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作用了，躺了會兒，霍奶奶推門進來，老太太精神啊，天天四點起床也不覺得煩，轉來轉去，好不容易覺得到點了，開始叫孩子們起床，該干嘛就干嘛去。

    “你今天是不是要到校？”問霍忱。

    柜子那頭霍敏翻了個身，扯過來被子蓋過頭頂。

    還有人睡覺呢，她奶就那么大聲的聊天，好煩！

    霍忱叫自己清醒一下，坐了起來，腦子一陣暈。

    用腦用多了，明明人是清醒的，但意識不夠清醒。

    在這么下去，他非英年早逝不可。

    “嗯?！?/br>
    套上褲子，下了床去廚房洗臉，擰開水龍頭嘩嘩的大涼水。

    這舊樓房就沒有一處是好的，水是越用越?jīng)?，一到冬天那更是，洗了一把臉，人徹底被冰醒了，霍忱活的沒那么精致，這種溫度雖冷但也習慣了，抓了毛巾擦臉。

    “幾點上課？”霍奶奶問。

    “八點?！?/br>
    老太太點點頭：“那現(xiàn)在吃飯也差不多了?！?/br>
    這都六點多了，在磨蹭一會，七點半從家里走，時間剛剛好。

    “晚上幾點放學??？”

    “五點?！?/br>
    他這邊洗好，他奶已經(jīng)把飯都端上桌了，給蒸了雞蛋羹，從鍋里端出來左右手拿著抹布墊著，不然太燙沒辦法端。

    “吃飯吧?！?/br>
    霍忱胃口不好。

    試問你凌晨三點多睡覺，早上六點就吃飯，能吃下去才怪。

    吃了幾口，放了筷子。

    霍奶奶挑眉：“這就不吃了??？”

    就吃這么幾口，白天上課他不餓??？

    “不餓?！?/br>
    吃過飯又回到床上，那么一躺又著了。

    睡了個不到一小時的回籠覺，被他奶喊醒的，霍奶奶幾乎就是每過十分鐘喊他一次，生怕他睡過去。

    “小霍忱醒醒，時間差不多了……”

    霍忱睜開眼睛，勉強從床上爬起來。

    這就是過去他為什么寧愿早早去學校睡覺也不愿意留在家里睡覺，他奶得了一種病，這種病叫做時間緊迫癥，不把你弄醒她好像不爽的樣子。

    沿著樓梯爬到樓上，敲門。

    沒反應。

    寇熇是鎖著臥室的房門睡覺，她就怕外面會吵，所以臥室的房門也是隔音的。

    睡的正香呢，裹著被子腿也踢出去了，屋內的溫度又升起來了，居民樓的鍋爐都是晚上壓著不燒，白天開始正常燒。

    眼罩松松垮垮在鼻子和眼睛中間掛著，背對著房門，腿夾著棉被睡的正熟。

    連敲了幾聲，沒有反應，霍忱拿出來鑰匙。

    他開門，隔壁的奶奶推門來看。

    那老太太是聽見了有鑰匙嘩啦啦的聲音，她很好奇啊，好奇寇熇的爸媽長什么樣，結果一路小跑出來，瞧見霍忱了。

    這就尷尬了！

    探出頭馬上又縮了回去。

    都到這地步了??？

    太不像話了。

    竟然給了鑰匙。

    這丫頭啊……

    亂來啊。

    搖搖頭，嘴上嘖嘖了幾聲。

    想也知道，真的有事兒，你覺得吃虧的能是男孩子嘛。

    霍忱開了門進去，隨手帶上門。

    “寇熇?！?/br>
    喊她也沒個動靜。

    走到她臥室門前，看了一眼腕表，現(xiàn)在是七點十分，還能睡會。

    他坐到沙發(fā)上，自己隨手翻著她扔在桌子上的雜志，翻了翻，看不懂。

    她就喜歡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搞的自己好像挺忙的樣子，天天看這些財經(jīng)新聞要干嘛呀。

    七點半，霍忱再次起身去敲門。

    “寇熇，七點半了。”

    寇熇好像聽見敲門聲了，但實在太困了。

    她每天都是十一點左右才起床的。

    手機響。

    抓過來，上手去扯眼罩，眼睛沒睜開使勁兒去扯，她以為眼罩是在眼睛上，扯了半天，微微睜開眼睛，瞇瞇眼。

    誰啊？

    拿著手機倒扣過去。

    電話響。

    寇熇被吵的不行，抓起來手機：“你他媽的有病吧你，大清早的干嘛？”

    霍忱：“七點半了，今天開始上課?！?/br>
    掛了電話，閑閑坐在沙發(fā)上等。

    一二三……

    寇熇躺了回去，扯過來被子，閉上眼睛，然后……

    媽呀。

    上學，上課。

    尖叫了一聲，從床上連滾帶爬沖下床，擰開房門往洗手間沖。

    完了完了。

    肯定要遲到了。

    半小時哪里夠她用的。

    對著鏡子擦臉，嘟囔：“你都知道今天上課，這么晚喊我?！?/br>
    都怪他！

    都是他的錯。

    霍忱也是沒睡醒，拉著一臉老臉就看著她找借口。

    “我就不應該喊你?！?/br>
    讓你好好遲到一次。

    寇熇拍著臉，拍的聲音有點大，他聽著直皺眉，她對著鏡子撅了撅嘴，探頭出來：“你不會的?！?/br>
    他這臉……憋的顏色有點不對勁。

    寇熇扔掉手里的化妝棉，拍拍小手。

    “走走走?！?/br>
    兩人從房間里出來，寇熇腳踩著那布鞋，書包松松垮垮掛在手臂上，霍忱已經(jīng)率先下樓了，樓上的老太太站在門口偷看，一邊看一邊繼續(xù)搖頭，太不像話了！

    這父母都干什么玩意兒呢，就任由孩子亂來！

    太不像話了?。?/br>
    寇熇提著自己的鞋，快跑兩步追上他，霍忱從她手上把書包接了過去，反正她的書包就是個擺設。

    “干嘛，心疼我啊。”她抬著下巴看他。

    呦呦呦！

    開始有自覺了。

    兩人出了樓棟往馬路邊去，過了馬路走幾步就是三中的后院了，后面并不開門，但不妨礙他們跳墻，都要遲到了誰還往前面走呢，等信號燈，霍忱視線落在她的腳上。

    主要是她跺腳。

    一直跺一直跺。

    “你冷?。俊?/br>
    寇熇翻白眼：“你穿雙單鞋看看冷不冷。”

    這不是問廢話嘛。

    “大冬天的你干嘛穿單鞋？”

    這不是有病嘛。

    寇熇笑嘻嘻說：“誰知道了呢，可能我精神有問題?！?/br>
    她不知道冷啊，可穿這鞋好看啊，她就是要把自己好看的一面給人看啊。

    不然長那么好看做什么。

    冷眼剜了他一眼。

    屁都不懂！

    哼！

    他冷笑了一聲。

    “看出來了?！?/br>
    她又看他；“看出來什么了？剛剛那問題重新來啊，你問我大冬天為什么要穿單鞋，穿給你看啊?！?/br>
    她笑。

    這個回答，她非常滿意。

    和這種人，就不能繞彎說話，必須直來直去。

    霍忱：“……”

    正好綠燈，他先走了，把寇熇扔在后面了，這回保持的很好，小臉沒有紅，紅的是耳朵。

    時間來不及，只能跳墻進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