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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愣住。女人輕顫著說,“他……他是你父親啊……”被身體抵住的大門突然被人踹了一腳,女人驚嚇地抱著頭蹲□子縮成一團,大腦混沌地聽見有怒吼斷斷續(xù)續(xù)地傳來。“你說過不說的!你怎么可以告訴原來!”男人從未這樣失去理智的,不顧形象的怒吼過。原來在頭腦空白間,慢慢蹲下了身子,溫柔地抱住了顫抖著的母親。“原來,不要聽你媽胡說,她騙你的,一切都是假的?!蹦腥说纳ひ粲滞蝗粶厝崞饋恚N著門面,斷斷續(xù)續(xù)地說著,“原來,你在聽我說話嗎?原來,原來?”聽不到原來的回答,強忍住閉上嘴,仔細(xì)聽,也沒有聽到屋內(nèi)一丁點響動。穆?lián)袢滩蛔『ε缕饋?,就抬起腳,無禮地踹著門,“原來,出什么事了嗎?不要怕,我馬上就進去?!?/br>滿腦子只有“原來知道了”這一個訊息。只不過是知道了被母親利用而已,只不過是知道了和父親戀愛而已,只不過是知道了自己不被重視而已。這些只不過,在外人看來,也許只是有趣的飯后談資,在小孩子眼里,卻是足以支撐著世界的全部。他那樣努力鎮(zhèn)定地想要在原來不知情的情況下完美地解決事件,卻還是不小心,被原來知道了。他其實掌控不了許多事,但這件事,他希望可以滴水不漏地,掌控著。可是卻還是漏了一滴水。足以擊垮自己,傷害到原來的一滴水。粗暴的踢門只是表象,他其實在掩飾,他真的在害怕。害怕原來被傷害,害怕原來被傷害。沒想到,他最害怕的,居然是自己喜歡的人,知道他到底是以怎樣的姿態(tài),喜歡自己。稍微……有點可悲。49、Chapter49...“好吵,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樓道本身就狹小,住戶多是兒女工作在外的老人,但樓上還是有兩家年輕情侶的。穆?lián)聃唛T的聲響太大,很快樓上就有一個青年睡眼惺忪,滿臉厭煩地走下樓來,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抱怨,但黃暈燈光下穆?lián)裢O聞幼鳎慈サ难凵裉^兇惡,以至于青年被瞪得心里發(fā)毛,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不出完整的話,“睡覺……啊……”穆?lián)窈芸炀拓W源罅Φ嘏钠鸱块T,著急地詢問著,“原來,你沒事嗎?原來……”青年披著外套,怯懦扯了下唇角,就訕訕走上樓??蓻]走幾步,又停下,站在原地擰眉思索了會,疾步走下樓,指著幾近發(fā)狂的穆?lián)?,顫聲說,“誒?你、你不是那個前段時間在電影院……”穆?lián)竦幕卮鹗且粋€睚眥欲裂的表情。青年嚇得干笑不已,一步一挪地上了樓,喃喃著,“不、不可能,不可能……”拍了許久,屋內(nèi)仍是沒有反應(yīng)。穆?lián)耋@慌失措下,才想到向小區(qū)的保安要鑰匙,只是還沒等他有所動作,就看見了摸索著走上樓來的方易。“總算找到你了?!狈揭籽鲱^看見穆?lián)?,就快步走上來,“一個晚上都在找你,阿擇,不管你和阿來發(fā)生了什么事,但總歸……有點分寸?!?/br>穆?lián)駞s一下子抓住方易的肩,罕見的略略不知所措的模樣,“原來在里面,方易,去拿鑰匙,我要看看他好不好。”方易嘆一口氣,“你算了,這是阿來的家,他能出什么事?!倍蟀参恐?lián)瘢跋雀一厝?,明天有大型訪問,你不可以再翹班?!?/br>穆?lián)裰庇X甩開方易的桎梏,“你不懂,原來他……”“我是不懂,所有事你都瞞著我,我能懂什么?”方易難得冷下臉,用訓(xùn)斥阿道銘德的口氣和穆?lián)裾f話,“你找過我商量嗎?這么多年,你放下心和我們交往過嗎?還有阿來,從一開始你是真心對待他的嗎?出事了就好像全世界都背叛你一樣,做出這樣出格的事,要是被別人拍到,這么多年你做的戲毀于一旦也沒有關(guān)系是不是?”石頭都能被滴水擊穿,更何況人心呢。疲憊不堪到了一定程度,都是會想卸下重?fù)?dān),自暴自棄地想干脆放手算了。他好不容易站上了神壇,接受萬人敬仰,也得到了當(dāng)初夢寐以求的。甚至在這種時候,也還想過依靠自己的能力完美地解決所有事故。只是有“力所不能及”這個詞在。方易說的并沒有錯,他也想過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講清楚,放低姿態(tài)一次,請求他人幫忙。只是這件事不是“我家水管壞了,但我實在不會修,能不能來幫忙一下”的這么簡單。要曝光的,是他和原來的關(guān)系。他其實還有一點私心。知道的人越少,那么,他留住原來的機會就越大。“好了,我說的話也許重了些,但是大體沒錯?!狈揭着呐哪?lián)竦募?,“好了,先回去,在阿來家門口堵著也不是辦法?!?/br>多少能猜出兩人之間發(fā)生的事,無非是“關(guān)系曝光,被母親阻礙”之類的,總歸有辦法解決,不在這一時半刻。方易嘆一口氣,就對著門說,“阿來,原mama,我和阿擇先回去,他鬧了這么久,真是不好意思,請不要生氣?!?/br>穆?lián)襁€是無措地拍著門,方易擰起眉,無奈地輕聲說,“先走,這里我會讓阿道來看著,如果阿來有什么動靜,就立刻告訴你,好不好?”用像是哄小孩子的語氣,方易地將穆?lián)裢舷铝藰恰?/br>“沒有那么簡單的?!弊谲嚿希?lián)窨粗揭讓⒁磺邪才磐桩?dāng),并且真的叫來阿道和銘德輪流守在樓下,垂了垂眼,“方易,我……”方易坐在駕駛席上,耐心等待穆?lián)裼杂种购筮€是閉上了嘴,搖了搖頭,就啟動車子。“……走了嗎?”女人蜷在門后,神經(jīng)質(zhì)地抬起頭,問放下窗簾的原來,“他走了嗎?”原來站在窗邊,輕輕嗯了一聲。女人大大吐出一口氣,而后又埋怨地啜泣,“他怎么可以舍得離開我?!?/br>原來轉(zhuǎn)過身,茫然地望著母親,“mama,我不會離開你的?!?/br>女人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我生了他的孩子呢。這樣以來,我就比其他女人……都重要?!?/br>原來垂著頭沉默許久,彷徨失措間,又嗓音微顫地,“mama……我、我不會離開你的。”之后幾天過得倒是反常的安然無恙。母親沒再提起搬家事宜,收拾好的行李就按原樣堆放在客廳里,冰箱里儲備了食材,兩個人在家也只需要簡單的料理就好。只是母親時常自言自語,一會笑,一會又凄慘地哭泣,而后就是怨恨愧疚艷羨地看著他。每天打開窗簾,也可以看見在