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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眼睛憤恨地看著陸焜。這時周圍走過幾個行人,看到這個場面全都盡量躲避,誰也不想沾惹是非。有一個人倒是沒躲,他手里拎著一個裝著水果的塑料袋,走到陸焜身旁,叫了聲:“焜哥”江洺?他怎么下樓了?陸焜看看他,也沒笑,說:“這么巧,出來買水果???”哪巧了。。。。。。江洺這時已經(jīng)注意到陸焜在給他使眼色,意思是叫他先走。他打量了一下站在陸焜對面的人,心里有股說不清的感覺,雖說他是獄警,但對敵我氣息的有力分辨是警察的共性,此刻,他很確定的是,這些人不是善茬。陸焜又看了江洺一眼,說:“我這還有事,要不你先走?”他的本意是不想讓江洺摻和到這里面來。鄧立強也同樣看著江洺,而且,越看越覺得熟悉。他偏過頭對阿力說:“你和他們先去前面等我,我有事想單獨跟陸焜聊一下”“強哥,你自己一個人行嗎?”鄧立強一個眼神看過去,那幾個人就趕緊撤了。待他們走遠,鄧立強才開口,說:“陸焜,實話跟你說了吧,這次的事兒壓根就跟我沒什么關(guān)系,你我都是給別人辦事的,何必過意不去呢?”“我剛才說了,你跟我說不著,法庭見吧”陸焜說完才注意到江洺已經(jīng)走了,走了好,走了好,他稍稍放下心來,看著鄧立強,目光凌厲,說:“你還有事嗎?沒事我可走了”鄧立強翹起大拇指摸了下鼻頭,表面上雖說挺淡定,但眼前早有一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把陸焜的祖宗八輩都罵了個遍。“行,陸焜,算你狠啊,法庭見就法庭見,你爹當(dāng)法官我也不怕!”鄧立強說完往地上唾了一口吐沫,大步流星地走了。陸焜無奈地笑了笑,跟這種人還真是沒什么好說的,他現(xiàn)在一心只想著一件事,就是一會兒怎么和江洺解釋,那祖宗猴精猴精的,怕是撒謊也瞞不過他。在飯館買了兩個菜還有一大盒米飯,陸焜兩手拎著爬上樓,然后用腳踢了兩下門,江洺就把門打開了。陸焜看著他,把手里的飯菜舉得老高,笑著說:“看,焜哥給你買好吃的了”江洺沒理他,直接回沙發(fā)躺下。陸焜把這理解為鬧脾氣,他把飯菜放在茶幾上,隨即俯身在江洺的嘴上啄了一口,吧嗒的聲音,很響亮。江洺沒動,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電視機。陸焜一看沒奏效,趕緊又補了一口,順帶咬了一下,下嘴唇被他輕輕扯起,又輕輕彈回去。江洺這才抬眼看他,說:“你是不是惹什么事了?”終于有反應(yīng)了。陸焜松了一口氣,在江洺身旁坐下,長手一伸把他拽到懷里,說:“我能惹什么事啊,都是店里的事”“店里的事他們?yōu)槭裁匆蚰??那天晚上要不是被我碰上你還能有命嗎”陸焜垂眼看他,手指頭不老實地在他下巴上彈了一下,說:“記性夠好的啊,我以為你忘了”江洺不屑地撇撇嘴,說:“我記性一向很好”這回陸焜真的敗下陣來,他收回抱著江洺的那只胳膊,頭微微低下,想了想,說:“真是店里的事,他們租的車出了點狀況,已經(jīng)走法律程序了,之后的一切都交給律師辦就行,你放心吧”“那有沒有什么讓我?guī)兔Φ?,我有朋友在市公安局上班?/br>“男朋友,還是女朋友?。俊?/br>陸焜挑著嘴角,調(diào)戲的意味近在咫尺。“男。。。。。。”,江洺話剛出口才意識到陸焜想干什么,“幼不幼稚啊你?!”“好了好了”,陸焜拍拍江洺的肩膀,說:“真不用,又不是什么刑事案件,就是一般的民事訴訟,我老板找的那個律師在咱們市算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很厲害,有他在真不用擔(dān)心”江洺聽著半信半疑,但是看陸焜的表情又不像是撒謊,他長出了一口氣,起身把茶幾上的餐盒打開,從里面拿出一次性筷子遞到陸焜手里,說:“吃飯吧”“好”吃到一半的時候陸焜才想起來從進門就想問江洺的問題,“你今天怎么沒上班???”正往嘴里送菜的江洺頓了一下,說:“隊里今天沒啥事,我就沒去”你確定是因為這個?陸焜把剛剛吃完的空碗放在桌上,從紙巾盒里抽出一張面巾紙,擦了擦嘴角,說:“你自己慢慢吃,我去洗個澡”洗澡?還沒睡覺呢,洗什么澡。。。。。。江洺繼續(xù)邊看電視邊吃飯,他把剩下的飯菜都處理了,吃的那叫一個撐。洗手間里,被隔壁的爭吵聲吵得不耐煩的陸焜洗完澡從里面出來就問江洺,“你家隔壁住的是夫妻倆嗎?”江洺點點頭,臉上沒什么驚訝的表情,看來他心里明了陸焜想說什么,“那倆人四十多歲了,每隔幾天就要吵一架,打罵、摔東西都是常事,我早就習(xí)慣了”“那因為什么打架???”“因為錢”江洺看了眼陸焜,繼續(xù)說:“每一次都是因為錢,我聽樓下食雜店的黎叔說他倆是做生意的,具體做什么生意我也不知道”陸焜聽了沖江洺挑挑眉,說:“你也沒去勸勸?”江洺開門把垃圾丟進樓道的垃圾桶里,又把門關(guān)上,說:“你要是閑的蛋疼你去啊”“是有點疼,可能是昨天晚上抻著了”陸焜邊說邊在自己的大腿間輕輕摸了一把,眼睛直視著江洺。“疼就吃藥!”江洺上前推了他一把,不料卻被陸焜鉗住手掌給拉了過去。江洺被他捏得生疼,唧唧歪歪地說:“你能不能別總這樣,想干什么就直接說,怎么說動手就動手呢?”陸焜聽完松了手,摸著后腦勺,淡淡地吐出三個字:“想上你”對面的江洺聽得一愣一愣的,昨晚發(fā)生的一切都還歷歷在目,他清楚的記得早上起床洗臉的時候看見耳垂下面的脖頸處,暗紅色的一條吻痕張揚地印在那里。所以他今天才請假。。。。。。“沒工夫讓你上!”江洺抬腳想走,可是陸焜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像是要逼他就范一樣。對視之下,江洺選擇了放棄,他越過陸焜身邊,說:“回屋等著,我去洗澡”這就對了嘛。陸焜洋洋得意的走回臥室,一頭栽進被子里,想著一會兒的云雨,嘴角忍不住地上翹。。。。。。☆、第三十七章六月中旬,氣溫像是坐了火箭一樣,蹭地就升起來了,沒給人一點點防備。在陸焜連續(xù)多天留宿在江洺家之后的某一個晚上,江洺跟他說:“你搬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