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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未必能第一時間接受得了,更何況對方還只是個不到15歲的孩子。 “我知道你一時之間肯定很難接受這個事實,但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我們還是應(yīng)該盡量向前看,你說呢?”女交警在心里組織著措辭,慢慢說道。 岳川沉默的聽著。 最后在女交警的要求和注視下,在事故責(zé)任認(rèn)定書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從交警大隊出來之后,岳川就一直沒開過口。 季淺一開始還站著等他說接下來的目的地,后來索性坐在了交警大隊門口的臺階上,瞇縫著眼睛曬起了太陽。 來來往往的路人都好奇的把目光投向兩人,一方面是因為俊男靚女的組合本身就足夠吸引眼球,另外一方面則是因為岳川身下坐著的輪椅。 ——這么好看的一個少年,卻偏偏坐著輪椅,真是可憐哦~ 那群人估計都是這么想的。 岳川沒在意這些打量的視線。 只顧低頭轉(zhuǎn)著手里的手機想著接下來要處理的事情。 首先要去殯儀館接爸媽回家,然后要找墓地,以及準(zhǔn)備葬禮的事情,是該大cao大辦還是一切從簡,都要好好斟酌考慮。接下來還得處理父親公司的事情,以及學(xué)校那邊的事情…… 千頭萬緒,光是想想就讓他不由自主的心煩意亂。 人在這種脆弱的時刻,會格外的想依賴一下什么人。 但岳川還沒出生的時候家里的幾個老人就都已經(jīng)不在了,至于其他的親戚,也基本上都不在南城,平日也幾乎都沒怎么聯(lián)系,至少岳川是沒怎么跟那些所謂的親戚聯(lián)系過的。 以至于他爸媽出事到現(xiàn)在,竟然沒有任何一個親戚打電話過來關(guān)心一句,岳川也沒想過要打電話去通知他們?nèi)魏我粋€人。 親情關(guān)系可以說是很淡薄了。 想到這一點,岳川忍不住把視線投向了身后親情關(guān)系比他更淡薄的季淺。 之前岳川還沒留意,現(xiàn)在在太陽光底下看季淺,才發(fā)現(xiàn)這姑娘是真的白,白得都能反光。 察覺到岳川的視線,季淺歪歪頭,沖他笑了笑:“走嗎?” 岳川愣了下,一時都沒反應(yīng)過來:“……走去哪?” “不是要去殯儀館接你爸媽嗎?” 岳川愣了一下。 季淺能猜到他接下來要去殯儀館不稀奇,畢竟有正常邏輯推理能力的人,稍微推想一下都能猜到他肯定是要往殯儀館跑一趟的。 真正讓岳川感到驚奇的是季淺的用詞。 他在心里說待會要去殯儀館接爸媽回家,季淺說出了一句幾乎跟他心里想的那句話一模一樣的話。 是巧合嗎? 還是說,這姑娘其實會讀心術(shù),能看清他心里想什么? 這個念頭剛在岳川腦海里浮現(xiàn),岳川就聽到季淺小小聲的驚呼道:“呀,那是什么?” 岳川順著季淺的視線看過去,發(fā)現(xiàn)前面過來了一個人,對方手里舉著一大串糖葫蘆。 “想吃?” 季淺點點頭:“想?!?/br> 岳川:“憋著吧!” 季淺瞪著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靜靜地看著他。 岳川在心里嘆口氣,沖那個賣糖葫蘆的老頭兒招了招手。 他覺得自己真是太高看季淺了。就這么個跟著他混吃混喝啥也不會干的玩意兒,讀心?逗呢!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吃不飽的京巴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章 關(guān)于爸媽的葬禮,岳川最終還是選擇了一切從簡。 不過墓地、墓碑這些,岳川選的都是最貴最好的。 葬禮那天,墓園來了不少人。 除了有岳川主動邀請的徐鑫父子之外,還有不少公司的股東,岳川父母生前的好友和生意場上的伙伴。 有些岳川能叫得上名字,還有一些,是認(rèn)識岳川,但岳川不認(rèn)識他們,只能根據(jù)年紀(jì)叫一聲叔叔伯伯。 岳川父母在世的時候,把岳川保護(hù)得挺好。 一方面是因為岳川年紀(jì)確實小,才15歲;另外一方面也是因為岳川父母都還年輕,兩人平日里又沒病沒痛的,所以生意場上的那些事情都還沒來得及讓岳川接觸。 說實話,岳川也是在安排葬禮的這幾天,才稍微留心打探了一下他爸他媽的公司具體都是做什么的。 他媽那邊倒還好,就是玩票性質(zhì)的投資了幾家餐飲店美容院什么的,雖然也盈利,但基本上還是以打發(fā)時間為主。岳川沒打算接手,就準(zhǔn)備等葬禮結(jié)束之后直接把那些店面都給盤出去。 倒是他爸的公司比較麻煩。 因為跟他mama那邊小打小鬧不同,他爸的公司還挺厲害的。那么大一個集團(tuán),業(yè)務(wù)涉及范圍也廣。 如今他爸一走,那就是塊唐僧rou。什么妖魔鬼怪都想摻一腳。 先不說商場上的那些競爭對手,就是今天自發(fā)來參加葬禮的這群人,說不定都有一多半,已經(jīng)在暗中做起了手腳。當(dāng)然了,不排除有些人是真的顧及著當(dāng)初跟他爸爸的交情暫時還沒做手腳,但問題是,岳川根本不知道這些人里,到底哪些是虎視眈眈的等著分一杯羹的,哪些又是真心想幫他的。 岳川不是不想守住他爸打下來的江山,但他其實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守不住。 至少光靠他自己,是根本守不住的。 他的肩膀還太稚嫩了,擔(dān)不起那么重的擔(dān)子。 遠(yuǎn)的不說,就說接下來要召開的股東大會,他就未必扛得住。因為那些股東能服他爸,卻不會服他。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那些股東都服他,他要接管那么大一家公司,要怎么做決策,怎么決定公司的經(jīng)營方向,怎么做出成績來證明給身邊的那些人看……這些都是問題。 最關(guān)鍵的是,他身邊根本沒有信得過的人。 至少公司里沒有。 反正那些股東,他暫時一個都不敢信。 岳川的視線,從這群來參加葬禮的人面上一一掃過,最終,落在了徐鑫右手邊。 那里,站著徐鑫的父親,徐靳。 身后的季淺突然彎下腰,附耳道:“這人可以信?!?/br> 岳川被她嚇了一大跳:“你說什么?” 季淺:“你不是想要找他幫忙嗎?我說,這人可以信?!?/br> 岳川瞇著眼睛看了季淺一眼,所以繼讀心術(shù)之后,這姑娘又暴露出了她神婆的本性? - 雖然岳川完全不相信季淺的話,但他還是決定賭一把。 所以葬禮結(jié)束之后,岳川主動邀請徐靳吃飯。特意訂了個套間。里面的包廂用來吃飯,外面的會客室方便談事情。 徐峰和季淺負(fù)責(zé)作陪。 說是作陪,其實這兩個人就是來蹭吃蹭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