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9
雖說手里還攥著一顆新的石子,可陸焜就只敢這么攥著。“抽根煙吧”,江洺說著就把手里的煙盒扔了過去。煙盒在空中劃了個弧線,然后穩(wěn)穩(wěn)地落在陸焜的手心里,微張的開口處露出一截打火機。怎么換牌子了?陸焜正納悶著,就聽江洺說:“中南海沒有了,隨便買了一盒”陸焜站起身,面對著江洺,兩只手捏著手里的煙,戳來戳去才憋出一句:“保安是你家親戚???”“。。。。。。”江洺抬眼看著陸焜,煙霧在他眉宇間盤旋了幾個圈后消散,露出他冷峻的眼神。陸焜開口道:“對不起,錯了”誰錯了?我錯還是你錯???陸焜又補了句:“我錯了”江洺把手里的煙頭扔到腳下,踩滅,說:“這樣有意思嗎?”陸焜“。。。。。。沒意思”“那以后就別道歉,我不中意這個”“。。。。。。嗯”江洺看著不遠處的高墻,說:“你和你弟的事,我聽說了一些,你不見他是人之常情,可是他畢竟還小,在那里邊待幾年,好孩子也磨完了,我覺得,你以后要是不忙就去看看,他也挺可憐的”又回到了這個話題,陸焜覺得自己是躲不掉了,他不清楚江洺這樣一遍又一遍的提起是不是想逼他說出整個事件原委,乃至想知道他和周蕓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坐這”陸焜指著花壇旁的一處座椅,對江洺說。然后談話模式就切換成兩人坐在椅子上,乍看之下,平和異常。陸焜看著手里那根被他揉搓得不成樣子的煙卷,咬咬牙,還是點著了。“你參加工作幾年了?”江洺聽著陸焜忽然打聽自己的事,莫名地頓了一下,回答:“五年”陸焜吸了口煙,目光迷離地看著前方,說:“那你應(yīng)該比我清楚,犯了罪就要受到懲罰,陸遠雖說未成年,但生長在我家那樣的家庭,他的心智,至少比同齡的孩子成熟三倍,也就是說,他已經(jīng)能夠為自己行為負(fù)責(zé)了,強.jian,是小事嗎?!周蕓被他害的得了創(chuàng)傷后應(yīng)激障礙,有幾次還企圖自殺。。。。。?!?/br>“我不是不去看他,上次你也聽到了,他自始至終就從未承認(rèn)過自己犯罪,還把所有的罪責(zé)都推到我和周蕓身上,有時候狠心未必是壞事,他需要在里面好好反省,在他悔過之前我是不會去見他的”江洺見陸焜停下了,說:“其實里面吃得不怎么好,我的意思是你給他存點錢,叫他自己買點東西吃,監(jiān)獄里面有超市,可以刷卡”陸焜苦笑了一聲,說:“我倆小時候什么苦都吃過了,監(jiān)獄里那點兒苦,他扛得?。 ?/br>話說到這個份兒上,江洺一個外人也沒法再跟著摻和,他和陸焜在樓下坐了一會兒,兩人都不說話,就這么安靜地坐著,等離開時椅子底下丟了四五個煙頭。。。。。。還是沒說以前和周蕓的那些事。在談話結(jié)束的好長一段時間,陸焜幾次想開口,都沒說出來,那段過去對他來說也許太過蒼白了,就算想說點什么,都提不起任何興致。陸焜并不是一個雙性戀取向的人,從青春年少時他第一個喜歡的就是男生,他隱約記得那是他的高中同學(xué),后來男生轉(zhuǎn)學(xué)走了,他們就再也沒見過,所以這份青澀又禁忌的愛情還沒開始,就輸給了離別。至于周蕓,說起來還有點可笑,周蕓是當(dāng)年陸焜他媽跟最好的朋友孟雪指腹為婚給他定下的青梅竹馬。那年陸焜七歲,周蕓還在她媽的肚子里。五年后,陸焜他媽因生陸遠難產(chǎn)去世,所幸的,她沒有連小兒子一起帶走。那個“最好的朋友”,陸焜叫她孟姨,孟姨自那之后對陸焜和陸遠都特別照顧,可是隨著三個孩子的長大,問題也顯現(xiàn)出來。陸焜大了周蕓整整七歲,就是這七歲,將他們的人生拉扯了兩個方向,可以說交集甚少,但這一點都沒妨礙周蕓愛陸焜,每個星期都會去見他,雷打不動,直到后來出了事。。。。。。“我今晚能睡你這嗎?”陸焜歪著頭,雙眼聚精會神地盯著準(zhǔn)備換衣服的江洺,懦懦地問。江洺雙手反交叉拽著T恤底部,似撩非撩。“住吧”兩個字輕飄飄地從江洺嘴里說出來,可說完,他還是僵著半個身子,動也不動。“那我明晚也睡你這呢?”這有點得寸進尺了,陸焜心里明白,卻還想賭一把。江洺雙手松下來,扯扯衣角,然后指了指客廳,說:“茶幾沖著電視方向的抽屜里,左手邊,有我家里的鑰匙,給你了”餡餅從天而降,陸焜覺得,他晚上不用吃飯了。正當(dāng)他美滋滋的時候,就聽見江洺很認(rèn)真地說:“你能出去了嗎?”陸焜:“嗯?”“我要換衣服,你先出去”換衣服就得先脫衣服。趁江洺不備,陸焜把他的雙手箍在一起,然后騰出自己的一只手,將他的上衣從頭擼到尾,整個過程完成的干脆利落。衣服落在腳底,江洺赤著上身,與陸焜四目相對。這還是陸焜第一次敢這么直視江洺的身體,上一次。。。。。。有楊子文那個女人在,想看也不方便啊。昨晚。。。。。。昨晚,陸焜不敢回想江洺的那雙長腿是怎么發(fā)揮余熱把他踹下床的。。。。。。后來他捂著腰回客房,江洺半句話的慰問都沒有。“看夠了嗎?!”“嗯?”,陸焜恍然被江洺的話叫醒,“沒啊。。。沒看夠”江洺斜了他一眼,“神經(jīng)病”他筆直地站著,后背緊貼衣柜,衣柜是光面的米白色,他流線型的背影映在上面,光影重疊,似真實,似虛幻,萬般啃噬陸焜的心神。“冰箱里有rou有菜,你去看著弄點”江洺說完回身打開衣柜,從衣掛上取下一件短袖,套上。身后的陸焜沒動,他真的特別想確認(rèn)一遍江洺剛才的話,是不是對他說的?“還有什么問題嗎?”陸焜點點頭,“有”“說”“。。。。。。做幾個菜”“一個”陸焜瞪著眼睛,“一個夠吃嗎?”江洺:“夠,那天你是不說了,你個高,腿長,長得帥,不嘴饞,前三個我都驗證過了”陸焜也想起了這句話他確實說過,在黑馬河的那晚,他笑笑,說:“記性夠好的呀”“還行”陸焜本來還想還嘴,“不嘴饞也不代表吃得少啊”,可想想,又算了。他大手一揮,說:“去給祖宗做飯”江洺對這個陸焜頻繁使用的稱呼,并不反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