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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好像是有點晚了。 “嗯。” “明天去滑雪啊?!彼岢鰜硌?。 “大年初一什么地方能開門?”他問。 “娛樂場所就都開門啊,把你哥你姐都叫上,我有免費的門票?!?/br> 霍忱:“我姐肚子都大起來了,去滑雪?” 寇熇:“那就去溜達溜達當玩了唄,免費的不去白不去?!?/br> 手里的六張票分給他五張,自己擺擺手回了家里。 霍忱回到家,霍敏已經(jīng)在床上睡了,家里就一個房間,這肯定不能跟大通鋪似的就那么睡,中間用柜子遮擋起來了,就給變成了兩間房,晚上以后,霍奶奶很少會到霍敏兩口子的那邊去。 家里大燈早就關(guān)了,就剩下電視機發(fā)出微微的亮光,霍奶奶睡不睡也得開著電視機,不開反而睡不著。 霍忱洗了把臉就上了小床,霍敏兩口子搬過來住以后,這家更加擁擠,屋子里除了床就是床,人走路的地方都很少,平時吃飯就兩張床中間撐個桌子,這樣能坐不少人,霍奶奶的床擺到了霍忱的對面,加了個蚊帳,她是覺得沒有多大的用處,可霍敏說霍忱是個男孩子,和奶奶對著睡算是怎么回事,這才弄的。 票放到桌子上,霍奶奶問他:“那是什么?” “滑雪票,免費的?!?/br> 霍奶奶不感興趣,滑什么雪,外面下雪的時候愿意滑就滑唄,還花錢玩那個玩意。 倒是睡在里面的霍敏聽見,就披著衣服下床了,走到桌子前拿起來票:“寇熇給的啊?” “嗯?!?/br> “給姐兩張行嗎?” “你拿吧?!?/br> 霍敏拿了票滿臉高興,她沒去滑過雪,門票也不是很貴,但覺得花這個錢吧,有點不劃算。 霍忱叫霍敏,“姐,你攢點錢搬出去住吧?!?/br> 這家里實在太擠了,而且著實不方便。 其實那房子要是不出租他姐也是這樣過,出租了也沒剩下什么錢,跑到家里來,還天天挨他奶嘮叨,他聽著都累。 再說還有姐夫呢,你跟奶奶一塊兒住就算了,姐夫和奶奶一塊兒住他能住到一起去嗎? 霍敏站在原地好半天沒動,她知道霍忱可能也是嫌棄她了,那她沒媽,有爸等于沒爸,誰都指望不上,丈夫有固定工作,但工資不是太高,天天從吃的上面省錢,她不愿意那樣過日子。 “知道了。” “我不是嫌棄你,我就是覺得你這樣過日子也不行?!?/br> 霍敏回了里頭睡覺,霍忱覺得自己說的太多,本質(zhì)上他和堂姐是一樣的,都是寄人籬下,他有什么資格說堂姐呢,可真的就像是他奶所講的,他姐有點不爭氣。 比堂哥好點,但還是懶。 第二天一大早,霍敏就出去了。 霍奶奶熱了飯菜,端到桌子上,念念念,“你一個小孩子,管那么多干什么,以后你別說讓她搬出去,我說是我說?!弊瞿棠痰牡降紫氲谋容^多,房子是她的,她又是長輩,她說的再過分霍敏也得忍著,畢竟求到她眼前來了,但是霍忱不一樣啊,霍敏對霍忱多少還是有點jiejie樣兒的,不愿意讓霍忱把霍敏給得罪了。 “我不是說她,我就是覺得她生活的這種狀態(tài)不行?!?/br> “也不是現(xiàn)在不行的,干什么都覺得累,不愿意吃苦,能賺到錢才怪呢?!?/br> 好在是個女孩子,還能有嫁人這條路走走,你看霍放不就完蛋了,叫個女的都不要他。 “你也別管她了,把自己管好就得了?!眹@口氣,大年初一說這個,真的有點晦氣,又叨叨:“老霍家啊,也不知道這幾輩怎么一直走霉運,就沒開過運,實在不行我哪天也找人去算算?!?/br> 主要是這心吧,一直不落地,提在半空中,她就尋思這霍忱,將來到底能怎么樣???就想求個先知,這樣自己不也就放心了嘛。 人一急吧,又沒有解決的辦法,只能胡亂想了,求個心理安慰嘛。 “算什么?算算還有多少霉運可以走嘛?!彼f。 霍奶奶罵:“你個小兔崽子,那就不能算算什么時候開大運啊?!?/br> “你走運還是我走運?霍放榜上富婆,還是我能倒插門嫁到有錢人家去?” 霍奶奶虎著一張臉,叫孫子這么一說,都要絕望了。 “你哥沒那命,你也別把希望都放在別人的身上,倒插門也是得有運氣,寇熇那丫頭是好,但我們家這條件,你長得好,可將來還有比你長得更好的人往她眼前擠,你總有老的時候,人家有錢就能買到漂亮的小伙兒?!?/br> 霍忱沉默。 良久以后開口,“奶,我沒想高攀?!?/br> “那就好了,腳踏實地學(xué)吧,能學(xué)成什么樣就學(xué)什么樣吧,讀書是不一定能有出路,可不讀就更沒出路了,算了算了哪天我還是去算算命吧。” 越想越心煩,怪自己命苦,怪老兒子命短。 就算是命短,但真的是有金錢運啊,那么一大筆的錢,那個時候買上兩套房,放到現(xiàn)在膨脹成多少?不說賣,就給霍忱留著唄,娶老婆就不是事兒了,明明有金錢命,都被他媽給毀了。 “你啊,都被你媽給坑死了,那個時候她要是不卷錢跑,給你買套房,還用擔心這些?” 日子不知道能過的多滋潤呢。 “我就不該心善的把錢給她……” 忽然之間聽他說:“你不給她,自己留著,留得住嗎?你是能不管我姑還是能不管我二大爺?亦或者能不管霍放?!?/br> 沒那富貴命就別做富貴夢,命運就是這樣安排的。 錢到了誰的手里,都留不住的。 現(xiàn)在只是講的好聽而已。 老太太一時之間啞口無言,是這個道理。 錢那個時候說叫霍忱他媽卷走了,老大老二都開過口問她,因為壓根不信錢都讓她給霍忱他媽了,變著法的想要借錢,這個要蓋房那個要買房,霍奶奶說的他們都沒信呢,后來見是真的一毛錢都沒給留,才作罷。 “你去她家,看見她家里人了???” 霍奶奶問,她想要是寇熇家里同意的話,可能還能有點門路,不該抱希望啊,可別的方面實在是沒希望了,又繞回來了。 她想啊,那寇熇把霍忱往家?guī)Я?,多少也是有那點意思吧,那寇熇家里應(yīng)該是不管的吧? 這個時候只聽見他說:“看見了。” “她爸對你怎么樣?” “大概就覺得我是算計他們家的錢呢吧,你看的那些電視劇怎么演的,就怎么對我的?!?/br> 霍奶奶只覺得可笑。 什么年代了,還有這樣的家長。 “咱們家是沒錢,也沒占過他們家什么便宜,雖是窮人但志不短,你以后離她遠點?!?/br> 老太太嘰歪了,要是不知道那就算了,知道了心里就不舒坦了,想是能想到,但結(jié)果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