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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帝國的自然人魚數(shù)量依舊屈指可數(shù)。所以,可以想見,人類想重新像是當年在母星時那樣,從出生起,就能自然將孕育著和繁衍者區(qū)分開來,以現(xiàn)在帝國的科技水平,還不知道要再過多少年。除非,人類能夠獲得某種足以改變命運的契機?!?/br>陳紀咬住下唇,一雙眼睛死死的念在母父身上,卻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他的說的話。理智告訴他,母父說的這些,都是現(xiàn)實中真是存在的問題,至于那個被拿出來重點強調(diào)的契機,更是無數(shù)個像是母父一樣,將人生中大部分精力都投注到科研事業(yè)中的科研工作者傾盡一生的追求,并不是他隨便說一句話,就能馬上實現(xiàn)的小愿望。“那,我能做些什么,來讓這個契機早點出現(xiàn)么?”那樣,像是柯克一樣的小伙伴,就會少很多。這一刻,意識到從小就比小伙伴們要占有太多先天優(yōu)勢的陳紀,突然產(chǎn)生了一種責任感。“等?!边@個字從劉易斯還像是小兒子這么大的時候,就一直在告訴自己,然而,現(xiàn)在又過去了將近二十年,自己除了這個字意外,竟然依然找不到更加適合的詞來安慰同樣對現(xiàn)狀感到窘迫的兒子。有時候,劉易斯甚至會想,自己從小擅長的,為什么不是基因及醫(yī)藥領域,反而是對現(xiàn)狀幾乎起不到太大幫助的機甲制造。同樣的問題,也出現(xiàn)在了陳紀的腦海中,但他的執(zhí)念并不像是劉易斯那樣深,作為帝國三王子的他,從小就被父親和宮廷內(nèi)負責為他開蒙的老師們教育,無論將來從事什么職業(yè),都要以國家和子民們的利益為優(yōu)先出發(fā)點,將個人的情感和利益置后。所以,哪怕依舊不能從心靈的迷局中走出來,卻也能在聽了母父的勸導后,強迫自己一定要冷靜,不能做出某些不恰當?shù)呐e動來。和陳紀不同,此時和母父一同坐在臥室相顧無言的柯克,哪怕什么都不做,也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對方身上所散發(fā)出的低氣壓,甚至隱隱感覺到母父接下來要對他說的話題,可能會讓他的生活自此發(fā)生巨大的改變。可是,柯克的母父在看到兒子近乎于慘白的臉色后,突然沒有了開口說話的愿望。還能,再說點什么呢?有些事,他因為一早就知道了,所以,從兒子懂事開始,就一再的為他灌輸必須要加倍努力,來改變自己未來命運的道理??蛇@種掙扎,在強大的遺傳基因面前,仿佛變得那么的微不足道……甚至,讓他的那些努力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不自量力的笑話。☆、第八章唐納德在帝*事學院的一戰(zhàn),為學生們所帶來的沖擊無疑是巨大的!他讓這些一直生活在溫室里的花朵們猛然間意識到,自己所謂的強大,不過是看起來漂亮的花拳繡腿,真正的軍人眼里看到的只有對方的弱點,所有動作不過都是為了能夠一招制敵。有差距不怕,畢竟大家都還年輕,他們有的是時間來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于是,在所有人都沒有意識到的時候,帝*事學院的學生們幾乎全都動了起來。大家自覺將能夠多學習一點知識,多花費一點精力在機甲的研習上,當做是生活的重點,每天必須要去完成的任務。如果誰要是還在把時間浪費在享樂和游戲上,那么鐵定是會遭到周遭人的機體鄙視的。學院的領導們在主意到學生們的變化以后,集體沉默了?;蛟S他們誰都沒有想到,從前他們花費了無數(shù)的精力想要達成的愿望,唐納德中將僅僅用了一天時間就做到了不說,還做的那么徹底。這是想讓他們這群奮斗在教育戰(zhàn)線上的人,感到無地自容么?這個答案,他們的同僚們不愿意回答,忙著進步的學生們更加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而唯一一個知道老師們想要什么的人,此時已經(jīng)踏上了回歸駐地的艦船,正站在主控室里透過面前巨大的玻璃窗望著窗外一望無際的宇宙。這種枯燥乏味的日子,在他過去的十年當中,已經(jīng)變成了司空見慣般的存在。只是,和新興人類已經(jīng)被延長到200歲以上的壽命相比,十年看起來仿佛也沒有那么長了。因為旅途中并沒有太多可以消磨時光的事情可以做,唐納德索性將從帝星圖書數(shù)據(jù)庫中拷貝的兵法資料拿出來仔細研讀??蛇@里面有些東西,雖說是古代人類智慧的結(jié)晶,但畢竟時間距離現(xiàn)代太過久遠,不但很多細節(jié)都已經(jīng)變得不可考,就是能夠找到的解讀資料也是少之又少,這讓唐納德哪怕是付出了十二萬分的精力,也難免會產(chǎn)生困倦感,沒過多久就自然而然的靠在椅背上睡著了。一向很少做夢的他,竟然破天荒的在夢境中重溫了再帝星時,和陳紀之間的每一場切磋,甚至連最后一次,在帝*事學院的教練場上空,自己和陳紀對戰(zhàn)時的每一個細節(jié),仿佛并不曾過去,都被在夢境中一一拆解開來,再一幀一幀的的逐一在他眼前播放。這種感覺十分的新奇,卻也能讓唐納德能夠更加清楚的看到自己和陳紀切磋時動作的不足,從而再下一次動作時,能夠更好的調(diào)節(jié)自己,來避免發(fā)生相同的錯誤。可惜,夢終究會有清醒的時候,唐納德就是再不甘愿,也只能在所有情節(jié)都被走過一遍后清醒了過來。看著熟悉的cao作臺,以及主控室外一望無際的黑色,以及偶爾從面前滑過的小塊隕石,唐納德幾乎是下意識的伸手在臉上搓了搓。不是他太過多疑,而是剛剛發(fā)生的事情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且不說全部,就是過去他曾經(jīng)親自參與的對戰(zhàn)中,有半數(shù)能夠像是剛才那樣在腦中回放一遍,那他所能夠得到的,肯定不止是現(xiàn)在手上的這些。是,意外?還是他無意間出發(fā)了某種不能說的契機?唐納德百思不得其解,卻絲毫沒有把自己的困惑表現(xiàn)在臉上,就是副官艾迪見他精神狀態(tài)似乎欠佳,送來飲料讓他提提神或是換個地方到艙室里休息片刻時,他也只是微微搖了搖頭,讓大家講注意力全部放在應對艦外隨時可能發(fā)生的突發(fā)狀況上。雖說,現(xiàn)在他們距離帝星并不算遠,而且已經(jīng)距離最近的蟲洞不超過兩個小時的宇宙航程,但因為馬上就要進行一場新的躍遷,在這個過程當中如果發(fā)生什么點什么不太好的事情,依然能打大家一個措手不及。聞言,主控艙里的眾人都下意識的醒了醒神。見狀,艾迪只好把飲料轉(zhuǎn)身放在一邊,重新給唐納德泡了一杯咖啡送上來。遠在帝星的陳泓接到傳報,說唐納德不但最近的工作狀態(tài)都沒有什么異常,就是生活上也依舊按部就班,好像看不出一點和平常有什么不同的地方來。“你倒是冷靜,能當成什么事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