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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該怎樣擺脫現(xiàn)在的困境,不被周皓染這樣討厭,黎荀緊皺眉頭,感到既心酸又茫然。他像是突然掉進(jìn)了一個無底深淵,怎么也沒法抽身出來,越掙扎就陷得越深,直到?jīng)]頂,窒息。這樣的日子,什么時候是個盡頭呢?心情……似乎又沈郁起來,耳邊是的蟬鳴聲,黎荀暗嘆一口氣,從床褥里站起來,披上藍(lán)色的條紋浴衣,赤腳走向外頭。玻璃走廊的外邊全是山水的景色,林木蔥郁,溪流潺潺,美得就像世外桃源一樣,而自從周皓染花費(fèi)重金重建這棟位于深山中的旅館后,據(jù)說客人是絡(luò)繹不絕,其中有不少是社會名流。當(dāng)然,因?yàn)榱x興會正在這里舉行會議,所以此刻旅館里,只能看到攜帶武器的保鏢在巡邏。黎荀走下樓梯,來到一個室內(nèi)溫泉池前。說是室內(nèi),只是在池子外圍著一圈玻璃墻而已,入口處的更衣室是全木制的小屋。在空無一人的更衣室里脫去浴衣,黎荀拿上一個小木桶,在進(jìn)入浴池前,先用溫泉水,將自己從頭到腳沖洗了一遍。然后,他才小心地邁進(jìn)四方的,檜木搭建成的浴池里頭,坐了下來。「嘩啦?!?/br>熱燙的,還帶著些許硫磺味的溫泉水,便漫到他的胸口處。不知道昨晚的宴會開得怎么樣……?黎荀是從李力那里打聽到周皓染此行的目的,每半年一次的分紅,是大家都很期待的事。可是,為什么要帶超過百人的保鏢維持秩序?而且還都帶著槍,雖然這些人在黎荀面前從來不亮家伙,但是,西裝上衣隆起的部分是槍吧。只要仔細(xì)觀察四周的情況,黎荀就能知道一些周皓染不愿意告訴他的事。只是既然周皓染不愿意告訴自己,黎荀也只能裝作毫不知情,這樣兩人相處的時候,才會輕松一些吧。不過,因?yàn)閷?shí)在擔(dān)心周皓染的安危,昨晚他才多問了一句。周皓染對他的「多嘴」雖然沒說什么,但心里一定很不高興吧。對此,黎荀打心底地感到不安,他又惹周皓染生氣了嗎?「唉……舅舅不會嫌棄我多嘴吧……。」黎荀抱住膝蓋,看著清澈見底的池水,自言自語道。「原來你在私底下,還是會叫我舅舅啊?!雇蝗?,從背后響起的低沈嗓音,讓黎荀的眼睛猛地瞪大,「嘩啦」一聲,從水池里站了起來!「哇!」但是,他沒有站穩(wěn),腳底一滑,身體便朝后仰,眼看就要摔倒的時候,周皓染一個箭步跨入浴池里,一把抱住黎荀下沈的腰。周皓染穿著黑色的阿瑪尼西服,連皮鞋也沒有脫,就這么緊抱著黎荀不放。黎荀渾身赤裸,頭發(fā)上的水珠還在往下淌,近距離看著西裝,以及襯衫領(lǐng)口那一片潮濕,黎荀震驚過度,一時啞然。「咚咚!」「打擾您了?!?/br>門口響起了清脆的敲門聲,一個女服務(wù)員推開木欄柵門,手里端著一個冰桶,黎荀不禁想要藏起來,他可是什么都沒穿?。?/br>但是周皓染依然抱著他,目中無人一樣,不過有他的遮擋,從某種程度上說,黎荀幷沒有走光。「老板,這是您要的法國香檳?!?/br>女服務(wù)生一直低著頭,恭敬地跪在浴池旁的木地板上,把冰著酩悅香檳的不銹鋼冰桶放了下來。她的手指間,還夾著兩只笛形水晶酒杯。「嗯,打開吧。」周皓染背對著她,頭也不回地吩咐道,兩只胳膊還是緊摟著黎荀的腰不放,似乎很享受這相擁的一刻。「是,老板?!?/br>女服務(wù)生動作熟練地開啟香檳酒瓶,緩緩地斟酒,酒液汩汩流動的悅耳響聲,在這用玻璃圍墻封住的溫泉池里,顯得很響亮。黎荀低著頭,臉龐緋紅,雙手握拳地垂在赤裸的身體兩邊,像木頭人那樣一動不動。哎?!忽然,他的身體瑟縮般地顫抖了一下,膝蓋不由移動,但還是不能阻止那只粗糙的大手,肆意地在他腰上游走,周皓染的右手堂而皇之地來到黎荀尾椎骨的位置,在那烙有吻痕的地方,煽情地?fù)崦?/br>「……嗚!」昨晚被周皓染強(qiáng)行拉開雙腿,用舌頭侵犯,而后又被舔得濕嗒嗒的記憶,一下子涌現(xiàn)在腦海中,強(qiáng)烈的羞恥感伴隨著電流竄過般的酥麻感,讓黎荀忍不住掙扎起來。「不準(zhǔn)動!」周皓染低頭,啃咬著他紅透的耳廓,同時抬起右膝蓋強(qiáng)勢插入黎荀的雙腿之間,幷把右腳抬高,踩在了浴池的邊緣上。黎荀不由變成了跨坐在周皓染腿上的姿勢,這讓他慌張地往后挪,卻變成圓臀后翹的尷尬姿勢,似乎在迎合周皓染的手一樣。粗實(shí)的大手仿佛在鑒賞一件絕色的藝術(shù)品,沿著光滑的臀丘往下滑,埋入黎荀的雙腿之間,食指指尖碰到了那柔嫩的私密處。「舅……不要!」察覺到了什么,黎荀就像受驚的兔子,想要從周皓染的大腿上逃下去。「你叫我什么?」伴隨著低沈而不悅的耳語,指頭突然地刺進(jìn)去,可是那里的空間有點(diǎn)狹小,他只能沒入一個指節(jié)。……??!盡管做過好幾次了,黎荀還是無法習(xí)慣,身體被入侵時的那種焦躁感和無助感。而周皓染只要想做,無論何時何地,都會付諸行動。對于此,無論在力量上,還身形上,都相差一大截的黎荀,除了屈服,沒有別的辦法。哪怕這是一種違背倫常、扭曲靈魂的結(jié)合方式,但或許,這也是他們之間僅存的關(guān)系了。──唔!發(fā)出聲音的話,就會被近在咫尺的女服務(wù)生聽見,明知道此刻任何的掩飾都是徒勞的,所有的侍者都已經(jīng)知道他和周皓染的關(guān)系,黎荀還是做不到旁若無人一般的呻吟。他拼命咬著嘴唇,濕潤的額頭貼著周皓染的西裝,雙手則不知不覺地抓著周皓染的手肘,想要阻止他入侵。但在強(qiáng)悍的侵略者前,這種欲拒還迎的抵抗只能起到反作用,黎荀永遠(yuǎn)都不會知道,他的「不要」對周皓染來說,比任何的催情藥都要強(qiáng)上一百倍,能夠瞬間激發(fā)他的情欲。「聽話一點(diǎn),不要亂動。」就像在責(zé)備鬧情緒的孩子一樣,周皓染用另一只手輕輕拍了一下黎荀的腰,讓他別再掙扎了,那堅(jiān)硬修長的食指,持續(xù)擴(kuò)張著內(nèi)部,觸摸著那纖細(xì)柔軟的粘膜。黎荀貝殼般的前齒咬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