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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以后我養(yǎng)著他!”小石頭被陳驍嚇得一縮脖子,抽搭抽搭還真就把眼淚給憋回去了。對小石頭這個說哭就哭的性子,秦思白也挺無奈,但他兇起來又不嚇人,所以陳驍這么做,他也只是橫了陳驍一眼,稍微表達(dá)了一下不滿。進(jìn)了屋,秦思白看什么都覺得親切,心情甚好地在屋子里走來走去。小石頭端著茶進(jìn)來,遞給秦思白,偷偷瞄了陳驍一眼,小聲問道:“你的嗓子還能好嗎?”陳驍說能治好,那就應(yīng)該能好吧,秦思白這么想著,給了小石頭一個“放心”的眼神,小石頭這才放下心來。剛走到門口,小石頭想起了什么:“對了,陳瑞哥怎么沒一起過來,好些日子不見了,怪想他的?!?/br>一提陳瑞,陳驍就一副要吃人的樣子:“你見不到他了!”小石頭嚇得什么都沒敢問就跑了。看著小石頭出了屋門,秦思白才拍了拍陳驍,陳驍硬邦邦地回答:“干什么!”秦思白坐到陳驍對面,一本正經(jīng)地問道:“你想怎么處理陳瑞?”看著秦思白,陳驍突然就把腦子里那些血腥殘暴的畫面給丟掉了,他不想在他的面前露出嗜血狠辣的一面。心里有了想要掛念的人,就也開始向往單純和美好,沒別的,就是希望裝那個人的這顆心,也是干凈的。見陳驍沒說話,秦思白接著說:“我們被抓的那天,后來陳瑞是幫過我們的,只是你昏過去了,沒看見?!?/br>一聽到“你昏過去了”幾個字,陳驍頓時覺得男人的自尊心被打擊了,沒好氣地說:“就是因為他,你的嗓子才變成這樣的!”秦思白擺擺手:“這與他無關(guān),你不要報復(fù)過頭了?!?/br>陳驍一挑眉:“你不是想讓我直接放了他嗎?”秦思白一臉不解:“為什么直接放了,他犯了這么大的錯,受點懲罰也是應(yīng)該的??!”末了又添了一句,“只要別罰過于罪就好。”其實只要秦思白求求情,說不定陳驍真的直接就把陳瑞給放了,認(rèn)識秦思白之后,陳驍多年的習(xí)慣和規(guī)矩就一直在被打破,反正他愿意順著他。不過今天秦思白的這一番話卻教陳驍十分欣賞。我看上的人就是沒錯!陳驍美不滋兒地想。跟韓午報了平安,陳驍又把秦思白給帶走了:“跟我去看看陳瑞?!?/br>……陳瑞被陳韜關(guān)在洋行的庫房里,除了不能出去,一日三餐一頓都沒少過,但陳瑞吃不下。他還不知道陳驍有沒有脫離危險,不知道老娘是否有人照顧,每天給他送飯的人根本不和他說話。陳瑞幾乎每天都在深深的自責(zé)中度過,僅僅一個月而已,他就已經(jīng)脫了人形。庫房的門“咣啷咣啷”地開了,陳瑞瞇了瞇眼睛,長時間不見強光讓他有些睜不開眼,但隨即他就驚喜地站了起來,踉蹌著撲到了來人的腳邊。陳瑞帶著愧疚但卻發(fā)自內(nèi)心的欣喜的笑說:“少爺,您沒事,太好了!”陳驍沒說話,秦思白則對他說:“你娘挺好的。”陳瑞感激地看了秦思白一眼:“那就好,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编氐吐曊f著,“少爺,我知道我活不過今天,就算你不動手,我也沒臉活下去,我欠你的這輩子還不了了,我下輩子再還吧?!闭f著,從懷里抽出了一把匕首,對著自己狠狠地捅了下去。☆、第19章最后一刻,陳瑞緊緊閉著眼睛,不帶一絲猶豫地把匕首捅向了心臟。他不怕死,相比于死,他更難以忍受良知的煎熬,只差一點,這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年輕人就要因他一己之私喪命,每當(dāng)想到這些,陳瑞就無法原諒自己!就在匕首將要破開皮rou之時,陳驍長腿一踢,匕首飛了出去,掉在地上。陳瑞絕望地睜開眼睛,痛苦地望著陳驍。死是很容易的,比死更難的是面對。陳驍拎起陳瑞的衣領(lǐng),跟以往不同,他的眼中沒有徹骨的寒冷和兇狠的殺伐之意。“砰”!陳驍一拳打在陳瑞的臉上,“這一下,是讓你記住,你欠我一條命。”陳瑞咬著牙,沒出聲,心里竟奇異地好受了些,相比于原諒,他更希望陳驍揍他一頓出氣。又一拳:“這一下,是讓你記住,這輩子,都別再想干這種事兒?!?/br>又一拳:“這一下替秦思白打的,要不是你,他也不會變成這樣?!?/br>接著,是一頓暴打,連一直給陳瑞送飯的伙計都捂著眼睛看不下去了,但陳瑞知道,陳驍手下已經(jīng)留了大情。陳驍專挑有rou的地方下的手,要害部位一律避開,不像報復(fù),倒像在教訓(xùn)自家犯錯誤的孩子。陳瑞跪在地上,泣不成聲,少爺,你的情我拿什么來還?一生的忠誠夠不夠。陳驍拍了拍陳瑞的肩膀,什么都沒說,男人的原諒也許就是這么簡單,一旦決定了原諒,出完氣就翻過這一頁,以后絕口不提。秦思白雖然同樣是男人,依然忍不住欣賞陳驍,。要做到敢愛敢恨很容易,打打殺殺也不足以讓人信服,而原諒,卻不是誰都能做到。以陳驍?shù)男愿?,能做到這一步,胸襟之坦蕩可見一斑。出了倉庫的大門,陳驍感受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滿足,他這會兒覺得,如果讓陳瑞抵上一條命,是真的不值。秦思白跟陳驍并排慢悠悠地走著,笑嘻嘻地拍了拍陳驍?shù)募绨颍骸靶』镒?,不錯??!”陳驍笑道:“主要是有個賢內(nèi)助?!鼻厮及滓话驼婆牧诉^去:“欠抽!”終于所有的事都算圓滿解決了,之前耽擱的大事也都該提上日程了,比如陳驍答應(yīng)過的,要給陳夫人帶回家的兒媳婦。陳夫人想好好問問她兒子,她的兒媳婦什么時候才能過門,可是陳驍這陣子也不知道在忙什么,總也撈不著人影兒。陳驍在到處找能治秦思白嗓子的藥。這段日子不知道找了多少號稱專治疑難雜癥的名醫(yī),錢花了不少,中藥西藥也抓了不少,是藥三分毒,每服藥陳驍都抓兩份,先拿自己試,沒有什么副作用才敢拿給秦思白喝,一開始秦思白還挺感動,到后來一看陳驍來了就插門不讓進(jìn)——吃藥吃怕了。陳韜坐在辦公室里,手里拿著一張藥方,正在給家里打電話:“是我,你告訴二少爺?shù)轿疫@里來一趟。務(wù)必過來,我這里有他想要的東西?!?/br>掛了電話,陳韜把眼鏡摘下來揉了揉鼻梁,最近生意太忙,累的厲害,他還忙里偷閑地托了不少的關(guān)系,搞到了這張藥方,看陳驍一個人瞎忙,他實在心煩。辦公室的門開了,陳韜皺了皺眉,剛想斥責(zé)是誰這么沒規(guī)矩,不敲門就進(jìn)來了,定睛一看,是龍威。斂了剛要發(fā)出來的脾氣,陳韜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