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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的天敵的死神中第五番隊的隊長,可以說藍染惣右介在尸魂界之中已經(jīng)脫離了一顆“微不足道的棋子”這樣的身份,而是多少也可以被視作是重要的一環(huán)。也正因為如此,他實際上居然是虛圈的主人的這一事實,在他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之前,也絕對不可以被任何人發(fā)現(xiàn)。這是其一。其二,他在虛圈之中秘密進行的實驗,是在根本上改變了虛的結(jié)構(gòu)與構(gòu)造,讓他們向著一個未知的方向進化。這回的道德結(jié)果可能是好的,也可能是壞的,但毫無疑問,無論最終的成果如何,都肯定不是任何一位正派的人士所期望看到的就是了。所以,這自然也是應(yīng)該被藏在黑暗里的行為。那么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得知了自己的在虛圈做的一切事情、乃至是知道了自己的存在的這兩個人……自然是不能留。飛快的打量了眼前的兩個金發(fā)的男子一樣,藍染惣右介的心中立時就有了定數(shù)。這兩個人絕對不是什么凡輩,如果就這樣貿(mào)然出手的話即便是他也不見得能夠討到什么好。藍染的眸子里飛快的劃過了些許的忌憚,但是轉(zhuǎn)瞬之間又消弭不見。不過沒關(guān)系。這世界上,可并不是什么事情都得自己動手才算成功的。借刀殺人,一樣不失為一種好的方式。不過是轉(zhuǎn)瞬之間,就有著數(shù)十種的方法在藍染惣右介的腦中飛快的閃過,它們一條條的被考量,在探究過可行性后又被飛快的排除,繼續(xù)去考量下一個方案。然而就是在想著這些的同時,藍染的面上卻是掛上了和煦的、一如他在尸魂界里一般的微笑,看上去很是寬厚老實的老好人那樣。心口不一在這個男人的身上,可以說是體現(xiàn)的很是淋漓盡致了。“如果只是想進去一看的話,也未嘗不可。只是兩位擅自闖入的行為過于不妥,所以才導(dǎo)致銀用了那樣有些激烈的方式去面對兩位——這確實我們的錯了,貴客到來,采用的方式卻有些上不了臺面,顯得有些粗暴了。”亞瑟聽了這話,心底的愧疚立時又上升了一個階層。“非常抱歉……”他這樣說著,卻被吉爾伽美什一把攔了下來。“亞瑟你還真是好騙???”亞瑟不清楚這其中的彎彎繞繞,難道一天到晚都和撒歡的二哈一樣在外面浪的吉爾伽美什會不知道嗎?當(dāng)然不。盡管選擇了以Archer職階降世的他為了某些莫名其妙的理由而自主的選擇了封印自己“全知全能”的能力,但是當(dāng)年統(tǒng)率了富饒的王國的王者依舊有著辯查人心的力量。雖然還無從揣測藍染惣右介究竟都在打什么不好的、暗搓搓的小主意,然而只需要這樣的一個照面,也足夠吉爾伽美什看清那個男人竭力隱藏在自己的這一副看似和善而平易近人的表皮下的那一份真實。“不過是區(qū)區(qū)雜種,還真是能夠吠叫啊。”他涼涼的感嘆著,繼而用一種頤指氣使的語氣對著藍染惣右介發(fā)號施令。“能夠得到本王的另眼相看是你的榮幸,怎么,還不迎接本王和亞瑟進去嗎?”他唇角的笑容流露出了毫不掩飾的惡意。“——亡魂。”是的,死神也罷,虛也罷,都不過是自己給自己定下的一個好聽的名字罷了。如果真的要追根溯源的話,唯有地獄的十位王者以及他們下屬的官僚才能夠被真正的稱之為“鬼神“,其余的,都只不過是可悲可嘆的亡魂而已。吉爾伽美什的瞳孔中劃過了不明的流光。這也同樣包括了被稱之為“英靈”的他們,無論外表再怎樣的光鮮亮麗,力量在怎樣的強大而出眾,也無法否認,他們早已經(jīng)在這世間逝去,滄海桑田,也在不應(yīng)該有他們存在的痕跡。——他們于這世間而言,都同樣是一段早就已經(jīng)應(yīng)該灰暗掉的記憶,都是不需要出現(xiàn)的過往,談不上誰又比誰要來的高貴。吉爾伽美什緩緩的合攏了掌心。他甘心嗎?甘心就這樣,終究是這世間的一個過客,待到有朝一日返回那英靈座,然后繼續(xù)過著與往日沒有任何差別的生活,最多只是在那冰冷的英靈王座上回想著曾經(jīng)與那個人共度的歲月。然后,他自此之后懷念的人除了恩奇都之外又將再增加一個人,可是能夠做的卻也不過是徒勞的看著包圍英靈王座的那一團黑暗,念著在一起的時光。他會允許自己落到那樣的境地嗎?吉爾伽美什露出了一個帶著兇殘和血腥的笑意來,像是一只獅子睜開了雙眼,對著自己的獵物,緩緩的露出了獠牙。他不會讓那種情況發(fā)生的。既然這名為“亞瑟.潘德拉貢”的至寶已經(jīng)被捧到了他的手中,那么就斷沒有再從手中被拿走的可能。吉爾伽美什想,自己大概就像是咬住了獵物就不松口的鯊魚,無論亞瑟愿不愿意,他都再也沒有機會從自己的身邊離開。吉爾伽美什喜歡亞瑟。這是從成千上萬多年前、從那遙遠的神話時代開始,當(dāng)貌美無雙的女神向著烏魯克最尊貴的王者表達愛意的時候,那一位桀驁不羈的王當(dāng)著所有的人與神的面,毫不留情的辯駁于她,并且驕傲的說出的理由。這世上,再也不會有比那個人更加耀眼和珍貴的存在了。——即便是神明,在他的面前,也一樣會黯然失色。亞瑟伸出手去,一把捂住了吉爾伽美什的嘴。“這個家伙不怎么會說話……非常抱歉!”他的笑容爽朗的有如天空之杖那一輪不落的日冕,看著就很難讓人去苛責(zé)。如此,也就更不要提本來就有意想要把自己裝作是一個“大好人”的藍染惣右介了。“自然不會在意?!?/br>藍染用手指撫了撫自己的眼鏡。眼鏡的樣式雖然古板,甚至是可以說是土氣,但是卻很好地遮掩住了藍染惣右介那一雙飽含著無論如何也掩藏不了的野心的眸子,乃至于是為他增添了那么幾分扯淡的書生氣。藍染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來,推開了虛夜宮的大門,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來。“欸?”亞瑟有些呆愣。藍染惣右介笑了起來。“你們來這里的目的不就是想要進去看看嗎?“然而亞瑟的內(nèi)心還是有些猶豫。“這樣……不太好吧?……你在干什么,吉爾!”最后一句話是對著吉爾伽美什說的。亞瑟相時觸電了又或者是被火焰灼燒了掌心一樣的猛地抽回了手,臉上的顏色紅紅白白很是好看。他幽幽的盯著吉爾伽美什看,而后者正頂著亞瑟那幾乎可以殺人的目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