭跟零三解釋，“剛才從窗外過去的那些書，有好幾本上面都寫著‘驚風雨’的名字?！?/br>
“那些大概是盧曉洋的。”零三想了想道，“他貌似挺喜歡這個作者的。就在他剛進硬盤那會兒，腦子還清楚的時候，經常會托我或者瀏覽器去幫他下載，其中要的最多的，就是這個‘驚風雨’的?！?/br>
“是嗎。我都沒聽過，有空補補?！毕臅r隨口說著，想想又覺得奇怪：“你剛才說，‘他腦子還請楚’的時候？”

“嗯，他一開始的時候還是很清楚自己處境的，也沒那么多事，就是人陰沉了一些，總是很憔悴的樣子，不喜歡說話合交流……后來不知怎么就想起來要重生了，然后……就發(fā)展成現在這樣了?！?/br>
周儻插嘴道：“你之前說盧曉洋因為生氣而把你‘驅逐’了出來，意思是他其實現在也是知道自己的處境的？所以才會惱羞成怒？”

“應該是不知道，杭一葦說他‘當真’了呢?！毕臅r答道，零三跟著點頭，“嗯，盧曉洋他現在，怎么說呢……就像是一個做著美夢的人，一方面他潛意識里知道一切都是假的，另一方面他又拒絕承認這個事實，選擇繼續(xù)沉湎在‘美夢’中。至于‘驅逐’什么的，大概是本能反應。他應當是不知道自己對那個重生世界的絕對控制權的，只是那個世界作為他精神的延伸，有時會自己做出一些應激反應……”

“比如把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