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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接著一股濃烈的酒味撲鼻而來,讓他不適的皺起了眉頭。眼睛在房里轉了一圈,最后在沙發(fā)的末尾處找到了半躺在上面的席亦延。走近一看,發(fā)現(xiàn)對方已經(jīng)瞇起了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從對方身上傳來的酒味就可以得知,這個人剛才肯定喝了不少,至于房間里為何沒有瓶子,不出意外的話就是被服務生清理收拾走了。他伸手輕輕推了推面前倒在沙發(fā)上的人,說:“醒了?感覺怎么樣?”“唔……嗯?”聽到熟悉的聲音,席亦延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入目的是付臨源帶著些許無奈神情的面容。對方微微躬身,一雙清澈的眼睛睜的大大的,在這漆黑的包間里似乎隱隱發(fā)亮,身上還帶有一股清新的沐浴露香味,傳進鼻子里,煞是好聞。見到人醒來了,付臨源總算是稍稍松了口氣。要是席亦延喝酒喝到睡死過去的地步,他一個人可是沒辦法爸這個大家伙運回走的?!白甙?,我送你回去,不過我也是打車過來的,現(xiàn)在外頭應該還有車,你現(xiàn)在還起得來不?”席亦延沒有站起來,只是抬著頭看著對方,迷迷糊糊的睜著眼睛說:“你真的來了?!?/br>聞言付臨源愣了下,接著無聲的笑道:“我還能騙你不成?”說罷,他沖對方伸出手,說:“來,已經(jīng)快十二點了,我送你回家吧?!?/br>席亦延又盯著對方看了好一會兒,才慢慢伸出手握住對方遞過來的手掌,嘴角忍不住劃出一抹弧度,說:“回家?!?/br>…………吳銘杰在離開前已經(jīng)將費用提前付好,所以兩人在服務生略帶疑惑與探究的眼神下,步伐迅速的離開了這個地方。因為席亦延喝酒的緣故,自然是不能開車的。而付臨源雖然會開車,可這輩子的他可是個連駕照都沒考過的汽車小白,怎么著也不可能違反交通規(guī)則無證上路,待會被捉到可就十張嘴也說不清了。所幸即便現(xiàn)在已是深夜點,在這個地方,外頭還是駐留著不少計程車,一出門便看見有兩輛停在門口候著等待客人。“你家在哪里?”付臨源轉頭看向另一邊的席亦延,正巧對方也在看他。好巧不巧的,兩人在這一刻四目相交了起來。回過神,沒明白席亦延為什么突然盯著他看,于是付臨源一臉疑惑的問道:“怎么了,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不,沒有。”說著,席亦延終于挪開了視線,抬眼往天空望去,一輪皓月懸掛在半空中,散發(fā)著幽幽的銀光,微風拂過,帶起發(fā)梢,夾雜著的涼意讓他有些醉意的腦袋清醒了不少。他微微側目,對付臨源說:“我們走路回去吧。”“……???走路?”付臨源有些蒙圈,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二點了,從這兒到家也不近,坐車都得二三十來分鐘,走路再快都至少得走一兩個鐘以上,少說到家也有一兩點了。“不行嗎?”望著席亦延那似乎帶著點點央求的眼神,付臨源終是無奈的嘆口氣,說:“那好吧,你家在哪個反向?”聞言席亦延眼中終于帶上了笑意,他指了一個地方后,付臨源心中登時有些慶幸。幸好席亦延與他家是同一個反向,如果是反方向,那么他待會還得將這人送回去后再重新坐車自己回家,怎么想怎么麻煩。走了一會兒,付臨源才想起來,這個人在電話中不是說喝醉了嗎?他扭頭看向身邊的人,發(fā)現(xiàn)對方步伐平穩(wěn),沒有絲毫醉了該有的姿態(tài)。橘黃色的路燈打在他的臉上,將本就深的輪廓籠罩上一層陰影,長而濃密的睫毛隨著眼睛的眨動而上下顫抖著。付臨源忍不住再一次在心中感嘆,=這個人長的是真的好看,以至于讓他這個對外貌并沒有什么太大追求的人都禁不住有些羨慕。兩人沿著街道慢慢的走著,誰也沒有說話,已是深夜的馬路空無一人,除了偶有零星幾輛車子駛過,發(fā)出輪胎碾壓柏油路的聲音異常清晰。夜晚的溫度驟降,付臨源出門的匆忙,因此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短袖,這會兒冷風吹過,一下沒忍住,打了個噴嚏。他皺著眉頭揉了揉鼻子,接著身上忽然就被搭上了一件還帶著溫熱溫度的外套。下意識抬頭看去,只見席亦延穿著一件薄薄的短袖站在他面前,而先前對方身上的那件搭身外套已經(jīng)搭在了自己身上。“穿著,待會兒感冒就不好了。”聞言付臨源眨了眨眼睛,他抬頭望著對方的眼睛,卻沒能看出什么情緒,只知道這個人此時肯定是清醒的。又或許從一開始,他就沒有醉。他忍不住開口問道:“你沒喝醉吧?”話音剛落,一道尖銳的聲音十分突兀的在夜空中響起,接踵而至的是一束刺眼的光芒猛然照向二人。由于方向問題,那束白光毫無預兆的直接照在了付臨源臉上,眼睛在受到強光刺激后,反條件性的緊閉起來。就在付臨源眼睛一疼猛地閉上,還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的時候,腰部突然被一股力帶住,將他整個人都壓倒在地,還連帶滾了好幾圈。再接著,耳邊就響起‘砰’的一聲巨響!付臨源蹙著眉頭將眼睛睜開,興許是因為剛才眼睛在毫無防備之下讓那道白光直接刺入的緣故,導致他在睜開眼睛后眼前還是一片漆黑。眨了眨眼睛,還沒等視力恢復,身體就被人緊緊抱住,耳邊傳來的是細微的喘氣聲。嗅著鼻尖處傳來淡淡的酒味,以及混雜著自己身上沐浴露的味道,付臨源動了動身體,才終于意識到自己此時正躺在地上被席翊延壓著緊抱住。胸口被壓的有些難受,而且大晚上這么躺在地上著實不好,便出聲道:“老席?我們先起來下,地上涼……”說還未說完,他忽然就感覺到身上的人將臉埋進了他的頸窩處,環(huán)在腰上的手不但沒有松開的跡象,反而還越樓越緊。就在這時,付臨源忽然發(fā)現(xiàn),壓在他身上的這個人,身體居然發(fā)出了細微的顫抖。他愣了下,接著不由自主的抬起手放在對方的背上,視力終于慢慢恢復,他輕聲道:“我沒事,先起來吧。剛剛聲音那么大估計待會有人會過來,再呆著被發(fā)現(xiàn)就不好了?!彼穆曇艉茌p,傳進席亦延耳中卻格外的清晰。腰上的手緩緩松開,壓在身上的重量也終于消失,感覺到對方從自己身上慢慢起開后,他松了一口氣,也撐著手臂坐在地上坐了起來,就在他準備站起的嗜好,面前忽然伸來一只手。他抬頭看向對方,盡管因為眼睛還沒完全緩解過來,導致視線所及之處有些模糊,但依然能看得出來席亦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