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5
點睡覺后便離開了。門合上后,房內(nèi)終于只剩下付臨源和席亦延二人了。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付臨源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只見席亦延邁步走到他身邊,面無表情,黑眸猶如一潭深不見底的深水,看不出他此時是什么情緒。“很晚了,你不回去休息嗎?”席亦延低頭望著他,沒說話,兩人就這么對視了好半晌,就在付臨源覺得氣氛不對勁的時候,忽然一個身影壓了下來,再接著,自己就落入一個溫?zé)岫o致的懷抱中。被抱住的那一霎那,付臨源不得不說自己是懵的,不過接著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因為他感覺到自己身上的這個人居然在輕微顫抖。席亦延將臉埋在他的頸窩處,溫?zé)岬暮粑蛟谄つw上,有些癢,然而此時付臨源壓根沒心思去在意這一點。他的腰被席亦延一只手緊緊的摟住,另一只手從背后用力的按住了背部,與其說是他被席亦延抱在懷中,不如說是席亦延整個人埋沒進了他的懷中。要不是他的腿現(xiàn)在受傷,付臨源幾乎能肯定這個人會八爪魚似得纏上來。“怎么了?你稍微松開點,難受……”他沒掙扎,只是輕聲道。話一出,席亦延果真松開了些,不過也只是將力道放小了些,并沒有放開他。“對不起?!?/br>聞言,付臨源滿臉疑惑:“又不是你做的,為什么你要道歉?”接著就聽見席亦延悶悶道:“我沒接住你?!?/br>登時,他整個人一愣,忽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只覺得心底有一股暖流涌起,緊接著彌漫到了全身。微微揚起嘴角,他不由自主的伸出手附上對方的背,說:“謝謝。”席亦延愣了愣,接著抬起頭,入眼的是付臨源笑得柔和的臉龐,他心猛地一動,一個念頭忽閃而過,不過到底還是什么也沒做,只是這么低著頭望著對方。“這段時間你都不理我。”付臨源一臉疑惑:“……不是你一直不理我嗎?”“你不是不想別人知道我們關(guān)系好嗎?你就那么不希望我們……”他說道一半?yún)s頓住,垂著眼睛轉(zhuǎn)而沉默了。他莫名從席亦延這句話中聽到了一絲委屈,看著對方板著臉的模樣,忽然覺得有些哭笑不得,“你是說上次的發(fā)布會?”席亦延沉默不語,眼神卻有些暗沉。“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誤會了。”付臨源哭笑不得的解釋道,他真沒想到席亦延居然把那時候的話想的那么……偏。只見這時,席亦延的眼睛一亮,“所以是我想岔了?”“嗯?!彼c頭無奈道:“我不是說不想讓粉絲知道我們關(guān)系……好?只是當時下場后有些別扭,所以才會那么問?!闭f完后他又覺得這話說的有些怪異,特別是前半句,說的好像他兩有一腿,然后不想被粉絲知道一樣。席亦延看著他好一會兒,忽然低低的笑了起來。“笑什么?”付臨源耳根子忍不住有些通紅,想想也是,他兩最多也不過朋友關(guān)系,又不是什么不能告訴粉絲的,他居然還說什么別扭,確實……挺好笑的。“付小源?!彼痤^,與付臨源對視,眼中盡是柔和一片柔和之意:“你是在害羞?”付臨源:“……”他忍了忍,沒忍住,板著臉沒好氣道:“你起來。”誰知這下輪到席亦延喋喋不休的追問起來:“真的害羞了?”付臨源不知為何突然感覺到一股惱羞成怒的情緒:“你起不起來?”一晚上的陰郁都在這一刻一掃而空,席亦延正想繼續(xù)耍賴追問的時候,忽然就看付臨源猛地蹙起眉頭,這才意識到自己居然一不小心得意過形,把付臨源的腿給壓著了。他猛地一下起身,連忙擔(dān)憂道:“抱歉,壓到哪里了,很疼嗎?”付臨源搖了搖頭,剛想說沒事,誰知道席亦延居然就自顧自的把他的褲腳拉了起來。他的體毛偏少,因此腿毛也不多,挺稀疏的,膚色偏白,顯得腿毛更稀薄了。然而就因為小腿膚色白皙,才會讓上面那一片青紫更加刺眼。因為掉下去的時候崴到了腳,所以腳腕是腫的,此時正用冰塊敷著??扇羰窍嘌記]有將他褲腿離開,就根本不會知道原來小腿上面還有這么大一片青紫色!他看著都揪心的疼,更別說付臨源了,登時滿心后悔自己剛剛的得意忘形與魯莽。“這里也摔到了,為什么剛剛不說?”付臨源看著自己腿上那一大片青紫色,愣了下,啞然道:“我也不知道這里居然變成這樣……”在來劇組的前一天,他在沙發(fā)上睡覺,不小心掉下去的時候磕到了桌角磕青了一片,而后就沒理過了,他原本還以為是那天磕到還沒好,誰知道居然變成這幅模樣。估摸著是剛剛從樓梯上滾下來的時候又給磕到了,難怪剛剛席亦延明明沒碰到腳腕處,他卻感覺到了一陣疼痛。席亦延又心疼又不敢碰,只得道:“我去叫醫(yī)生。”“不用,這大晚上的別打擾人家了。這樣吧,你幫我把行李箱里帶的一瓶藥水拿過來,涂一下應(yīng)該就沒事了。”這個點叫人家醫(yī)生再過來一次確實也不太現(xiàn)實,席亦延只得壓下這個想法轉(zhuǎn)而去拿藥。他將藥水倒在棉簽上后,小心翼翼的在青紫的位置涂抹著,動作十分輕柔,生怕用力一點就把付臨源弄疼,邊涂還邊問疼不疼。其實這么點疼對付臨源來說真算不上什么,他過去拍戲受傷可不是什么稀少事,每次都是咬著牙忍著疼繼續(xù)拍,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那會兒他身邊沒什么說得上話的朋友,和助理經(jīng)紀人的關(guān)系也不怎么好,基本上有什么事都是一個人咬牙扛著,受了傷也不說,只有下戲回到酒店,默默拿藥自己粗略的涂抹,也沒去過醫(yī)院,就那么等它自然好。“明天我?guī)闳メt(yī)院?!毕嘌映谅暤馈?/br>付臨源一聽,連忙拒絕道:“這點小傷沒必要上醫(yī)院,何況明天還有戲……”“工作重要還是身體重要?”席亦延猛地抬頭道,他神情認真,根本不像是開玩笑。付臨源見狀,更是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如果這個問題真要他回答,肯定就是工作重要了。然而見到席亦延的表情,他愣是說不出口。付臨源沒說話,席亦延也沒在開口。他將藥水的蓋子扭好后放回原處,才說道:“睡吧,很晚了,明天我?guī)闳メt(yī)院檢查下?!?/br>“我真的沒事,你……”“聽話,去醫(yī)院看看,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