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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別鬧了!”頸側(cè)忽然間感覺到一陣輕輕的吮吸,溫?zé)岢睗竦目諝鈬娺M了衣領(lǐng),戚安然著急起來,生怕戚不復(fù)就在這里獸性大發(fā),趕忙去拍他:“撒手撒手??!”“我不,”戚不復(fù)搖頭,剛想說什么,忽然聽到背后傳來一記女聲,聲音里帶著些驚訝的意味:“戚哥,阿墨,你們……”戚安然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一下子把戚不復(fù)抓著自己的爪子給掰開了,轉(zhuǎn)頭一看,果然見到白苗穿著一身嫩粉色的三點式比基尼,不怕冷似的,只在肩膀上披了一塊鵝黃色的紗巾,她雖然年紀(jì)小,但身材卻發(fā)育的很好,胸大腰細臉小膚白,表情怯生生的,大晚上的還上著淡妝,也不知道是有意來找人的還是當(dāng)真無意碰到了他倆。戚不復(fù)沒好氣的瞥了她一眼,沒有吭聲。白苗羞怯的笑了一下,干脆直接去和戚安然說話:“阿墨,你和戚哥的感情真好,我要是也有這樣一個哥哥就好了?!?/br>她說這話的時候,雙手緊緊地捏著自己鵝黃色的紗巾,垂著頭,纖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著,弱柳扶風(fēng)的樣子,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這要說換做一般的男人,估計脫口就是——你把我當(dāng)做哥哥……我也可以做你哥哥之類的亂七八糟的話。然而白苗倒霉的在一天晚上同時碰到了兩個對女人不感興趣的男人。所以戚安然只是尷尬的“哦”了一聲,戚不復(fù)則更加不客氣,對白苗這種在圈內(nèi)沒什么地位的二線三線他通常連看都不會多看幾眼:“你還不走?你不走我們走了。”白苗的笑容僵了一下,海風(fēng)吹在她赤果的皮膚上,又冷又潮,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忽然覺得自己現(xiàn)在的模樣實在是太丟人。她攏了一下披肩,垂頭笑了兩聲,轉(zhuǎn)身朝另一個方向跑了。戚不復(fù)看她走了,又伸手去抓戚安然的手掌,這一次順利的捏住了,他握著手里冰涼細滑的手掌摩擦了兩下,沒話找話道:“她來干嘛的?”戚安然瞪他,干嘛的?問你自己啊。他瞪人的時候,眼尾上翹,眉宇之中帶起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那雙眼本來就是活脫脫的戲,此刻里頭水光粼粼的,戚不復(fù)一下子就熱了起來,手心里冰冷的手掌化作一汪柔軟的泉水從手臂上沁進了心口,戚不復(fù)被喉頭的癢癢刺激的哆嗦了一下,沒多想,拔腿就跑。戚安然的手此刻被他拽在手里,他跑,戚安然自然也躲不過,立刻就茫然的被帶著飛奔起來。“喂……!”戚不復(fù)把他拽進了淺灘邊的一大叢休息躺椅里,那周圍栽了一圈假叢植,一到了晚上就顯得陰氣森森,戚不復(fù)卻好像著了魔似的,一使勁兒就把人按在了其中一個躺椅里,埋頭就吻了下去。“哥……唔!”唇舌交觸的那瞬間,戚不復(fù)只覺得自己的一切都圓滿了。什么莫名其妙找來的劇本什么兩地奔波的趕工啊都已經(jīng)不算什么,就是嘴里的這股體溫!就是懷中的這個人!著一定是種魔障,怎么就會喜歡到這種地步?好像摸到了對方的肌膚嗅到他頭發(fā)里的香氣就得到了整個世界那樣,什么堅持和尊嚴(yán)都算不上什么,什么兄弟,什么道德,都被拋諸腦后。只要能喜歡他,只要能抱著他,只要能這樣順心所欲的接吻。或者說干些別的什么,但理智告訴戚不復(fù),這種場合還是不太出格的好。戚不復(fù)抬起頭,盯著戚安然被自己吮吸到紅腫發(fā)脹的唇瓣,他伸出手,淺淺的摸了一把,嗓音低?。骸鞍踩弧?/br>月光似乎就有這樣的魔力,逐漸安撫下了戚安然不鎮(zhèn)定的情緒。“……哥?”他伸手,摸上了戚不復(fù)的后腦,一下又一下輕柔的安撫著,他力氣沒有戚不復(fù)大,硬拼肯定拼不過人家,還不如走知心jiejie路線,“你怎么了?”戚不復(fù)呆了一下,然后抬起頭,把目光從誘人的唇瓣上挪開,轉(zhuǎn)而盯著戚安然的雙眼。瑩白的目光照在戚不復(fù)的側(cè)臉,將他棱角分明的骨骼柔化了許多,戚安然能從他的眼球里看到自己被月光籠罩到飄飄欲仙的模樣。于是氣氛就這樣沉默了。戚安然的臉不自覺發(fā)起熱來,后背也開始出密密的小汗珠,耳畔還能聽到自己胸腔中一聲重過一聲的心跳聲。這是血液加劇了流速后的正常反應(yīng)。直到戚不復(fù)緩緩的嘆出一口氣,伸手向后——慢慢握住戚安然的手掌縮回來,貼在自己心口。觸碰到那溫暖有力的肌膚,戚安然像被火燙到似的一下子縮了回來。然而那一種和自己的緊張一般無二的跳動卻永久停留在了他的手心里。戚安然那一瞬間甚至是慌亂的,因為他察覺到了自己心底悸動的聲音,那么多年之前,他第一次看見季歌鶴的時候,就曾經(jīng)有過這種悸動。然而他知道,戚不復(fù)和季歌鶴是不一樣的。他是那種認定了一條道死也要走到黑的人,從這么長時間以來對戚安然的不放棄不松手就能看出端倪,這個固執(zhí)的男人從來不聽從任何人的意見和建議,他只用自己的方式霸道的插、入戚安然的生活,然后在某些戚安然需要幫助的時刻,毫不猶豫的出手相助,過后從不提起一字一句,但那種感激卻無時無刻不在蠶食被幫助者的內(nèi)心。連討厭都逐漸討厭不起來了。但他畢竟是哥哥。戚安然嘆息了一聲,伸手推拒了一下:“哥,很晚了,我要回去休息了。”這種無妄的感情,從一開始就不能給他任何幻想的余地。然而事情如果真的又那么簡單,世界上也不會有那么多為情所困的人了。…………十二點鐘睡下,凌晨四點半被人叫起床,任誰的心情都不會好。戚安然汲拉著拖鞋蓬頭垢面的,嘴里含著一根牙刷,陰郁的打開門——門鈴瘋狂的響了快十分鐘了。門外的助理盯著邋遢的戚安然看了數(shù)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哽咽了一下,“……抱歉,我也不想的,但鄭導(dǎo)說正好趁著現(xiàn)在拍您和戚大神的戲份了……”戚安然咧開嘴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容。鄭槐,我X你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