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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尋一聽,覺得自己仿佛要醉,但還想再聽他說多幾句話。 “打錯電話了?” “沒有打錯?!?/br> 沈千尋忽笑了,忍不住又問:“那怎么掛的這么快?” “抱歉,打通才意識到時間很晚了,怕吵到你休息?!?/br> 時間不算很晚,十點半而已。這個點,平常人早睡了,靳牧寒回國不久,可能還在倒時差。 靳牧寒知道沈千尋睡眠質(zhì)量不好,在她生病那段時間,就是吃安眠藥,他哄她睡,也都不管用了。 “是睡了,但沒睡著,所以是有事找我?” “恩,車子送去保修了,想問你明天能不能接我一程?!?/br> 靳牧寒聲線不疾不徐的,謊話簡直不帶眨眼,為了能夠同沈千尋多點機會相處,是機關(guān)算盡。 沈千尋說可以。 靳牧寒眉梢眼角染上喜悅,輕緩地又說:“謝謝,作為報答,你可以差遣我一次?!?/br> 差遣? 沈千尋舔了舔唇,莫名心動,忍不住問:“做什么都行?” “恩?!?/br> “可以提前使用嗎?”她問。 靳牧寒笑意直達(dá)眼底,“可以?!?/br> 沈千尋只有一件特別想讓靳牧寒做的事,她道:“講個故事吧?!?/br> 第10章 替她梳發(fā) “講個故事吧?!?/br> 上次沈千尋就發(fā)現(xiàn)了,靳牧寒的聲音對她有安眠的作用。 靳牧寒輕輕地應(yīng):“好。” 沒問她想聽什么,很快,悅耳溫潤的嗓音鉆入耳朵。 說的是英文,口音是很純正的英式發(fā)音。 沈千尋重新躺會床上,點了擴音,把手機扔在耳邊。 她感覺自己像躺在了一艘小船上,舒服的海風(fēng)徐徐拂過臉龐,船身微微晃蕩,蕩的她昏昏欲睡。 夜幕星河,路燈昏昏黃黃,時而風(fēng)刮起地上枯黃的落葉,伴隨著男人的聲音,像是在替誰編織著美夢。 良久,靳牧寒落下最后的尾音:“晚安,千尋。” 一覺睡到天亮,沈千尋醒來時,是七點,怔愣片刻,昨晚的記憶回籠,不禁,唇角上揚。 真管用。 就是有些可惜,昨晚沒點下錄音。 沈千尋點擊靳牧寒的號碼發(fā)送一條短信:抱歉,昨晚睡著了。 不超過五秒,短信叮咚響起。 ——沒關(guān)系。 ——晚點我去接你。 ——好。 靳牧寒放下手機,吃起早餐。 從外面回來的五叔看到靳牧寒在笑,從小伺候在三少爺身邊,還是第一次看見他笑的如此溫柔。 “三少爺?!?/br> 靳牧寒點點頭,“剛從我父親那邊回來?” “是的,家主一直在問少爺您在國外的情況,我懷疑,家主是不是察覺了什么。” 比如他的忠心。 “遲了?!苯梁馈?/br> 可不是嗎? 五叔起初是靳家主身邊的人,是派來監(jiān)視靳牧寒一舉一動的,并且每月整理成資料匯報,不過,跟靳牧寒出國的第二天,他已經(jīng)被其折服收買。 畢竟,從一開始,這位爺就是不好拿捏的主,往往看起來越無害的人反而更致命。 沒再繼續(xù)聊后,沈千尋起身,換身運動服出去晨運三十分鐘,回來時順便買了早餐。 吃過早餐又洗個澡,花個淡妝,沈千尋便出門了。 靳家很大,像古時候大戶人家的宅院,壯觀別致。遠(yuǎn)遠(yuǎn)望之,籠罩在蒙蒙云霧中,似遠(yuǎn)離塵囂。 沈千尋的保時捷停在靳家北門,馬路兩邊種有銀杏樹,因是冬季,樹丫光禿禿的。 不出五分鐘,鐵門敞開。 不經(jīng)意看見,沈千尋微微晃神,深色長款大衣,襯得男人身姿修長挺拔,明明是大白天,卻仿佛看到他從漫天星光處走來。 車門打開,一股冷風(fēng)伴隨男人的清香飄進(jìn)來。 靳牧寒牽了牽嘴角:“久等了。” 沈千尋跟著笑了笑:“剛到不久。”緊隨,她發(fā)動車子。 一路聊的不多,卻也不會尷尬。 很奇怪。 明明雙方是第三次見面,陌生感很淡。 而靳牧寒給她的感覺,恰到剛好的舒服。 市九中。 筱丹老遠(yuǎn)就認(rèn)出沈千尋的車,下一刻,看到靳牧寒從車?yán)锵聛怼?/br> 她含著棒棒糖,一口給咬碎了。 表哥跟千尋,已經(jīng)這么熟了嗎。 “丹大導(dǎo)演,那個穿旗袍的女人,就是你朋友沈千尋嗎?”耳邊,響起王東東的聲音。 筱丹自豪的恩一聲。 王東東算是她發(fā)小,有錢人的圈子里,就同他玩的最好,今天被她叫過來幫忙的。 “我了個擦,能追嗎?” 筱丹輕嗤:“有本事你就追唄。” 就這逗比二貨,配得上那么好的千尋嗎? 哼。 不自量力。 王東東表示沒本事也要追。不過看到與沈千尋并肩走的男人,瞬時間,他覺得自己的帥氣有點搬不上臺面,“那是她男朋友?” “瞎說什么玩意,我表哥?!?/br> 靳家那么多少爺,筱丹就只認(rèn)了一個表哥所以是…… “靳三少?” “恩?!?/br> “真他么帥?!蓖鯑|東贊,又嘖一聲:“不過你表哥好不容易回國,應(yīng)該是以事業(yè)為重啊,居然浪費時間在你身上?!?/br> 筱丹一記眼神過去,“我表哥對我好,你有意見?” 王東東悻悻然的,“哪敢?!彼肿魉赖模骸斑@么兇,你以后怎么交男朋友?” 筱丹撅了撅嘴:“我要是看上,直接騙回家吃干抹凈?!?/br> “得了吧,別被筱思語搶走就大吉大利了?!?/br> “……”嘴欠的王東東挨了一頓打。 清晨陽光暖暖傾灑,驅(qū)走冬日的寒意。人齊后,在筱丹牽線下,統(tǒng)統(tǒng)打過招呼,在九中教導(dǎo)主任的帶領(lǐng)下去打到一間教室。 教室是特地空出來的,還特地找了幾位學(xué)生來當(dāng)群眾演員。 沈千尋在洗手間換上九中的校服,十五歲后,她就再沒穿過,這會兒,倒是圓了她的少時的遺憾。 稚嫩靚麗的顏色將她冷艷的氣質(zhì)稍微遮掩,多了幾分清純。 她從走廊盡頭的廁所出來,進(jìn)教室時,一個照面,撞到某人。 抬頭一看,是靳牧寒。 他也換上了校服。 國內(nèi)校服的款式一直被許多學(xué)生吐槽不滿,畢竟相對于其他國家而言是最丑的。 穿在靳牧寒身上就不會,衣架子,大概穿破爛還能穿出時尚感。 且本就是翩翩溫雅的公子哥,現(xiàn)在,更多了少年氣。 豐神俊朗的美少年啊。 兩人靠的太近,沈千尋不由往后退。 “先別動?!苯梁执钤谒绨騼蛇叞醋?。 沈千尋疑惑。 他溫聲解釋:“頭發(fā)纏我衣服鏈上了?!?/br> 沈千尋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