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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像是太過痛苦,又像是在哭,直聽的他心都揪成一團。幾個韓門子弟從大廳出來,提劍縱身越上屋頂,數(shù)張符篆發(fā)著氤氳黃光,越過林云深的頭頂又四散開去。白隱從里頭出來,林云深慌忙問;“怎樣?”“是靈降。”林云深心里一緊:“何人這樣歹毒。”所謂靈降,是讖術(shù)的一種,民間又稱之為降頭術(shù),源于暹羅。傳說當年唐朝三藏法師到印度天竺國拜佛求經(jīng),當取經(jīng)回國時,路過安南境內(nèi)的通天河,即流入暹羅的湄江河上游,為烏龜精化的渡船至半潛入河底,想害死三藏,后三藏雖不死,但所求的經(jīng)書都沉入河底,幸得徒弟入水撈起,但僅取回一部分大乘的「經(jīng)」,另部分小乘的「讖」,被水流入暹羅,為暹人獻與暹僧皇,聽說這部“讖”,就是現(xiàn)在的降頭術(shù)。韓家是玄門世家,這院子遍布五行八卦陣和辟邪之物,若想利用邪祟害人是行不通的,唯有讖術(shù)。讖術(shù)有蠱降、飛降,咒降等等,而靈降又是讖術(shù)中最厲害的一種,可瞬間控制一個人的心神,做出他原本不想做的任何事。靈降對施法者的靈學修為、駕馭野鬼的能力要求極高,需要極其嫻熟的養(yǎng)鬼術(shù),一旦下降,對方必定逃生無門,任由降頭師予取予求。對施法者而言,靈降也是最危險的一個降頭術(shù),因為一旦被破法,必遭反噬,輕則重傷,重則死亡。正是因為其代價之高,所以使用靈降的法師絕不會輕易出手下降。韓秦川也走了出來,臉上竟然有一道抓痕,尚在流血。他疾步而出,怒道:“可找到是何人做法?”屋檐上的韓門子弟紛紛搖頭,白隱道:“是讖術(shù)?!?/br>韓秦川一愣,臉色陰沉,咬緊牙關(guān)道:“你可看仔細了?”“宅內(nèi)無邪無祟,jiejie身上也無蠱無毒,看其癥狀,必是靈降?!?/br>要真是靈降,除非降頭師解降,或有高人出手破降,才能逃出生天,脫離對方的掌控,沒有其他法子。“慧端從不出門,也不曾得罪什么人,在這夜郎城里,認識的人更少,誰會動她。”林云深道:“兇手的目標或許不是韓夫人。”慧端是韓秦川的夫人,是白隱的堂姐。兇手要對付的人,或許是他們兩個。林云深如此一說其他幾個人都陷入沉思。白鷴道:“會不會是盧元鶴?今天師叔跟他打了一場,他落了下風,新仇舊恨算上,可又知道不是師叔的對手,所以對大小姐下了手?又或許是他今日見韓門主出手幫了我們的忙,也跟著記恨上了?”韓秦川吩咐道:“去找盧元鶴來。”“不用找,我已經(jīng)來了?!?/br>只見盧元鶴不知道何時已經(jīng)站到了門口。林云深細看去,就看到盧元鶴身后有個一身黑衣的,面容都隱在袍子里,如鬼似魅,他立即伸手一指:“是他!”白隱聞言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到了那人身旁,伸手去抓那人肩膀,那黑衣人卻如一陣煙一般,消散于無形。如此詭異,叫林云深都看的有些呆了。白隱隨即轉(zhuǎn)向盧元鶴,眾人尚未反應(yīng)過來,白隱已經(jīng)拎著盧元鶴到了院子中間。盧元鶴忙道:“你殺了我,韓夫人可就活不成了?!?/br>白隱聞言松了手,韓秦川怒道:“盧元鶴,你到底要干什么?”“韓秦川,我知道白隱是你的小舅子,你想幫他一把,雖然不合道義,但我今天給你這個面子。你只把這妖道的兩個徒弟交到我手上。”“你要我們兩個有什么用?”林云深問:“再者說了,我并不是他的徒弟,不過萍水相逢,結(jié)伴而行?!?/br>“我管你是誰的徒弟,我只看到這妖道緊張你的很。”這是要用他和白鷴來對付白隱啊。白隱將劍架在他的脖子上:“盧元鶴,你信不信,我要取你性命,連盧門主出手都救不了你?”“我信啊,怎么不信。你們這些妖道的法術(shù)陰損詭秘,我爹修的是名門正術(shù),自然解不了。不過我死之前,可以拉一個美人墊背,倒也不賴?!?/br>“你找死!”韓秦川一掌就劈了過來,一道黑影過來,瞬間將盧元鶴拉到一邊。盧元鶴哈哈大笑起來,說:“果真對付你們這些心術(shù)不正的人,就該用些旁門左道?!?/br>“什么旁門左道,”林云深冷笑;“你自詡名門正派,竟然也用巫覡?!?/br>盧元鶴挑起一雙桃花眼:“巫覡又如何,我用來降妖,為的是為玄門除害?!?/br>“你既然用了巫覡,知道讖術(shù),那蠱毒你也應(yīng)該聽說一二。不知道盧大公子嘗沒嘗過金蠶蠱的滋味?”盧元鶴一愣,不只是盧元鶴,連旁邊的韓秦川也都露出幾分吃驚神色。林云深面色不改,眼神卻有幾分狠毒:“盧元鶴,你身中金蠶蠱毒,難道自己不知道么?”第20章夜郎篇:新生“你說什么?”林云深道:“你若不信,可以試試你的靈力是否還用的出來?!?/br>盧元鶴面色略帶驚恐,微微將靈力運到指尖,卻突然腹內(nèi)一陣如刀絞一般的疼痛,瞬間讓他彎下腰去。他驚恐抬頭,正對上林云深的眼睛:“盧元鶴,你被我下了蠱了?!?/br>林云深的話剛說完,盧元鶴旁邊的那個男覡就沖他而來,白隱以劍相擋,兩人就打作一團。那男覡移形換影之術(shù)了得,白隱竟然也奈何不了他分毫。林云深忙道:“我也不與你啰嗦,你解了韓夫人身上靈降術(shù),我解了你身上金蠶蠱,如何?”“你何時下的蠱?”“就在你當日殺我之時,”林云深道:“我說了,既然你說我們是妖道,就該知道我們的厲害。我可不比白隱,他念著你父親情分,不殺你。我可比他陰毒百倍!”韓秦川將劍架在了盧元鶴脖子上:“我與你無冤無仇,且同是玄門之人,又沾親帶故,我喊你一聲表弟。不過是今日出手幫了白隱一把,也是為親戚之故,你何必如此狠毒,要害我夫人?”盧元鶴冷笑,眉眼露出幾分戾氣:“當初誅殺林云深,你和白隱都脫不了干系!一個用碎魂鈴打的他魂飛魄散,一個將他挫骨揚灰。當年他是妖道,你們殺他天經(jīng)地義,如今你們狼狽為jian,又和妖道有什么區(qū)別,那我殺你們,是不是也是天經(jīng)地義!”林云深聞言一愣,卻見盧元鶴已經(jīng)將韓秦川的劍撥了出去,也不知道是盧元鶴這些年功力精進,還是韓秦川功力倒退,原來根本不是韓秦川的對手的盧元鶴,竟然輕而易舉地躲了過去,若不是他身邊有白鷴護著,那盧元鶴早就將他擒在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