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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我,謙和會更需要他們保護?!?/br>掃了一眼多元,燕文灝的語氣雖然平淡,但卻不怒自威,讓多元不自覺一顫,心里生出一些俱意。如今,燕文志的一根弦已經(jīng)繃得太緊,很快就要斷了,一旦那根弦斷裂,燕文志便真會不管不顧,他或許還會做出超乎他所預料之事,何況,還有一個燕文遠在一旁虎視眈眈,等著作收漁翁之利——現(xiàn)在,他唯一在乎的,便只有慕子凌一個人,他曾發(fā)過誓,不會再讓慕子凌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所以,他必須要保護好慕子凌。燕文灝抬了抬眸,不輕不重地對著一個方向,喊了一聲龍二龍三的名字,不一會兒,便有兩個黑色身影一閃而過,徑直跪在了他跟前。他們單膝跪著,雙手抱拳,齊聲道:“參見殿下。”點了點頭,燕文灝直接命令道:“從今日開始,你們二人便跟著多元,和他一起保護好謙和,不能讓謙和受到一分一毫的傷害,可都知曉了?”龍二龍三被訓時,收到的是絕對服從燕文灝的命令,于是他們兩人聽完話后,面癱著相同的一張臉,立刻恭敬地朗聲應道:“是,屬下遵命——”“嗯?!?/br>淡淡地應了一聲,燕文灝滿意地擺了擺手,出言道:“你們都去吧?!?/br>再過半個時辰,他交代景鈺辦得事情,就該辦妥當了,到時,他也該去會一會關(guān)押在大理寺內(nèi)的李澤章了。第58章.02未時,燕文灝便出宮了。這一次,他并未帶任何隨行官員,而是自己一個人,身邊只帶了一個福全,便裝去到了大理寺監(jiān)牢。一般的犯人都是關(guān)押在刑部大牢或者京兆府尹處的牢房,只有犯了刑事的官員或者皇親國戚,才會被關(guān)押進大理寺。例如馮褚,例如李澤章。由于主要是關(guān)押朝廷官員或者皇親國戚,故而大理寺的牢房,修建的頗為費心,人走進去,雖然仍舊能感覺到一絲陰森森的寒冷氣息,但牢房內(nèi)的環(huán)境,已經(jīng)算是頂好,不嘈雜,也不會臟臭不堪。獄丞王勇早已接到上面的知會,知道今日燕文灝會來,于是這會兒,他便領(lǐng)著兩名獄卒,恭敬侯在牢房門口。約莫等候了一炷香的時間,王勇便看到了一頂十分普通的轎子停下,片刻后,一名年紀不大的青年男子就掀開轎簾走了出來。看清對方后,獄丞便親自迎了上去,獻媚地笑了笑:“微臣王勇,見過殿下?!?/br>來人,正是燕文灝。王勇其實并沒有見過燕文灝,他只是一個小小獄丞,從九品的官階,根本連宮門都摸不到,更遑論會見過皇子皇孫,但他一向最會看人,一雙眼睛尤其是厲害,福全做了二十幾年的太監(jiān),舉手投足之間已經(jīng)定型,即便是旁人,也能看出不同,何況是他。有太監(jiān)跟在身側(cè),又聯(lián)想到有皇子會來,自然而然的,王勇一眼便認出了燕文灝的身份。“起來吧。”點了點頭,燕文灝嘴角勾著一抹溫和的笑意,緩聲說道:“勞煩王大人為我?guī)б幌侣贰!?/br>“殿下言重。”王勇心中有些驚訝,身為大理寺的獄丞,他自然見過不少王公大臣。即便是身陷牢獄,這些王公大臣依舊眼高于頂,對他們這些獄卒十分不屑,連眼角都吝嗇給一個,沒有一個人會像燕文灝這般,盡管身份高高在上,卻對他這種從九品的小吏還有禮貌,甚至和顏悅色的。心中不由對燕文灝抱有好感,王勇低著頭,恭敬道:“請殿下隨微臣來,前禮部尚書大人,現(xiàn)被關(guān)押在丙號牢房?!?/br>大理寺的牢房是按照‘甲乙丙丁’等天干地支的順序排列,甲號牢房,關(guān)押的是犯了法的皇子或者王爺,而乙號牢房,則是關(guān)押各類皇親國戚,從丙號牢房開始,才是關(guān)押朝中官員,按品階高低,依次往下。而‘甲’和‘乙’這兩間牢房,至燕帝繼位之后,便再也不曾關(guān)押過任何人。沿著有些陰冷的走廊一直走,又拐了幾道彎,王勇始終恭恭敬敬的,偶爾小聲提醒一句注意腳下,就這樣一路把燕文灝帶到了丙號牢房。“殿下,李大人就被關(guān)押在這里?!?/br>王勇躬著身,拱手說完話,又對燕文灝規(guī)規(guī)矩矩地行了禮,然后他抬起頭,對四周看守的獄卒使了個眼色,很快他就帶著獄卒們先行退了下去。在王勇和周圍的獄卒全部都離開后,福全對燕文灝禮貌的躬了躬身,之后便自覺走遠了些,去外頭守著不然其他人進來。須臾,這里,便只剩下燕文灝和李澤章兩人,因一左一右的另外兩間牢房內(nèi),并無關(guān)押其他犯人。在原地略站了片刻,燕文灝的視線掃過這陰暗的牢獄,沉默了一會,才緩緩邁步,走向關(guān)押著李澤章的牢房,他站在牢門外,隔著一道道門柱往里看。看了一會兒此時背對自己,一動不動坐在牢房內(nèi)李澤章,過了許久,燕文灝才淡淡地喊了他一聲。“李大人。”聞聲,李澤章睜開眼,他慢慢轉(zhuǎn)過身看向來人,逆著光,在看到牢房外站著的人時,他的瞳孔一縮,有一瞬間的怔然:“你……”意識到面前之人是誰,他猛然停下要說出口的話,轉(zhuǎn)而試探性地喊了一聲,“二殿下?把他的反應盡收眼底,燕文灝心中不免生出幾分疑惑,但在面上,他絲毫沒有表露出來,而是溫雅一笑,淡聲應道,“是我。”上下打量了李澤章一會,見他除了臉色有些憔悴,眼神有些疲倦,沒了之前的意氣風發(fā)外,再無其他不好,身上也并無任何傷痕,燕文灝輕笑一聲,接著又道:“看來李大人即便到了牢里,也能過得十分不錯?!?/br>實際上,李澤章被關(guān)押在大理寺的這段時間,并無一人來提審他,而燕帝的態(tài)度不明,只是革了他的職,卻遲遲不定罪,王勇自然是不敢虧待于他,每日都是好吃好喝供著,除了無法讓他出獄,其他的待遇都是極好的。雙目暗藏著點點疑惑,李澤章仔細地看了看自己眼前的燕文灝,不禁皺起了眉,心思千回百轉(zhuǎn),卻怎么都猜不透燕文灝是什么意思,又為何來到這大理寺監(jiān)牢。何況,他明明中毒極深,那奇毒天下無解,如今應該是病入膏肓才是,怎么會看起來如此健康?越想越是懷疑,李澤章心里隱隱約約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看他一語不發(fā),又緊皺眉頭的樣子,燕文灝不禁在心底冷笑連連,然后往前又走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