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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驚膽戰(zhàn)地在門外等著,生怕陳驍跟黎暮大打出手,誰知沒聽見任何響動,不一會兒黎暮就出來了。惡狠狠地看了秦思白一眼,黎暮臉色鐵青地匆匆走了。秦思白沒理他,狐疑地進(jìn)了病房。“說了些什么?”秦思白好奇地問,兩年不見,看來這個只知蠻橫斗狠的男人成熟了不少,懂得用其他方式來解決問題了。陳驍長臂一伸摟住秦思白的肩膀,好像怎么都抱不夠似的:“不告訴你?!?/br>秦思白:“……”而辦公室里,黎暮眼神惡毒,咬牙切齒,國軍的人怎么了?我照樣動得起!想罷拿起電話播了出去,聲音里都透著陰冷:“我找黎朝?!?/br>……當(dāng)天晚上,陳團(tuán)長的部下為了保證他的安全,不得不在病房門口打了地鋪,為啥不進(jìn)屋?誰敢??!兩人兩年沒見,話自然是多得很,一夜長談不提。第二天一大早,秦思白還在睡夢中,就被門口一陣嘈雜給吵醒了,接著闖進(jìn)一彪形大漢,面容硬朗,三十歲上下的樣子,氣勢內(nèi)斂,但無端讓人生出壓迫感,眉尾至眼角有一道疤,讓這人看起來更是兇神惡煞。門外守著的幾個人全都舉著槍嚴(yán)陣以待,沒人敢掉以輕心。那大漢卻全然沒把他們放在眼里,看了兩人一眼,最后把目光定在了陳驍身上:“我來找你?!?/br>秦思白緊張地抓著陳驍?shù)男渥樱媸呛ε?,好不容易找到陳驍,怎么就又惹上了這么一號呢!陳驍拍拍秦思白的后背:“沒事兒,你睡你的,我去去就來。”“嗯?!鼻厮及c點頭,他幫不上陳驍?shù)拿?,就只能盡量做到不給他添亂。陳驍起身披了件衣服,示意來人出門,那人臨走時,有意無意地瞥了秦思白一眼,似乎是在打量什么。眼看著他們出去了,秦思白利索地下了地,偷偷摸摸地看著倆人進(jìn)了隔壁的屋子,悄悄站在門口偷聽。門口拿槍的幾個爺們兒互相看了看,轉(zhuǎn)移陣地到了秦思白身后,準(zhǔn)備里面一有動靜兒就沖進(jìn)去。幾分鐘的時間,陳驍先出來了,看到門口這幾個人,揮了揮手:“散了?!比缓筘?zé)備地抓過秦思白:“不是讓你睡覺嗎?”秦思白松了口氣也是一陣無語,這我要是能睡著才奇怪呢!隨后那個大漢也走了出來,看了看秦思白,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黎暮不會再糾纏你了?!闭f完就走了,秦思白一陣不解。陳驍拉著秦思白回了房間,留下幾個爺們兒面面相覷:這兩天怪事兒咋這么多呢!……黎幕剛進(jìn)醫(yī)院大門,就被黎朝給拽著衣領(lǐng)拎了出去,黎暮氣急敗壞地大罵:“我找你是為了讓你幫我!你這是什么意思!放開我!混蛋!FUCK!FUCK!”……終于擺脫了這個麻煩,陳驍滿足地抱著秦思白臥床休息,覺得日子無比美好,嘴角掩飾不住地上揚。“思白,我不打仗了,咱回家吧?!?/br>“……你要當(dāng)逃兵?”“……”☆、第77章豈認(rèn)情邪如草芥,奈何黃粱一夢間。……陳驍和秦思白一對小夫夫終于得以相見,也算是經(jīng)受了不少考驗,才守得云開見月明。這段來之不易的感情他們比誰都懂得珍惜,于是乎,兩人為了感恩老天爺?shù)暮駩郏瑤缀鯐r刻膩在一起,這著實讓某些“沒見過世面”的糙漢們大跌眼眶。之所以這么形容,是因為陳驍?shù)淖兓瘜嵲谑恰罅恕?/br>某天一大早,郝大川偷偷摸摸地把還在睡覺的嚴(yán)浦生叫醒,嚴(yán)浦生迷迷糊糊一睜眼睛就看到郝大川一副見鬼的表情,登時就坐起來了,緊張兮兮地問:“川兒哥,咋了?”郝大川魂不守舍地坐在床邊兒,張了半天嘴,一臉木訥,最后沒頭沒腦地說了句:“今天早晨,我聽見……”嚴(yán)浦生撓撓后腦勺兒:“聽見啥了?”郝大川擺了擺手:“算了,這說不清……說不清……”這么念叨著,就自個兒去一邊兒面壁去了,站得跟塊鋼板似的,倍兒直溜。嚴(yán)浦生:??……時間回到一個小時前,李秀禾接到上級命令,上峰要求他們盡快歸隊,李秀禾掂量一下陳驍?shù)膫麆菀灿辛似鹕?,就讓郝大川去跟陳驍報告這件事,順便請示一下哪天啟程。郝大川一挺胸脯打個立正:“是!”隨即伸長脖子湊近笑嘻嘻問道:“您怎么不親自去呢?”李秀禾一個眼刀殺過去,郝大川縮縮脖子趕緊走了,嘴里嘟噥著:“難怪沒人敢要,兇得嘞……”李秀禾頹唐地跌進(jìn)椅子里,自從秦思白來了之后,她就沒在陳驍跟前兒露過面,也不知怎的,總覺得別扭。她就是想不明白,陳驍啊,她心目中的騎士,三五八團(tuán)的脊梁,人民的英雄,他怎么能喜歡一個男人呢?李秀禾接受不了。哪怕對方再丑點,老點,寒磣點,只要是個正常有胸有屁股的女人,她都能很高姿態(tài)地祝二人幸福,畢竟這還有個先入為主在里頭,她就只當(dāng)陳驍眼瞎又重情義,放著美人不要要個歪瓜裂棗。只是現(xiàn)如今,她,李秀禾的假想敵,是個男人,她一個天之驕女,在男人身上敗給了一個男人,這讓李秀禾覺得甚是無奈,有種一拳砸在棉花上,有勁兒沒地兒使的無奈。于正傷感著,小滿高舉著孩子臉紅脖子粗地沖過來:“又又又哭了!”李秀禾認(rèn)命地嘆口氣,邊把孩子接過來邊罵道:“于小滿!你不要把她舉那么高!這么做不能讓她不哭!”得嘞,不僅輸?shù)脧貜氐椎?,還要給情敵看孩子,還有比這更倒霉的嗎?李秀禾一陣悲傷地想。……而郝大川領(lǐng)命而去,沒兩分鐘到陳驍門口,站定,氣沉丹田,剛張開嘴,冷不防被屋里傳出的聲音嚇了一跳,一聲“報告”硬是截在嗓子眼兒里,沒敢喊出來。“……別動!”這是秦思白的聲音,頗有些惱怒,郝大川竟從這倆字兒里聽出些嗔怪的味道,不由得一陣惡寒,站在門口兒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躊躇間,屋里的兩個人愈加過分。那邊陳驍估計是不樂意了,挺大一個老爺們兒,撒起嬌來一點磕巴都不打:“我不動,你讓我親一下,就一下……”門外的郝大川“刷”地一個激靈,頭發(fā)根兒都瘆得豎起來了,這是誰在說話?!趕緊抬頭看看門牌號,這也對啊,沒走錯門兒?。?/br>里邊兒沒動靜了,大約是應(yīng)某人的要求親了一下,接著又響起秦思白的聲音,這回帶了點喘,有些不滿地指責(zé)道:“讓你別亂動!又流血沒有人管你!”“思白,我特別想你……特別想……”某個團(tuán)長摟著剛找回來的新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